3月17日,小玲和姐姐等10餘名女孩在甘肅當地婦聯的組織下來到北京,並被北京遠宏家政公司接收。當天她就被一名姓郝的男子挑中去他的「三口之家」當小保姆。
到家後,小玲發現男僱主是孤身一人,不諳世事的她並沒有在意。由於旅途勞累,很快小玲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半夜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衣褲全被脫光了。郝某發現她醒來,便打開黃色錄像讓她看,並讓她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小玲死活不肯,郝某凶相畢露,並說若不依就把她用刀剁碎裝到麻袋裡扔了。可憐的小玲顫抖著雙手苦苦哀求:「爺爺,別這樣,求求你。」然而,她的哭聲並沒能阻止住獸行。
第七天,郝某終於答應放小玲回家政公司,臨走前手裡揮舞著手機對她說:「這是錄像機,我們的事全錄在裡面。你若回去亂說,我就拿到你家鄉去放,讓你永遠做不了人。而且你告狀也沒用,派出所所長是我弟弟。」驚恐未定的小玲,回到公司後她就按老頭囑咐,告訴別人是因為女主人太厲害才回來的。
哭訴暴行
事發後,小玲哭著給在北京另一隅做保姆的姐姐訴說了遭遇。姐姐的僱主劉女士得知此事後,說服舉目無親的姐妹倆鼓起勇氣報了案。
4月18日上午,在崇文區龍潭醫院,記者見到了正在輸液的小玲。從僱主
家回來後她身體就一直不舒服:頭痛、發燒,一咳嗽就肚子疼,一吃飯就嘔吐,
最嚴重的是尿頻。醫生說她泌尿道被嚴重感染,可能會引發腎盂炎。
小玲說,在郝某家的那幾天,她的眼裡只有驚恐和屈辱。老色魔每時每刻都嚴密看管著她,根本無法逃脫。這期間她被郝某不停地蹂躪,3天內把她強暴了7次。每次施暴時,都不讓穿衣服。
頻頻得逞
小玲是第一位揭發郝某的保姆,她向姐姐的僱主劉女士訴說遭遇時,忽然想起在當天自己被郝某帶走時聽到一位名叫小雲的女孩輕聲說道:「真想打死這老頭。」
劉女士立即找到了小雲,但小雲除了告訴她也曾在郝某家當過保姆外,什麼都不肯說。細心的劉女士已猜到個中隱情,在她耐心的勸解下,小雲終於哭著承認她也被郝某多次強暴的事實。現在還不到15歲的小雲,也是甘肅人。春節前她被郝某挑中到其家中做保姆,在總共26天的時間裏,她也受到了和小玲一樣的蹂躪:威脅、挨打、姦淫。
截至目前,被發現曾遭郝某施暴的小女孩已達4人,她們都是今年2月至4月間先後被郝挑走的小保姆。其中小雲和小玲、陝西女孩小燕都是經遠宏家政公司介紹的,另一位是小玲之後受害的四川姑娘小芳,出自另一家家政公司。郝某現已被依法拘留,公安機關正在積極調查取證。
尋根究底
短短兩個月時間,連續發生4起惡性事件,且屬一人所為,實在罕見。要是小玲不報案,不知今後要有多少女孩子陷入這個魔窟。
劉女士向記者介紹說,據小雲、小玲的敘述,郝某一般都挑選年齡較小的女孩子;接她們回家的路上,就開始詢問她們在家鄉有沒有對象、跟沒跟男人睡過覺。然而,尚不懂事的女孩們對此毫無察覺。
小玲在郝家的第二天,曾給姐姐打電話哭訴「老頭耍流氓,想回家」,劉女士特意打電話給公司提醒關注小玲的事,但一位姓趙的小姐說,那老頭是老顧客,挺好的,小玲在撒謊。「當時老頭的行為還僅限於猥褻,如果公司負責點,是不是悲劇就可能避免呢?」劉女士氣憤地說。
受害女孩小雲生性比較剛烈,期間她曾採取多種方法反抗,但弱女子的抗爭終究無法抵制色魔淫威中的暴力。小雲回到家政公司後,除了對別人說女僱主太厲害外,任何事情都沒有吐露。她對劉女士說:「除了怕老頭,我主要是覺得沒人會幫我。以前有個姐妹被僱主打得到處是傷,回來後公司什麼也沒跟僱主說,還罰了那姐妹100元錢。」
小玲告訴記者,她們在被僱主帶走前,只是被告知不能欺負僱主家的老人孩子,至於如何保護自己或受到委屈怎樣反映,公司沒人說起。她們很多人當天就被帶走,更談不上進行任何培訓。
小玲說,時至今日,公司負責人只是跟她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採訪中,面對如此幼小的心靈,記者實在不忍心讓她們去回憶剛剛過去的厄運。但為了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又不得不讓花季少女沉浸在噩夢般的記憶裡,一次又一次淚雨滂沱。小玲告訴我,她現在一見男人就討厭,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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