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菲是一位年輕的廣告設計師,於2000年11月被中國警察非法抓捕並判處3年勞教,原因是她發放有關法輪功真相的傳單。目前她仍被關押在中國三水市的婦女勞教所。在那裡,她被強迫長時間超負荷勞動,並遭受非人折磨,以致她的雙目幾近失明,當家人要求保外就醫時卻被勞教所斷然拒絕,她的生命處於極其危險的邊緣。她是美國亞特蘭大華人呂朝暉(Sam Lu)的妻子。
美國駐中國大使館人權官員馬克.蘭博給美國參議員澤爾米勒12月23日的回信中說「感謝參議員米勒2002年12月4日來信,要求我們轉交呂朝暉寫給他妻子的信。呂朝暉的妻子因為修煉法輪功,目前被關押在中國的勞教所。我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的人權官員,被授權寫信回覆您的來函。」
他還表示,「無論是在北京,還是華盛頓,在過去的三年中,美國使館一直關注著中國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情況。昨天,我與中國外交部的官員會面,請他們把呂朝暉的信轉交給他妻子。中國官員表示,他們會盡力而為。我們將進一步跟蹤落實,看周女士是否真正收到了她先生的信。」
馬克.蘭博告訴參議員,美國使館還收到了愛默雷大學學生的很多來信,他決定把這些信都一併轉給中國政府官員,讓他們看到美國的參議院和美國民眾對中國的良心犯的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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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Lu寫給妻子周雪菲的信。
親愛的雪菲:
我很想念你。 因為你媽最近身體不太好, 沒能長途跋涉三水探望你, 所以從與你媽的電話中, 得不到你的消息。這讓我更加牽掛你。
一晃已是兩年。回過頭來看好像就是一瞬間。兩年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記得我們那次去甘肅,在寶雞停留了兩天。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似乎與外隔絕,只是我們兩人的世界。在公園裡,我們租了一輛小船,在平靜的湖面上蕩漾,當時的情景真是恬靜閑適。
最近我剛從一個從勞教所出來的人講到你的消息。 我的心揪得好痛。她說, 你每次從車間裡幹完針線活出來,眼睛總是又紅又腫; 管教命令其他的勞教人員一天24小時晝夜不停地監視你, 不論你是睡覺,還是洗澡、上洗手間。還美其名曰「幫教」。因為你拒絕「轉化」, 他們就把你的衣服脫光,讓你在寒冷的冬天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炎熱得夏天, 令你在烈日下暴晒。還有那個二大隊308班的班長-勞教人員王培紅,她禁止你同其他人講話。
從三水勞教所出來的人還告訴我說, 如果一個人不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而她的意志又不夠堅強的話,她會被逼瘋的。
聽你媽說, 在那樣的環境下,你的視力變得越來越遭,幾乎失明。
雪菲, 我們並不孤獨。 在海外,世界各地有近百位中國人的親屬因為煉功而在中國被關押。我也加入全球營救親人活動。在亞特蘭大,當地的報紙和電視臺都報導了我們的故事, 深深地打動了很多你素不相識的的善良人們的心。人們經常對我說的就是:「請告訴我們如何幫助你」 「祝你好運」 「願你與妻子早日團聚」 。
一次, 我去附近的一個商店KINKO將營救你的一個展板過膠。店員看到你的相片,談起你的故事。當我告訴他, 你是因為信仰而被折磨得近乎失明的時候, 這個年輕的美國小夥子的眼睛濕潤了。
美國著名的愛默蕾大學的學生會在喬治亞州的大學院校之間發起了聯合支持營救你的議案, 呼籲美國政府幫助你早日恢復自由。
國際大赦組織也將為你立案。
許多美國的參議員、眾議員紛紛致信給布希總統和國務院,敦促美國政府援手相助。
喬治亞州的議會也將很快推出一項譴責鎮壓法輪功、支持營救你的議案,議案將會寄往美國總統布希、國務院、國會、和中國駐美大使館。
最近, 加拿大政府成功地營救了多位在中國受關押的加拿大法輪功學員的親屬,幫助他們恢復自由並來加拿大於家人團聚。
我相信, 在國際社會和美國政府的正義支持下, 你也會很快恢復自由, 來美國和我團聚。
我在這邊都還好。 每天工作都很忙,業餘時間, 我在市政府的社區活動中心義務教授法輪功。很多美國人都來學, 併發現修煉法輪功有助於他們減緩身心壓力。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告訴我說, 他們親身體會到了法輪功和「真善忍」的原則給他們帶來的身心健康。
對法輪功的鎮壓貌似很強大,其實很脆弱, 經不起任何事實的檢驗。 在向廣東省勞教官員申訴你受到的不公正對待時,我告訴他們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一個真實故事:廣州市腫瘤醫院放射科護士鄒靈女士因為家庭糾紛於1999年5月的一天凌晨自殺了,在廣州電視臺的「城市話題」節目中,鄒靈女士的死被歸罪於法輪功。在電視上,該醫院的黨委副書記不顧事實信口雌黃。而事實上鄒靈女士並不是法輪功學員。她的父母和她的丈夫陳貴全先生(該院的醫生)都知道她不是法輪功學員。
我告訴這些官員:你們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我希望你們能去親自調查一下瞭解真相。為了鎮壓,那些「一邊倒」的宣傳媒體不惜捏造謊言來欺騙老百姓。當人們都知道真像時,這場鎮壓也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美國總統林肯講過一句很有名的話,他說:你可以一時欺騙所有的人,你也可以一直欺騙一個人,但是,你不可能一直欺騙所有的人。這句話很有道理。
你父母一直視你為掌上明珠。政府判你勞教對他們打擊很大,我深深理解老人的痛苦。我多次邀請他們來美國散散心。他們說:要等到你出獄後和你一起來。我想這一天不會遙遠。
你媽看我一人在國外孤苦伶仃,讓我看到合適的女孩再找一個。我對你媽說:「雪菲是我唯一的珍愛。我會等她一輩子的."
愛你的,
朝暉
於美國亞特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