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這個提問順序的背景是:前兩人是特殊例子,其活動在七四年。後邊這些先生是南疆貴陽民主牆興起之後的。且,這些先生們主要的優勢,主要的貢獻也是活動,他們的活動指向我們民族的前途。
我認為,從比中國民主進程興起還早的右派們開始:右派、反革命、敵對勢力、資產階級自由化分子們……這些活動雖然所處時代不同,具體背景原因各異,但其理性運用都可以歸結為一個命題----
你想把共產黨怎麼樣?!
不論誰想把共產黨怎麼
在這個概念之下(或之內),可分為:
(1)你說了共產黨些什麼?即對它的批評、指責、譴責,批判;
(2)你希望,或你打算讓(把)共產黨怎麼樣?
我認為我們這個陣營的全部,其中任何一個個員所涉及的任何一個個題,都不超越,也沒超越----「你想把共產黨怎麼樣?」這個範圍。
反轉過來我們還可以來檢閱共產黨:來看毛澤東建政後所強力貫徹的《為人民服務》;他後來提出的「階級鬥爭是綱,其他都是目」;華國鋒發動的上層動變;鄧小平又趕華國鋒下臺,以及鄧小平提出的「改革開放」路線;「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政策;我們所敬仰的胡躍邦、趙紫陽二公所企圖要改變的共產黨黨性;他們的政改努力;在這裡我們還可以插上「八九民運」所要的?……江澤民上臺後先有「宣傳思想四句話」、「軍隊五句話」、「三講」,最後是「三個代表」;新上臺的平民共黨領袖胡錦濤提出的「政治改革」謀求……又是什麼呢?
其實還是:「想讓共產黨怎麼樣?」只是是共產黨自身的想讓共產黨怎麼樣。
共產黨與共產黨的反對派所關心的是同一個問題。但是,爭取的卻不是同一個結果。
雖說網際網路上各說各的話,但卻不能越出對共產黨所做所為的譴責外,因為共產黨抓了劉荻,抓了鄭恩崇、王炳章、楊建利、何德普、歐陽懿……警察亂抓,濫刑,我們才要抗議的,才譴責這些行徑的。的的確確,網際網路上的呼聲的原因是共產黨的行為引發的。官商勾結,暴力拆遷,造成了市民的苦難,這是共產黨幹的事;橫徵暴斂,農民不堪重負,只好小規模的暴力對抗,這是被共產黨逼的……債有主,冤有頭,五十多年來我們遭受的蹂躪,冤死的人命都是共產黨干的。並且每一個個案都能追到具體的責任者:我們都熟悉的電影《徐秋影案件》所有辦案人都知是假的,卻都當真案辦,其中還殺了一個腹子。二十八年才平反,最可氣的是江澤民在此案平反後,為了他的新「社會主義教育」在九十年代,還將《徐秋影案件》當作有共產主義理想的樣板納入教育影片之中。----而這些事實全因有人做了才成為事實的,我們在網上發動的批判,發出的呼籲、做出的譴責,都是對著事實的。----是什麼東西造成事實的呢?我們卻不去追查。
作者也不迴避自己的立場:我自己定位自己是草莽派,我坦然我的立場是:推翻共產黨!沒有一點含糊。從我提出的討論出發,我評價我的立場也是個:想把共產黨怎麼樣。無論是希望它變好,對它政治改革,還是推翻,都不超出:「把它怎麼樣?」這個範圍。
我們再來反觀胡錦濤,他的政治改革,這是他的願望,他的決心,都一樣只是些主觀的想法。他衝著什麼形成這個想法的?即胡錦濤要政治改革,其動力、原因是什麼?其實還是事實----他的黨所處的地位,面臨的困境。這些困境,危機,共產黨在2003年的地位是由以往積累而成的,他們可以判斷為是由江「三代」虛榮、短見、雞腸、貪婪所造成,或由鄧小平的血腥鎮壓動搖了法統,或毛澤東的鬥爭路線……等等。所以胡溫在「非典肺炎」站腳後,立即在上海發動了突襲,用周正毅案打萎上海幫的氣焰。這證明平民出身的胡溫,也是立足在已發生的事實上,立足車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內的實際狀態上,來思考他的政治改革的。是以讓共產黨擺脫危機,走出困境為目標的。說來說去,胡錦濤能說出政治改革,是事實的逼迫;而他要改革,是企圖通過改革這一手段、方法,把共產黨納入健康。因此也地地道道的就是:
他想讓共產黨怎麼樣!這當然不是推翻,而是中興。
一切「怎麼樣」所關,永遠指向未然。人只能立在此刻,去期待或計畫以後怎麼樣,決不能對著已往,對著已經來思考讓它怎麼樣。而且又正是已往,已經實現了的那些事情逼著人去構思「怎麼樣」的。上述分析裡所看到的各式各樣的我等,以及胡錦濤的政改,都是以中國實際發生的那些事實,那些實際事實所積成的現階段的中國形勢與狀況為背景的。都是以對中國實際狀況的不滿這個而發動的。中國之所以有這個狀況,有這個背景,其原因是什麼?當然就是由它的主導力量----中國共產黨的活動所造成。毫無疑問,無論是政治改革派,還是推翻派,或胡錦濤本人,都是為了「圓滿」,都是對「圓滿」的設計。
因此,我們有了這樣的反省:任何人的設計----想讓共產黨怎麼樣共產黨就一定能夠怎麼樣嗎?毛澤東讓它「為人民服務」,可它就是不服務人民,這一個事例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這是為什麼?一切獻身公共事業的志士都有義務做出這個回答,否則你怎麼獻?獻到哪裡?
對這一個例子的回答是:這是兩個領域、兩個世界的事情,但由於我們民族沒有經受文藝復興的洗禮,理性混一不清,共產黨就盲目地將之攪混為一了:即「為人民服務」的這個「為」是人的意志,意志是個體、個別的,服從的是自由律(選擇律),是完全主觀的;政黨卻是機制事實,它按照機制的聯繫服從不變規律,是必然世界的事。由於毛澤東接受人文主義思想剛剛開始,尚未完成洗禮,就為慾望的推動一頭紮進了《共產黨宣言》的倡導,他就無從區分這二者間的差異,經他開了頭,我們當然只能尾隨,而難以反觀。
這一事實向我們提示的是什麼呢?它揭露:我們(包括共產黨人)都把共產黨當成了客觀事實的人了。
這一事實還告訴我們:任何的「怎麼樣」都不是能夠獨立自在的,只有「什麼東西」的怎麼樣,沒有個「怎麼樣」自身的怎麼樣!所有的「怎麼樣」都依附在它的「是什麼」之上的。
錦濤世兄想通過政治改革讓共產黨變健康,他就得向他自己回答:共產黨是一種可加以改革的東西嗎?----這不是一個玩笑,毛老人說了:你拿了雞蛋施以溫度它能變成小雞,可你孵化的不是雞蛋而是石頭蛋呢?怎麼知道共產黨不是石頭蛋?胡錦濤做過這樣的求證嗎?我們做過這樣的求證嗎?所以----我們必須不是用相當然耳,而是用求證的方式弄清「什麼是共產黨」。這樣我們才能判斷我們腳踩的這個現實背景,構造成這一背景上的那些事實,是由共產黨這個事實的哪一成分,哪一部位所造成的?
事實的共產黨又是用什麼製造的?怎麼製造的?對它難道再也不能離分了嗎?
我們才能判明造成罪惡的那一部位是否是可加以改造的?又是怎麼來改造?如果它就是石頭蛋怎麼辦?
而我們在網上揭露、譴責的那些事實,我們是不是只完成了或只圍繞著「它是事實」取的立場? ----我們能追查到它是由哪些人,通過哪些環節造成的事實----也就是說我們只是從人的意志自由這個體驗裡,用意志自由的心態來完成的揭露與譴責。它背後的機制呢?----指出蘋果比杏子大,杏子比棗子大,這是指出了一件事實,指出對象的聯繫,我們這裡所要求揭示的卻是什麼是「大」?我們指出了共產黨犯下的錯誤與罪惡,卻沒有追問在什麼樣的原則,什麼樣的機制之下才能發生這些錯誤:心裏明知《徐秋影案件》為假,卻一定要拿它當「真事」來偵察,來破案,來審判;該案成案時有260多辦案人,人人明白皇帝沒穿衣服,卻人人都不喊皇帝光屁股;是什麼機制使全體辦案人都明知而不檢的呢?在什麼樣的機制之下,中共的國安,檢察官、法官們心裏明知誘捕王炳章是國體犯罪,卻又逼真地來判處他刑罰的?我們並沒有追問是什麼機理使那些逮捕劉荻的警察裡的可能的同情劉荻的人,他(她)卻也照樣下手?我們沒有去追問是什麼機理像法輪功人士所揭露的:有許多警察明明心知冤案,心裏很是同情,但行為上干的卻還是迫害!……這才是問題的要害。
因此,我在這裡向所有熱愛正義,熱心探索的朋友,網際網路上的朋友,關心國是的朋友,也向錦濤、家寶世兄質問:你知道什麼是共產黨嗎?只有知道它,才知道它身上哪一部位出了問題,才知道應怎麼對待它。靠經驗:大地永遠是平的,大地永遠是中心。
我是人,我當然知道:我們的實際生活總是由具體內容充實著,不經持久的接力是到不了對這個問題的追問上來的。這是誰也沒去想的----生活裡沒有促使我們去想這個問題的直接動因。但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共產黨的錯誤、罪惡的根源是在於它的領袖們嗎?
是人(自由意志)支配共產黨(機制),還是共產黨這個機制力來支配人?
共產黨是可能被政治改革的嗎?是可變的嗎?
在下非常嚴肅地提出這個問題,請網友見諒,實在的是:中國民主進程到了今天碰上了這個關隘,它就是瓶頸,到了衝破這個瓶頸的時候了。所以我首先向劉曉波、余傑、余樟法三位提出。我請他們帶頭來關注這個問題,這又的確是一個真正的問題,它的解決將影響我們的關懷,而對它的關懷又是我們理性自我梳理的開始,這個問題值得討論,不會浪費精力。
這一努力也包含著改善網上氣氛的願望。請求網友都來關心它,求證它。
我的作法有些兵臨城下之嫌,不是很妥當,應予致謙。深深致謙!
我是用手寫板在寫,我不蹲幟福(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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