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 質疑「政治民主化並非當前中國的急迫課題」:立論質疑。
閑言說:「評價一種政治理論的適應性,主要只能依據它在具體約束條件下的實行效果,而不是它自我,更不是主張者的主觀意願。在具體情境下,理論的客觀效果和主觀設計,完全有可能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一種政治理論的適應性主要不是依據它在具體約束條件下的實行效果(這只是實現所需要的條件之一而已),而是要看這個理論的正當性,更重要的是看社會和民眾潛在的願望和需要;這個願望和需要表現在邏輯地存在於民間的主觀意願。一百多年前,共和在慈善大清社會的「具體約束條件下」肯定是沒有「實行效果」的。但因為民間的革命黨人認為共和「主張的正當性」,同時也有強烈實行的主觀願望,民間也潛在這種願望和需要。結果是共和取代了皇朝(至於共和之多災多難,那是另一個問題)。
一個理論能否實行,不是在沒實行前仙家們作出預言決定的。它必須讓人們實踐之,由實踐定成敗。共和的實驗,給慈善定了敗局,給民國定了勝論。二是參照歷史。歷史告訴人們,所有理論在實現之前都是弱小的,要在「在具體約束條件下」實行,大都會看似是「理論的客觀效果和主觀設計,完全有可能南轅北轍、背道而馳」的,沒有「實行效果的」。但是,事實告訴人們:在人們的認定這理論是所需,是合理,
是可行,對實現這理論有強烈的願望和信心的情況下,有很大一部分實現了。在看澤東時代的「具體約束條件下」,包產到戶、先讓一部分人富裕起來,當然沒有「實行效果」,但在鄧小平為首的人們認定發展經濟的正當性,並有強烈的實行願望。結果怎麼樣了?是毛澤東的「具體約束條件」保留下來了,還是鄧小平的認定全理性和主觀願望贏了?
以上可見,總的情況是:在具體情境下,理論的客觀效果和主觀設計,不但沒有「南轅北轍」,沒有 「背道而馳」,反而是客觀效果和主觀設計一致的。
同樣邏輯,有甚麼理由唯一是民主的正當性和人們強烈實行它的願望不能實行?
[ 二 ] 質疑「政治民主化並非當前中國的急迫課題」:立論的預設點質疑。
大凡保守者立論都是把要理論的物件預設成為一個凝固不變的事物,尤其那些為現實權力說說的理論更甚。即使他們全知道,古今中外所有事物都是發展變化的,他們所預預設的條件也是不久前由並不同或者並不完全相同的條件下演變而來的;但是他們就是拒絕現在的具體條件作為可變體來立論觀察,而是把它視作凝固不變的具體條件來看待。
閑言的保守理論是為現權力說話的,所以和普遍的保守觀點的思路是一樣的:預設所討事項是一個凝固不變的事物。閑言的「政治民主化並非當前中國的急迫課題」就是建立在目前「具體約束條件」凝固不變的基礎上。這個具體條件用一句淺白而又準確的話來說就是:「黨不准」民主。其實就「黨不准」這個具體條件來說也是曾經桑海仍在變。49 年前,是國民黨不准民主,共共產黨要「民主」, 49 年後總的情況是共產黨不准民主。但 49 年後的五十多年情況也起了極大變化。毛澤東是絕對不怕
民主且不准民主,胡耀邦趙紫陽是不怕民主准一些民主,江朝胡朝則是不准民主但怕民主且不得不談民主。在「不准民主但怕民主且不得不談民主」的「具體約束條件下」有甚麼理由可以得出目前在中國實現民主一定是沒有實現效果?
有一種阻礙社會發展的人,不斷地在歷史道路上仆倒失敗。但這種人生生不息,永不言敗。
[ 三 ] 質疑「政治民主化並非當前中國的急迫課題」:民主是不是迫切的需要急待解決的問題的質疑。
閑言說:「顯然,享受民主這種「高質量、高品味生活」,並不是當下大多數中國人所急迫的需要,他們還有生存、溫飽、安全、公正等等更迫切的需要急待解決」。
並不是用「顯然」兩個字就可以改變事實、否定今天人們要求「高質量、高品味生活」。
比如一個農民,它同樣是吃山藥蛋過日子,在鄉干村霸魚肉下是一種低質量、低品味的生活,但在可以享受民主時,鄉干村霸要費要稅,先得尊重我農民、問過我農民同不同意。這就是享受民主的「高質量、高品味生活」!請問,農民有沒有這個要求?請問,這是不是目前農民和全國絕大多數人「更迫切的需要急待解決」的問題?這就是「更迫切的需要急待解決」的「安全、公正」問題。而這種安全和公正是由專製造成的,無法由專制本身去解決;只能由民主去解決。
實際上現在中國並沒有出現飢荒,所以「生存、溫飽」雖然仍是一個重要問題,但不是「更迫切的需要急待解決」的問題。相信,若沒鄉干村霸的魚肉,吃山藥蛋的農民會更多些「溫飽」和少些「生存」困難。這才是「顯然」可見「更迫切的需要急待解決」的問題是「安全、公正」問題,即是民主問題。所以政治民主化理所當然是前中國的急迫課題。
[ 四 ] 質疑「政治民主化並非當前中國的急迫課題」:零風險的質疑。
閑言說:「王思睿們恐怕也不敢斷言,在中國啟動政治民主化必定會順順噹噹,或者只會有驚無險。」
我用同樣的話回問閑言:閑言們可敢斷言,在中國專制統治必定會順順噹噹,或者只會有驚無險?短短三十年間,出現過一次又一次的史無前例民族大災難的專制制度,你敢作何保證!
比如說,有誰能保證某人娶老婆一定不會生個疑呆子?連娶老婆者本身也不敢保證他老婆將來絕對不會割掉他的子孫根;即使他敢拍拍胸口說絕對不會,也沒有用。包產到戶「必定會順順噹噹,或者只會有驚無險」?改革開放初期有人敢保證「必定會順順噹噹,或者只會有驚無險」?南美洲的一隻蝴蝶拍一下翅膀有可能引起亞州一場翻江倒海的大風暴。
要求保證絕對無風險才能做一件事,是極不合理且近於荒唐的;因為世界上大概不會存在「零風險」的事。同理,沒有理由要求中國人保證「必定會順順噹噹,或者只會有驚無險」才可以實行民主。
因此,我難免奇怪:這樣一種極之迫切、針對當前急需,而且有可能實現的民主訴求,被閑言們斷言為並非當前中國的急迫課題?並要求「必定會順順噹噹,或者只會有驚無險」的零風險保證下才可以實行民主。
為什麼閑言等保權主義者高舉為反民主政治旗幟?是僅僅出於理念執著,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2004/8/27
閑言文章: http://www1.chinesenewsnet.com/Feature/Opinion/xianyan.html(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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