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楚得記得,那是2001年秋天,美國人過感恩節前,正在上班的我忽然得知遠在中國大陸的父親瘁然離世的消息,整個人驚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然後已積滿眼中的淚水,靜靜的流出,悲情再也難以抑制。
在電話中,承受著巨大的悲痛的母親努力的讓我感受到她的平靜,說:一切都過去的,你回來又有什麼用呢?並且對你、對家人都不安全,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嗎?
後來,從親人處得知,父親的離世對母親的打擊非常的大,老人很長時間還無法從中解脫,不僅僅是幾十年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父親走的是那麼突然(心臟病突發),沒有家人見上他最後一面,他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現在想起來,父親的去世,與他長期承受的壓力和恐懼有很大的關係。這還得從99年中共鎮壓法輪功說起:
一夜之間,法輪功這個教人修心向善的修煉團體在中國大陸受打壓,造謠欺世的謊言給大陸、海外的民眾洗腦,那黑雲壓頂的緊張局勢,歷經中共各種運動的國人當然要趕緊避之,深恐災難落在自己頭上,成為被其打壓的對象。
父親知道我在美國煉法輪功,趕緊勸我別煉了。我說那些宣傳都是騙人的,接著就給家裡寄去大法師父的一些講法,讓他們自己去辨別誰是誰非。再後來,又寄大陸法輪功學員只因煉功祛病健身、做好人就被中共殘酷迫害,甚至還被虐殺的材料。父親也看到自己女兒煉輪功也沒變得像那個黨宣傳的那個樣,自然心也放下了許多。既然知道那寶貝女兒也難以說服,就總是說,煉煉是可以,鍛練身體,別出去參加活動就行了。
在以後與父親的通話中,我有機會就跟他聊一點兒法輪功的事兒,寄些文章,後來有關這方面的東西我家經常是收不到了。父親應該算是老中共黨員了,我想他對中共整人的殘酷是十分清楚的。雖表面上不曾對我提起那些憂慮,但因長期的擔驚受怕,他的精神肯定是憂鬱、鬱悶的,這點最近從我親人處得到了證實:你爸爸怎能不害怕呢?他總說:她(指我)怎能回來?!下飛機還不得被人抓起來?就她那個脾氣,她不會說不煉了呢,她還得去跟人家評理呢!
所以,可憐的父親再怎樣思念他唯一的女兒,也不願我冒然回去,不願家人遭受痛苦。
讀罷大紀元的《九評共產黨》,才豁然發現其實我們每個中國人受害者,就像我善良老父親,在面對中共的暴政,無力、或根本也不敢做出什麼反應,最後精神抑鬱導致病突發辭世。
再回想我出國前的一幕:隨著我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父親由從有女出國的興奮,神情卻變得越來越暗淡,但當得知我的航班因故推遲了二十多天後,他高興的說:「多呆些天吧,不著急。」幾次想起,淚水模糊了雙目,誰能想像那是生死離別啊!
回憶點點滴滴的往事,越發感嘆人生的軌跡好像早己被安排,人自己怎能左右?我們唯有以善念對待身邊的人、物,才使得我們此生此世不留遺憾。如今,共產黨的邪惡本質被揭露出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明白過來。那麼告訴和幫助我們自己的親朋,退出惡黨極其附屬邪惡組織,當神滅中共時,親人可保平安,是不是我們對身邊的人最大的善念,也讓我們自己此生不留遺憾呢?
今天在清明節,我願在此為我去世的父親鄭重宣布:退黨!退出曾加入過的一切中共邪惡組織。我願儘自己為人之女之孝心,以慰父親的在天之靈。我知道父親一定會為我幫他除去邪惡的獸印而欣慰!
二零零五年四月五日夜 於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