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江綿恆作嫁衣
中共五中收場,胡錦濤並不愉快,敏感的記者不僅發現神六升空,中共大肆炒作(江綿恆是總指揮),胡氏卻未出席酒泉發射現場作秀,而且在屏幕前遙望「壯觀」景象時卻高興不起來。大概他也在琢磨千年前初唐詩人這個經典警句。
過去中共對國民黨有「蔣家的天下,陳家的黨」之說法,有些誇張,不過是國民黨創始人之一陳其美兩子陳立夫、陳果夫在國民黨內有深厚的根基。
但中共對別人這種說法卻隱藏一個事實,即中共總是某一派特權小集團的工具,並不屬於全體黨員,尤其不可能讓任何人一登上領袖地位便可拿來「為我所用」。
今天中共五中全會初見真章,即胡氏面臨這個中共能否「為胡所用」的問題。
胡氏招牌江家黨
胡先生當初可能以為這個中共黨像架機器,如裝甲車、坦克、戰鬥機一樣,一旦坐上駕駛臺便可以自主操作。他想換掉陳良宇,插足上海灘,但江澤民想讓長子江綿恆當上海市長,在科學界、政界積累政治資源,取代胡、曾繼承江氏家天下大統。
江氏以計較名譽地位之個性屈尊去當中央警衛局第一政委,無論網特怎樣為他辯解,其實就是為把中央大員,尤其胡、溫、曾的身家性命捏在手中。過去朱鎔基、李瑞環等人一再拒絕調換警衛等身邊人員,江氏第一政委乾脆來了個警衛部隊大換班,不換也得換。
四人幫倒臺,也因為江青跋扈到大內總管汪東興頭上,發誓與江青作對,由他率警衛部隊,逮捕了四人幫。
《反分裂法》及朱成虎出臺都要由中央政策決策小組審定,組長是江澤民。軍國大事涉及戰爭的如:朱成虎、遲浩田二人講話,要由國家戰爭戰備委員會(過去叫國家戰爭、戰備總指揮部)決策,而第一把手是江澤民;涉及臺灣與美國的,要由反台獨、反外國軍事干涉領導工作指揮部決定,而這個指揮部的總指揮更是江澤民;涉及外交的如朱成虎言論的影響,還有中央外交工作領導小組,組長是誰?不用說讀者也會猜到。這不奇怪,如中央文革小組及直接聽於命江氏的610辦公室等,超越一切權力,操縱公民生死,中共與黑社會一樣老大在後臺操控一切。
放虎出柙暗含殺機
從外表也可看出蛛絲馬跡,中共在網上故意長期留傳老軍頭軍內講話中有「即使毛澤東同志這個有魄力的民族英雄,他也只敢舉『世界無產階級革命』的旗幟,而不敢把民族復興的口號喊得最響」,遲把毛從「世界革命導師」下降到「民族英雄」,還不如江氏敢喊「民族復興」,正於虎氏崇拜毛澤東針鋒相對。這裡顯然捧江而貶毛,實際上針對胡;又如對比希特勒說「注重的只是元首的個人權力,卻忽視中央班子的集體領導」,這指的是江與曾慶紅安排的現在中央班子,而不是過去有李瑞環、尉建行、朱鎔基在內的中央班子,若江氏在位時,這位遲某人決不敢強調中央班子「集體」領導,去得罪江「核心」。胡氏接任軍委主席後,被軍中普遍看好。遲某人說:「你一旦承認了誰是聖人,當然你就要由他來領導你,而不是由你來監督和挑選他!」江氏如不退位,遲某人絕不敢這樣講,而針對胡氏,則包含著「監督和挑選」的殺機;如果江氏繼續在位代表中共,朱成虎再長几個頭,也不敢叫喊消滅美國200個城市,江氏決不允破壞他藉著與美國總統平起平坐抬起來的「國際」地位,江氏煽動民眾反美,他自己卻對美國放風:「我不怕當最大的親美派」,似乎江在中共中央是被反美派包圍的孤立的親美派,以騙取美國支持,鞏固地位;江只許自己訪美「風光」作秀,決不允許胡氏仿效。胡氏訪美果然吃了悶棍。
胡氏「國事訪問」遭拒,應該明白,一個國家怎能為宣布要毀滅自己二百個城市的國家領袖抬高國際地位,胡氏或許被黨文化熏陶久了,以為任何國家政府都不把殺死自己人民當一回事。
江氏在位時歷屆公報都會把國際地位空前提高,往江氏臉上貼金。江氏一去,公報再無「國際地位」四字,不准媒體給胡氏增光。
其實江氏在交出總書記職時就放下一句話:「今後中央不設核心」,胡氏唯唯諾諾地回答:「您的核心地位永遠不變」,不知輕重,以為奉承一下,無關大局。
共產黨內約定俗成,只有「偉大領袖」才能發展馬列主義,共運史上只有三人:列寧、斯大林、毛澤東,連鄧小平也不敢放肆。
胡氏以為「三個代表」或可「為我所用」,認同入憲法、上黨章作為江氏退位的交換條件,犯了意識形態大忌,尤其在人事安排上,政常會七比二,軍委會8比1,京、廣、滬、深各路要津,早已布好江家棋子,就連胡氏斥巨資安排幹部出國培訓,江氏也早有卡位:實為高幹之預備班的中央黨校榮譽校長是江,校長是曾。
尤其江、曾聯盟,不僅從意識形態、人事組織上,而且在重大罪行上把事情做到絕處而不可改變,否則中共便一起垮臺,如無償獻俄領土,誰也不敢提出公布賣土條約內容,秘密鎮壓虐殺幾萬信仰自由人氏,涉及國際法犯罪,更成為中共燙手山芋。
《韓非子》與「法家」毛澤東
1966年文革之前,劉少奇、鄧小平、周恩來黨政系統已盤據各路要津,包括全黨各大分局,準備在中央全會攤牌,公布毛所有錯誤。毛說:「準備粉身碎骨」,千鈞一髮之際,毛之所以沒被搞掉就在於明白判斷這個黨已不能「為毛所用」,二來是毛先下手為強,得佔先機,劉少奇暗示「擁護毛主席,打倒共產黨」是反革命口號,但毛拉住林彪及軍隊,決然斷然利用紅衛兵與造反派把中共各級領導班子全部取消,粉碎「走資」黨,另起爐灶,另立「造反」黨。
今日胡之處境類似,《韓非子》提出「權、術、勢」,適用於今日「胡氏招牌江家黨」,江氏掌權八年中由江氏之權、曾氏之術造成江家黨之勢,已不可能為胡所用,胡氏只能遷就、屈服或者出局。在現實政治角力中,猶如電磁學中的「場」,在江、曾營造的磁場中,胡氏被圍在其中,「以民為本」之類都只能走向反面,變成鎮壓為本;提出「和諧社會」,而實為警察國家;尊重黨章憲法本身就是尊重「三個代表」,除非你同流合污,徹底認同「民族社會主義」,像金正日那樣殘酷鎮壓人民,與人民為敵到底,在挽救江家黨中被踢出或共亡。這是江家黨的內部原因決定的。「江澤民從內部打倒了中共……現在中共已經壞得不可救藥,就像一顆爛透了的枯樹,無需風吹草動,自己就會倒塌。任何妄想挽救共產黨的企圖到頭來只是逆歷史潮流而動,不僅勞而無功,而且將毀了自己的前程。」(《九評共產黨之五》)
妥協掩蓋了對立
上世紀中共反「修」,批判過「沒有赫魯曉夫的赫魯曉夫路線」,其實,當時的俄共酋伯列日涅夫是反赫魯曉夫改革的。由理論家蘇斯洛夫策劃,赫魯曉夫出訪歸國,一下飛機就被克格勃裝入小臥車帶走,比逮捕四人幫還方便,江、曾也可能策劃這類結局,等待胡氏民望蕩盡,才能出師有名。
胡氏可能設想,先利用江氏人馬解燃眉之急,鎮壓退黨潮流,鐵腕粉碎全國各地暴動,待將來大換班後,再展「宏圖」,先對人民「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非顛倒。
現在沒有毛的殺人紅衛兵,倒有散兵游勇式的社會民族主義憤青,這些人搖旗吶喊,只想讓民眾去死,組不成納粹的衝鋒隊與黨衛軍。胡氏要「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自毀長城,為江、曾聲討自己而積累罪狀,實為資敵而自戕。
曾有那麼多中國與世界的民眾對胡氏寄予期待,反而視之為敵,蠢之極矣!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客觀上保衛懵懂胡氏之乾城,使江與曾不敢輕舉妄動。
洶湧澎湃的500萬直逼千萬退黨大潮不可遏止,正在瓦解「江家黨」,天賜機緣,惜無世事洞明的眼光與「事到萬難須放膽」的魄力。
金蟬脫殼與困坐愁城
《三國演義》裡《公子劉琦三求計》一回中,諸葛亮說:「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這正是孔夫子「危邦不入,亂邦不居」的傳統智慧。
葉立欽宣布解散莫斯科共產黨,金蟬脫殼而生,戈爾巴喬夫囿於黨內改革,坐困愁城而危,若無葉立欽站在坦克上號召士兵反正,放膽一搏,粉碎政變,戈爾巴喬夫會被處決。
中共黨文化「改造」歷史,弄得自己也迷迷糊糊,還在中南海總結「大國興亡教訓」,成了一撮利令智昏的糊塗蟲。
在舞台上傳統劇目《捉放操》中有段對白:
「曹操:有道是先下手的為強。
陳宮:那後下手的呢?
曹操:遭哇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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