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跟蹤改電話謾罵 中共再出「奇招」
今天高律師的返鄉旅途遇見了當地54年未見的大雪、大霧的天氣,能見度極差,基本無法看清前面車輛的輪廓,只能看到閃亮的尾燈。本來5個小時的路程,卻花了11個小時。
高律師表示今天雖然沒有發現跟蹤車輛,但是那些秘密警察(高律師說以後將稱之為秘密警察了)卻採取了一種方式,讓他感到荒唐滑稽又瞠目結舌。
據高律師描述,因為看不到跟蹤的車輛,他和同行的友人還在開玩笑,說今天看來沒有好戲了。結果連著接到了三個未知號碼顯示的手機來電。因為這種電話一般都是國外友人或媒體的電話,所以,高智晟像往常一樣,拿起電話答覆:「你好」。結果,電話裡傳來一個操著標準北京普通話的男人的破口大罵。高律師說:「我實在沒辦法和你學那話罵的有多髒。他們罵人的話絕不比農村裡的潑婦罵的輕。」
以下是一次雙方的對話:
高:「從你這第一句一罵完,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秘密警察:「你他媽的知道就行!」 罵……
高:「作為一個人,讓你做什麼你都肯作,這怎麼得了阿」
秘密警察:「你他媽少囉嗦!」
高:「你作為一個為政權服務的人,你就沒有做過任何考慮你的這種行為它正當麼?」
秘密警察:「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無賴,這是我們的工作。」
高:「你們的工作怎麼是罵人呢?」
秘密警察:「我們的工作什麼都干啊。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罵你!」
高:「哎呀,你們的這種工作隨便在農村抓一群潑婦都能做你們的工作。」
第三次電話再次打進來的時候,秘密警察公開聲稱:「還要那一天把你幹掉!」罵……
高:「你們已經干了好幾次了,你們也應該有一個思考阿,我這條命三分人掌握,七分神掌握。你們全都掌握了才三分,你們幾時能成功啊?」
秘密警察:「你他媽的是個無賴,你這條狗命還上天給你保佑?」罵……
高律師:「在你們的眼裡面,中國人幾乎都是無賴。」
記者問高律師聽到那樣的髒話你沒動怒麼?高律師回答:「我沒動怒。我當時也告訴了對方,當我有時間和興趣的時候,聽聽你這樣的電話也是我的工作。我需要一些內容。這會兒我和我的朋友正在唉聲嘆氣,今天沒有戲了,你千里之外又給我送上來,好事。對方還是一句話:『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無賴!』」
最後高智晟不得不把自己電話設成禁音狀態。高律師說:「這也算是一個政權的行為呀!他罵得那些話,我在電話裡是不好和你學。這些為政權活著的人,竟墮落到這種地步!」
同行者分析:因為今天的路上非常的危險,大雪、大霧、能見度非常的低,只能看到10米之內前面車輛的尾燈,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車輛。以這種破口大罵的方式如果可以激怒高律師,就能干擾高律師的注意力,殺人於無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雖然對方目前已放棄了跟蹤,但是並不甘心,所以換了一種方式發泄。
高律師告訴記者,中國的安全部門打過來的電話都不顯示號碼,看起來和國外打進來的一樣。在記者採訪之前,再有同樣的號碼時,別人接聽,對方就一直不說話。高律師估計,以後這種方式的「工作」還會有。
祖宗三代被調查 族人欲反鎖高智晟
經過11個小時的風雪、大霧,高律師終於回到了自己母親生前住過的窯洞。朋友描述,老人生前所有的東西都保持著原樣,就像老人剛剛出去串門一樣。平時外面的人回來的時候暫時停留在這裡;冬天,不願意老人住過的窯洞冷清下來,高律師的大哥會回到母親的窯洞裡面住。
以往,高律師的返鄉都是家人熱熱鬧鬧的日子,但是這一次家裡人卻是擔心得不行。據高律師講,農村的宗族勢力也是很有能量的,這些宗族的鄉親們建議高律師的大哥和弟弟,等高律師一回來就把他抓起來,扔到空窯洞裡用把大鎖鎖起來,先揍他一頓再說,打了以後就不要再放他出去。
高律師苦笑著說:「對他們來講,保住我的性命是最主要的,他們認為我做的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親人再殘酷,只要能把你的命保下來就行。」
據悉,在高律師返鄉之前,當地的公安部門,採用了一系列恐怖的手段,到高律師的村莊裡(包括高律師夫人的家鄉),把高律師(和他夫人)的祖宗三代、鄉里鄉親都調查了一遍!本來高律師在村裡就是有名氣的人,這下,把這些老實本分的族人嚇得認為高律師闖了禍,得罪了共產黨就死定了,所以才商量了上面的辦法。
高律師說:「就如我前幾篇文章中提到的,連我們老人幾代都調查,連老人的祖上是什麼成分都調查!和文革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荒唐透頂,我們祖上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們準備幹什麼呢?你中共建政54年前,我們祖宗有什麼事你們準備做什麼呢?荒唐,太荒唐了!沒辦法,我正耐心的給我大哥講,我在外邊具體做了什麼。」
伴著一路嚴寒風雪 第三封公開信背後的故事
又是一場大雪。高律師觸景生情,講了一段寫第三封公開信時的故事。去年11月末,高律師甩掉了24小時貼身跟蹤的便衣,秘密調查法輪功學員受迫害案件。17 天,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大雪紛飛。當他到達大連的時候,大連市下了54年來的第一場大雪。大的飛機走不了、車開不了。當他到了長春以後的頭一天,氣溫就從零下13度突然降到零下22度,是長春入冬以來最冷的天氣,也下了一場大雪。當他結束調查行程,出文稿的前四天,高律師隱身到了煙臺,可是在那裡又趕上了當地百年以來的一場大雪,大到人都走不了路的程度。而且住的房間還沒有暖氣。好不容易有了暖氣了,就在出文稿的當天夜晚,又趕上大面積停電,而且連續停了 49小時。高律師身邊有修煉的朋友告訴說:另外空間在不惜一切代價在干擾你。它們知道這篇文章的份量,拖一天是一天,哪怕晚出一小時都行!
到了12月12號時,朋友們花了幾個小時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讓高律師打字,於是高律師便絕食抗議。埋怨這些朋友的低效率。高律師說:「當我們想到那些從老虎凳上走下來的人、那些現在仍然呆在老虎凳上的人,還有那些將要走上老虎凳的人們的時候,我們每耽誤一秒鐘,都是對良心的犯罪!」
朋友們回答:「你現在的心情我們完全理解,不管怎麼樣,你先吃飯!」
但高律師回答:「不行,你們不能讓我今天完成文稿,我就不吃飯。」
那些朋友回答:「不是的,高律師,我們每一步都要考慮的萬無一失、確保你高律師在任何情況下都安全的,我們才可能去考慮我們所追求的價值!」
高律師說:「聽到這裡,自己的心也軟下來了。當時一個確實著急,想盡快出稿。另外一個是因為我比較喜歡12月12日這個日子。」他說:「我不知道未來的歷史會不會這樣去巧和。但是我認為當年就是這一天,中共才重新獲的了活下去的力量。我就想在這一天同樣出來一個東西。當時我看了自己這個兩萬字的東西的時候,我們也同樣感覺到,這對體制內部的震動也會非常大的。當然,在未來的歷史上能發生多少作用我們還不好評論。」
面對勸責答記者問 高智晟勵友言志
當問到高律師,目前外界有些說法:認為法輪功和胡溫都在利用高智晟,只有羅干是真想讓高律師停下來。高律師回答:外部世界有些可能是別有用心,有些可能不是很瞭解。對於我自己來講,我剛才還在給我大哥講,我們始終力促自己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我們自己清楚哪些方面具有什麼樣的價值!
最近,很多維權界的朋友勸高律師:「從現在開始,你千萬千萬不要再和法輪功扯在一起。一些外界的朋友也勸告高律師逐步和法輪功拉開距離。不要給國內剛剛形成的維權運動的律師代表群體帶來負面的影響。」
高律師表示:我多次講過,根本就不是一個誰和法輪功拉在一起的問題,而是一個具有法輪功身份的中國公民遭受信仰迫害的問題,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群體,他們的權利受到侵犯的時候,我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的一邊!而不會因為他是法輪功身份還是其他的信仰者。
高律師說:「我只想發表這樣一個觀點:當維權這個運動被國內外各界認同的時候,在被人們廣泛的接受的時候,作為維權運動的這些核心人物,所謂的被亞洲週刊評為了2005年度亞洲風雲人物的時候,被外界讚揚為英雄的時候,我們這個英雄的群體當中,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為國內這些受迫害的自由信仰者進行辯護,沒有一個人和他們堅定的站在一起的時候,這是我們整個維權群體歷史上的一個恥辱和污點!而我的作為,恰恰的為整個的這個國內的維權群體保住了聲譽。保住了這個歷史的聲譽!這裡我們是客觀的和歷史的去評價而不是為了對我個人進行什麼表揚!」
他說:「國內目前的這些,被外部世界讚譽為維權英雄的人,在未來的歷史上他們都會有一個道德聲譽的問題,未來的歷史肯定會對他們的道德整體、道德形象有一個評價。結果,最濃重的一筆,沒有他們的身影和他們的聲音,我想未來歷史上肯定是一個非常的缺憾!所以這個維權運動的一個聲譽價值的一部分,是因為我去做了,或者是其他的人去做了這一塊,不是給中國的維權運動帶來遺憾,而是給中國的維權運動帶來了一個極好的價值彌補!」
在高律師接受《英國衛報》和《德國明鏡週刊》的聯合採訪時,對方也曾經提到了:中國一些著名的專家和學者完全不贊成高律師目前正做的事情,認為是激進或者超前,詢問高律師如何評價此觀點。
高律師回答:「在一個法治的國家,我們主張行為的多樣性和言論的多樣性。當然這樣的說法和看法在當今的中國,也可以用一個多樣的自由來評價它。我個人認為,中國的學者,他們是非常的會麻木,既會麻木又會無恥。他不能像我這樣去做,那麼他們必然要接受外界對他們的良心和良知的拷問,所以他們會放出一個煙霧彈說:因為我們認為他做的太超前!這不是因為我們的良知欠缺、良心欠缺沒去做,而是因為不認為他那樣去做為妥。實際上,對於我們的批評也罷、意見也罷,更多的價值是為了恰當的找到使自己不能為中國受難的同胞提供一個道義上的幫助為自己找了一個所謂的恰當的台階!」
高律師強調:如果是由認識的能力或認識上的技術問題,這樣的抱怨是非常的正常。現在關鍵的問題,這一部分人的抱怨是在為自己沒去做這個事情在辯護!就像我剛才談到的,如果中國維權運動當中,被世間捧為了一個英雄的群體當中,沒有人為法輪功自由信仰者的艱難處境、以及他們因遭受非法侵害而遭受的這種結果有所關注,至少是有所關注,再多一點的是有所支持,當這些因素成分不在的時候,我覺得外部世界對這些人的讚譽不是恰到好處。尤其他們在道義的勇氣上是應該反思的。當我們應該堅定不移的站在任何被迫害的一些信仰者也罷或國內其他群體也罷的時候,都不應該少了我們這個群體的身影。
高律師說:「我從來不勸任何人在哪個敏感的領域不要這樣或者那樣,為什麼總是很多人老來勸我呢?不是我聽不進去勸,有些東西勸與不勸是一個原則的問題,你們怎麼可能向我提出一個--對在國內目前受迫害最嚴重和血腥的一個群體置若罔聞的勸告呢?這怎麼能行?!」
當記者問高律師,這樣的觀點發表會不會傷害一些朋友的情感時,高律師表示:「我的前提就是切不可給國內維權力量帶來分裂和猜疑。中國維權的力量還是非常薄弱的,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對待我也好、郭飛熊也罷,所有的價值是可鼓不可泄。不要泄氣!要去鼓勵他們!」
連續兩天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駕駛,高律師非常的疲勞,表示要靜靜的休息一下。因為村裡通訊不方便,無法和外界聯繫,請關注的朋友們見諒,並委託本報向大家報平安。未來,我們仍將應讀者的要求,繼續跟蹤報導。
(大紀元記者高凌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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