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中共當年就是靠「解放婦女」之類的口號騙得無數受魯迅等五四知識份子影響的「新女性」為受蘇共操縱的中共顛覆中華民國而拋頭顱、灑熱血。丁玲(1904-86)堪稱「新女性」的代表。她於42年在蘇區首府延安發表了《三八節有感》後因此遭受的迫害就足以證明中共所謂的解放婦女其實是把女人異化成共奴,把丁玲們變成黨代表。總之,以宣揚女「性意識」的《莎菲女士的日記》而登上文壇並被選為「標準女性」的丁玲在投身共產革命後居然寫出「沒有女主角、沒有愛情」的《太陽照在桑干河上》之類的黨性宣傳品。
六十四年後的今天面對丁玲的《三八節有感》,我有很多感想,但筆力有限,只能略寫幾點。
從丁玲的文章中可以獲知,當年像她一樣投奔延安的新女性主要從事醫護工作。但「各種各樣的女同志都可以得到她應得的誹議。」品頭論足大行其道自然和在延安實行集體主義密不可分。那時已等級森嚴,有的「被逼著帶孩子」,有的有著保姆。有保姆的女同志多半漂亮,因為「只要她走到那裡,那裡就會熱鬧,不管騎馬的,穿草鞋的,總務科長,藝術家們的眼睛都會望著她。」這讓我立即想到江青。同時在延安盛行離婚,且「大約多半都是男子提出的」,就是說共產黨員多見異思遷。讓我驚訝地是丁玲對「女同志」吃墮胎藥、刮子宮一點不驚訝。就是說,新女性似乎不知道腹中的嬰兒也是生命,更需要得到關愛。
記得一次我和一位在德國之聲工作的女同胞聊天,當我回答說我沒有打過胎時,她表示不相信,因為在她看來打胎是大陸女性的生活經驗。這何嘗不是當家做主的中共蔑視生命的表現?
38歲的丁玲認為「女人要取得平等,得首先強己。」對此她的建議是「不要讓自己生病」、「使自己愉快」、「用腦子」、「下吃苦的決心,堅持到底」。
丁玲既信奉共產主義,又宣揚女性主義,而我則在18歲時選擇了後者,在30歲時拋棄了後者。就是說,我和丁玲的世界觀相反。依我來看,男女生來就不同,如何平等?我不想和男人平起平坐,因為我樂於坐在心上人的懷裡。我雖然也一直在「強己」,但只是為了完善自己,博得心上人的歡心,而不是為了要取得平等。
丁玲的建議在我看來也行不通。首先,生病與否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她主張凡事「用腦子」,而我主張用心思考。想來她是為了鼓動讀者為共產主義獻身,所以號召「生為現代的有覺悟的女人,就要有認定犧牲一切薔薇色的溫柔的夢幻。幸福是暴風雨中的搏鬥,而不是在月下彈琴,花前吟詩。」讀到這兒時,我開始發笑,因為我一直帶著「薔薇色的溫柔的夢幻」,年近不惑還不願放棄;月下彈琴,花前吟詩,諸如此類,什麼都可能讓我感到幸福,但肯定不是「暴風雨中的搏鬥」。這就是我兩次因鄉思而試圖海歸,但一見情況不妙便趕緊溜之大吉的原因。
我只有逃到安全地帶,躲在自由世界,才會在清水君、張林等男子漢的感召下想起我身為女作家該承擔的社會責任,才會站出來挑戰中共……我希望能幫更多同胞意識到在「黨天下」人們只有豬權,助男女老少,尤其是腹中的嬰兒像我一樣獲得人權。
最後向特意在今天絕食聲援高智晟的四川老鄉鄧永亮表示誠摯的敬意。如果這樣的男子漢層出不窮,那麼,我呼喚的藍色革命一定會早日來臨。
我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因為屆時就用不著我再辛苦地撰寫檄文,畢竟我更愛寫情詩。
2006年3月8日
於萊茵河畔(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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