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三部曲」裡,引用過一句義大利農婦的話:「快逃,祖國來了!」卻成為流傳至今的名言。
其實,此前的人類先賢們對「祖國」就有過深刻的思考。裴多菲先生的不朽詩篇:「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已通俗易懂地告訴人們,「自由」而非「祖國」,才是我們生命中不可讓渡的權利。
從殃視裡我們也知道,戰爭很多時候都是以顛覆主權為目的,但戰爭罪卻只追究「反人類」、「反人道」、「反社會」,而不追究「反主權」。
為什麼這樣呢?這要從國家開始說起。從十八世紀起,近代意義上的「國家」開始在歐洲建立,伴隨這一時代潮流,「國家主權神聖不可侵犯」被人們認為是一條不證自明的公理。但是,率先強大起來的國家總是喜歡欺凌弱小國家,為了扼制這一「強權即公理」的現像一再發生,國家之間簽訂了各種各樣的國際條約,某種意義上就是「國際法」,以此對國家的「外部行為」進行制衡。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許多民族國家獲得了獨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卻發現,獨立之路並不就是一個民族的新生之路或幸福之路,更多的罪惡在國家主權的掩蓋下公然地發生著,由此引發了人們對國家主權的深刻反思。
上世紀60年代初,前扎伊爾總統蒙博托在前蘇聯治病時,喜歡上了該國美食,於是向當時的蘇聯領導人要了一名蘇聯的廚師回國。正是這名廚師,在為蒙博托服務時,發現該總統居然烹食嬰兒成癖。良心驅使他逃離這個「主權國家」,並公布了他的經歷和蒙博托的「食癖」。這一消息曾震驚文明國家,很多人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對這樣的「主權國家」,人類應該怎麼辦?而且蒙博托並不是個「例外」,他只是現代非洲三大食人魔王之一。
當時新興的社會主義國家也沒好到哪裡去。前美國總統尼克松曾斷言:每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在和平建設時期比他們在戰爭時期所「犧牲」的人都要多得多。當年的社會主義老大哥和當代的社會主義新大哥,都可為尼克松先生的判斷提供「現身說法」。
今天的人們早已知道,權力必須受到制約,否則就會危害人類本身。人權其實就是對國家主權這一權力的制約。對人權的尊重,才是國家健康行使主權的保證。一個不尊重人權的國度,對內,主權會成為一個暴君或一個強權組織隔絕世界、圖謀個人或集團專利的籬笆;對外,會成為一個侵略成性的國家。
因此,對一個肆意踐踏人權的暴政或邪惡國家,如塔利班統治下的阿富漢、薩達姆統治下的伊拉克進行軍事打擊,是對天賦人權的最好保護,是完全符合人類正常情感的正義行動。而且人類政治實踐也證明:暴政只能被推翻,歷史上還沒有哪一個暴君因「良心發現」而自動退出歷史舞臺的。
事實上,「主權高於人權」,對任何一個主權國家都是一個顛覆性極強的概念。據此,可推出美、英出兵伊拉克是非正義的行動;但據此,也同樣可推出人類歷史上任何進步的革命都是非正義的,如美國獨立革命是非正義的,因為它推翻了英國的主權,中國的辛亥革命也是非正義的,因為它推翻了滿清的主權。
這種荒謬之至的「理論」,為什麼得到暴政國家、邪惡國家、專制國家的一致贊同呢?這些國家的執政者並非不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他們同樣知道,只有「愚民」,才能維繫他們社會的穩定和延長他們的「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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