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波蘭議會通過一項法律草案,禁止波蘭前共產黨政權的同謀者擔任公職,其中主要同謀為新聞工作者。看了波蘭議會的這項法律草案,不知在中國從事新聞工作的成員有何種樣的感想。
中國在中共建政前,曾是一個新聞自由的大國,新聞媒體大都為民營單位,媒體有批評政府的權利,只要不太過火政府都能容忍。那些大牌記者即使直指政府首腦,政府也無可奈何,只能好言相勸。但是自從中共當政以後,所有的民營媒體全部取消,幾家名望大的報紙則改變性質,成為中共所有。從此,中國的媒體不再具有獨立性,它只是中共宣傳系統下的單位,成了中共的宣傳工具。他們的任務不再是報導新聞,而是宣傳中共領導人的光輝形象,領導人出席什麼大會,回見什麼外國客人,接見各界代表。再就是宣傳工農業的增長豐收,解放軍的為人民服務,以及知識份子的科研成就。中共領導提出什麼,他們就去製造什麼,江澤民提出,「三個代表」他們就去搞出學習三個代表的事跡。胡錦濤提出「和諧社會」他們就去弄出個和諧社會的典型。之於,中國百姓的苦難,下崗工人生活無著,老百姓無錢看病在家等死,農家孩子考上大學無錢讀書父母賣血賣器官,民工拿不到工資跳樓乞討, 煤礦三天二頭爆炸埋人和年年的洪澇水災,等等社會的苦難災禍到了媒體手裡,變成了黨和國家領導如何下基層到工廠鄉村,去訪貧問苦為他們排憂解難,政府如何為下崗工人,再培訓讓他們重新工作。對於無錢看病領導及時作出批示,建立低保醫院,讓所有的人都能看病吃藥,為失學兒童發動海內外搞希望工程,為礦難家屬發放撫恤金追查事故責任,解放軍搶險救災不惜犧牲,這些本是政府的應承擔的責任,成了對政府的歌功頌德的新聞。
另一方面,對黨官權貴魚肉百姓,貪髒枉法,殺人越貨、鯨吞國產,揮霍無度,荒淫無恥,這些本來應成為新聞的對象,卻變成了黨內的機密,只有那些被黨內自相殘殺拋出出局外的個別幹部媒體才敢報導,但這些報導經過媒體之手後,又成了政府反腐倡廉的政績。因此,在中國如果只看媒體的報導,中國可以說國家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人民是最幸福的人民,政府最清廉的政府,一個活生生的人間地獄,在中國媒體手裡,被描繪成人間樂園。可以這樣說,中國的媒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媒體,是一個與共黨政權沆瀣一氣,助共為虐的媒體。他們在中共倒臺後,將與中共一同被釘在恥辱柱上。
也許有人為認為,中國的媒體,不過是中共的打工者,而且本身也是這個制度的受害者,他們何罪之有呢?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們也想有新聞自由,也不想為中共粉刷太平,也不想製造假新聞。不錯,但是主觀的願望不能為實際的行為辯護。因為,他們有選擇職業的自由,特別是在改革以後,即使選擇了新聞工作,同樣也可以像媒體中的良心者,程益中、李大同等一樣,打擦邊球,儘可能地說真話,最後底線是不報假新聞。如果中國的媒體從業人員,每人只要在自己的新聞生涯中,有過一次為老百姓陣情的採訪,報過一次共官魚肉百姓的新聞,揭過一次現任官員的荒淫無恥,寫過一次對制度惡端的批評,或為這些新聞評論在編審中開過一次綠燈,那麼不但中國的媒體上,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會有真實的新聞存在,天天都會有針砭時弊的文章,你們也能無愧於你們的職業,無愧於你們的良心,對得起你們的家人。要不然,一當中共倒臺,你們如何面對被你們的筆所蹂躪的社會,被你們愚弄的百姓。歷史必然把你們的無恥和中共的罪惡綁在一起。愛因斯坦曾經說過,對罪惡的沉默就是罪惡的同謀者,而你們不但對罪惡保持了沉默,而且還美化了罪惡。波蘭議會所通過的這項法律草案,應該為你們敲響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