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高智晟的運動,一旦形成全民抗爭暴政的歷史進程,中國便將迎來具有朝霞神韻的時刻。如果由於隱身在反專制群體內部的中共代理人的思想侵蝕,營救高智晟的運動喪失了與暴政決戰的意志,中國的「自由、民主、人權」事業,就不得不承受另一次充滿痛苦的艱難。
中國的重重苦難早已在呼喚社會大變革,但是,似乎只有從達於極致的痛苦和艱難中,才能湧現出以百死不悔的決心埋葬暴政的意志。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在全力推進全民抗暴的歷史進程的同時,準備再次面對血濺骨裂的痛苦,準備再次踏碎堅逾鐵石的艱難。之所以需要作出此種準備,並不是因為暴政的強悍,而是由於全民反抗暴政的意志還沒有成熟到抵禦最陰險的思想侵蝕的程度。而最陰險的思想侵蝕,往往來自戴著「異議人士」或者各類「准異議人士」假面具的中共的思想走狗。
不過,無論個人或者社會命運如何,高智晟及其戰友們的精神和功勛已經成為不可磨滅的歷史。
超越私利的權衡,關注中國的苦難;無視刀鋒劍刃,鑄成與暴政決死戰的意志;拒絕世俗名利的誘惑,堅守自由人性的理想——高智晟精神必將流芳千古的原因正在於此。
在中國人的心靈普遍腐爛於物慾和私慾的骯髒時刻,能夠超越私利,真誠而灼熱地關注中國的苦難,這便是聖潔。在中國人的人格普遍奴性化的卑微的時刻,敢於把挑戰的鋒芒直指暴政,這便是勇猛。在道德崩潰,良知泯滅的黑暗時刻,仍然一往無前地追求屬於自由人性的理想,這便是崇高。
無論還要經歷多少艱難困苦,屬於高智晟及其戰友們的聖潔、勇猛和崇高,一定會轉化為中國維權抗暴運動不死的靈魂。
高智晟及其戰友發起「維權絕食抗暴運動」之前,中國的維權運動被限制在中共專制惡法鐵籠之內,只是淹沒於十四億人中的少數律師和其他人士的「良心」活動,而每年數萬起的民眾抗暴維權事件卻被某些人出於各種動機,排除在維權活動的概念之外。維權似乎成了普通民眾不可涉足,而只是少數「精英」進行個人表演的T形臺。
「維權絕食抗暴運動」沐浴海雨天風,橫空出世,一舉改變歷史進程。從此之後,維權運動從意志的領域衝決中共惡法的限制——維權運動不再是中共惡法的奴隸,而是勇敢地抗爭暴政的自由人;從此之後,「維權」不再是只屬於少數「精英」的概念,底層民眾對暴政的普遍反抗,才構成「維權運動」的主體。
正由於高智晟及其戰友們的道德感召力,中國大陸「維護基本人權,抗爭暴政」的運動已經成為全球華人共同的人權事業。風起雲湧,波濤壯闊,「維權絕食抗暴運動」強烈震撼著中共暴政——這個歷史上最後的巴士底獄。
恐懼與瘋狂常常同生共長,互為表裡。正是出於對高智晟的極度恐懼,暴政通過用國家恐怖主義方式綁架英雄,表示出其瘋狂。當此英雄蒙難,一切有良知的中國人正萬眾一念,苦思營救高智晟之策之時,竟又有人逆天而行,悖大義而為,借高智晟被捕之機,首先發難,挑動反暴政陣營內部之紛爭。
先是有王倫式的「山寨老大」情懷者,撰文欲割斷中國維權運動以高智晟為契機形成的全球性聯繫。該人之文的題目便裸露出其企圖:「維權活動要遠離境外暴力和軍事政變的煽動」。而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人將軍事政變同維權聯繫在一起,也沒有任何人提出用「暴力」進行維權,或者營救高智晟。所謂「暴力」的指控,乃是偽自由知識份子誣蔑民主革命的一以貫之的伎倆。他們故意以「暴力」為說辭,模糊民主革命同專制暴政的原則界限,並藉此否定專制暴政的天敵——民主革命,從而曲折地為延續專制的生存權製造理論根據。
事實上,民主革命的理念已經成熟到這樣的程度——它明確宣告,徹底否定國家暴力和政治暴力乃是民主革命的歷史使命之一,而且唯有民主革命,才有能力埋葬國家暴力和政治暴力的載體,中共極權暴政;民主革命自有其合法的政治強制力,合法的政治強制力與屬於極權專制的國家暴力和政治暴力之間,存在刻在鐵石上的原則區別;民主革命的合法強制力意味著人民對暴政的暴力迫害,有正當防衛的權利;意味著在暴政的國家恐怖主義統治之下,人民有通過全民起義,實現「主權在民」原則的權利。
民主革命意志已經多次申明,民主革命與國家暴力和政治暴力不同戴天,然而,偽類們繼續頑強地栽贓,指稱民主革命就是暴力。當然,這並不是由於偽類們弱智,而是因為他們仇視民主革命。在此點上,他們與中共暴政同仇敵愾。
現在,這位「山寨老大」又以「暴力」的名義混淆視聽,只不過是為其挑起事端製造藉口。可見,偽自由知識份子心思之暗晦,蛇鼠之窩也難以相比。
就在此次悖大義而為之前,這位「山寨老大」情急之間還不忘先通過論證胡錦濤比江澤民「有進步」,向暴政獻上一個撒嬌買痴的花媚眼,可是,他投向民主革命的目光,卻似黑色的毒箭。
「山寨老大」赤膊上陣,便有一小嘍囉,跳踉而前,呼哨跟進,搖旗鼓噪。就是此人,在高智晟幾乎孤身一人與暴政苦鬥之際,用陰險刻毒至極的方式,詆毀英雄;亦是此人,視遵守用無數受難者血淚書寫而成的專制惡法,為具有「法治」意識,並披著「維權律師」的畫皮,欲將維權運動囚禁在中共惡法的司法程序之內;更是此人,公開宣稱,八千萬死難同胞之冤魂日夜詛咒的中共暴政具有合法性;還是此人,在眾多中共貪官都對暴政絕望,紛紛外逃,作鳥獸散之時,卻論證中共暴政氣數未盡,至少還要存在三十年——我有朋友不解,不知此人為何敢如神漢巫婆,作三十年預言。其實此事簡單至極,蓋因此人自忖尚可活三十年,故一廂情願地將他卑微的生命同中共暴政連接在一起,以便與極權專制生同衾,死同穴。此真可謂情深似海,意長如風。
此人這次逆天而行之狂悖,集注於對著名人權律師郭國汀的誣控。此人以「維權律師」之名混世,平日裡見了司法局的區區副科長都會卑躬屈膝,諂笑滿面,媚言滿嘴,但仗恃暴政賞給的狗膽,卻向維權律師之冠高智晟出刀於前,又向心靈高貴的郭國汀律師出刀於後。卑鄙的刀鋒所指,皆是中共暴政最仇恨的維權律師。
此人這回詆毀郭國汀律師之意,更在於攻擊民主革命。何謂民主革命?一言以蔽之,無非是由人民主動起來,徹底變革中共暴政統治中國的歷史命運,實行憲政民主而已。此人文中,對民主革命的仇視與憤懣卻達於癲狂,以致現出捶胸頓足,呼天搶地,嘴噴白沫的潑婦之態。此人對民主革命的攻擊,不過是狂犬吠日,而此人的情狀又創造出一項真理——暴政之下,卑顏媚骨的奴才,往往比他們的主子更懼怕勢將掃蕩暴政的民主革命,因為奴才天性怯懦。
「山寨老大」與其小嘍囉雖然聲色各異,卻有一共同之處,正是心有靈犀。他們不去著力譴責暴政的凶殘,卻欲將高智晟以及其他英雄被捕的責任,加諸於海外支持抗爭暴政者。狂悖荒謬達於極端,以致於泯滅了基本的良知。此二人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想製造矛盾,挑撥離間,瓦解正在形成的海內外一體維權抗暴的趨勢——這種趨勢早已令暴政坐臥不寧,寢食難安。此二人雖然力圖用堂皇之言,冠冕之語掩飾其真實用心。然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用語言編織的遮羞布,又豈能掩盡天下耳目?又豈能掩住他們極度膨脹的私慾?
事實多次證明,被暴政視為「激進派」的反對派,無論是召喚民主大革命的人們,還是支持高智晟的維權理念的人們,都從來沒有首先對所謂的「溫和派」發起攻擊,而總是努力將思想和政治挑戰的鋒芒,毫不偏離地對準中共暴政;相反,那些理性的「溫和派」,那些偽自由主義者,偽獨立寫作者,偽基督徒,現在再加上一名偽維權律師,儘管他們既要和解暴政,又要順從暴政,但是,這些「溫和」的羔羊們總會毫不遲疑地對「激進」地抗爭暴政的英雄,露出猙獰的面目,發起一次又一次陰毒刻骨的挑釁。
其實,當民主革命的意志或者「維權絕食抗暴運動」同中共暴政作艱難的意志搏戰之時,偽類們只要保持曖昧的沉默,就足以得到歷史的充分尊重。令人為之遺憾的是,偽類們卻不甘沉默,他們一定要傾心竭力協助中共暴政,對民主革命意志和「維權絕食抗暴運動」進行思想圍剿。而「激進派」的人們,往往是被逼進死角之後,才為了民主事業的利益,實施必要的反駁。
但是,反駁者只要是流亡者,偽類們便會立即發出道德的鼓噪,直如群蠅振翅。道德鼓噪的中心內容可以概括如左:「你們在海外鼓吹革命,煽動激進,就是把我們國內的人往監獄裡送,就是不負責任」。
民主大革命誠然是全體中國人的神聖事業,但其中堅力量必須是由具備聖徒情懷的仁人志士構成。莽莽神州大地的壯麗山河之間,早有一批願把生命作為祭品獻給民主事業的英雄,身犯凶險,頑強剛毅地為發動埋葬暴政的民主革命,艱難而又卓有成效地行動著。海外的朋友公開宣講民主革命的理念,乃是對國內革命志士必要的支持。因為,民主革命的意志在國內,現在只能以不公開的實踐狀態存在。替國內處於鐵幕下因而沒有言論自由的仁人志士向世界表達他們的意志,乃是流亡者應當承擔的道義責任。出於任何理由拒絕這樣做,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誰也沒有資格煽動,也沒有誰能夠煽動革命志士。勇敢者必定是聰慧的,他們的生與死,都是自己的選擇。至於偽類們憂慮自己被煽動,卻是自作多情,杞人憂天,可笑又復可厭。因為,民主革命本就是只屬於勇敢男兒的事業,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會費心煽動偽類們——這些軟體動物去嘗試革命,就像不會有人去煽動豬作萬里駿馬的奔騰一樣。
偽類們把國內和國外的界限劃得涇渭分明,不過,他們卻刻意模糊了「國內」本身的一條界限。堅持在國內的人,有的在鐵牢之中苦度歲月,如王炳章、楊建利、鄭貽春、張林、楊天水、師濤、高智晟、陳光誠等等,等等;有的身擔隨時被捕的危險,或者組織民主革命黨,或者傳播《九評共產黨》,或者推進「維權絕食抗暴運動」;有的堅守絕不與暴政妥協的志節,或者至少保持了有尊嚴的沉默,因而受到嚴酷的政治迫害,他們雖未身陷囹圄,卻也實際上置身於無牆的監獄。
但是,同樣「堅持」在國內,那些偽類們即便過去可能經歷過或長或短的牢獄之災,現在卻由於學會了「乖巧」,而不會再有被捕之虞;他們身處中國,卻甚至比住在美國都自由。君不見,其經典者,春風得意、白皮嫩肉,進出國門如履通衢;國外演講不停,國內四海周遊;今日「主內兄弟」總統接見,明日德國總理招待,後日美國大使宴請,正是盡左右逢源,進退皆隨意。似乎對高智晟、陳光誠狠如虎狼的國安警特忽然春風一度之後,都變成了痴呆的小綿羊,才放縱「異議人士」猖狂至此。本文提到「山寨老大」和小嘍囉雖不及上述經典者風光無限,卻也吃喝勝白領,言論有自由,安全有保障。
國內確實有一條森嚴的界限,它比國內和國外之間的界限更加觸目驚心——堅持在國內,英雄好漢或者處於煉獄之內,或者隨時可能身陷囹圄;偽類們則可以隨意撰文,蹈高履低,揮灑自如,八面來風。如果都能像偽類們那般「堅持國內」,恐怕世界上早沒有「中國流亡者」這個概念了,中國監獄之內也不會再有思想犯和良心犯。
中共暴政已將國家恐怖主義發揮到極致,許多人只由於追求表達自由,就被關進鐵牢,承擔苦役犯的命運,或者不得不長期流亡海外。與之同時,那些頂戴「異議人士」花翎的偽類們,在中共暴政治下,卻享受到充分的言論自由,而且偽類們也充分運用暴政賞賜的言論自由,竭盡所能地攻擊民主革命的理念,和維權抗暴的英雄。
偽類們的言行——包括他們向暴政不斷拋出的花哨的媚眼,也包括他們對高智晟的詆毀與孤立,想必早被暴政記錄在功勞簿上,且將暗中論功行賞——在攻擊民主革命的理念和維權抗暴英雄的意義上,他們至少會獲得更充分的「言論自由」。然而,蒼天有眼,神日如電,歷史同時也以鐵筆記錄下了偽類們的卑鄙。暴政統治的現實終將過去,而歷史會永遠向人類講述英雄的高貴,和偽類們的無恥。
偽類們最喜歡炫耀「非政治性」,以表示其虛假的清高。儘管如此,從他們每次首先公開對民主革命和維權絕食抗暴運動實施的仇恨如毒芒的攻擊中,人們都會感覺到堅硬而冷酷的政治意圖。此次也不例外。
鐵牢之門在高智晟身後關上的回聲還沒有消失,那個「山寨老大」及其小嘍囉,就急不可待地在營救高智晟的群體內挑起事端——他們究竟意欲何為?
言為心聲。偽類們此次挑釁的言論,令人不可能有任何誤解地表達出如下諸項政治意圖:
一、使中國的維權抗暴運動重新回到中共暴政專制惡法的範疇之內,再次成為專制司法程序的囚徒;
二、使「維權」由全民維護基本人權,抗爭暴政的歷史運動,退化為個別「精英」的特權,並將被偽類們蔑視為「有暴民傾向」的底層民眾的抗暴活動,排除在「維權」的概念之外;
三、通過挑撥離間,散佈懷疑和恐懼的種子,斬斷國內維權運動同海外支持國內維權的各種正義力量之間的聯繫;
四、瓦解全球華人為營救高智晟正在形成的維權抗暴大聯合。
偽類們之所欲,正是暴政喜,百姓悲;狗官歡,真理憤;魍魎悅,天地怒。暴政將英雄高智晟關進鐵牢於前,偽類們便企圖清除高智晟精神對中國維權抗暴運動的影響於後。配合之默契,直如形移影隨,主唆狗扑,風動枝搖。
我為實現表達自由,把中國的苦難告訴歷史,流亡海外,已逾二載。在此期間,暴政網特、心理變態者和偽類們對我的詆毀從未稍停,我也從未予以理睬。這不僅是由於各類宵小之徒的存在根本不配引起我高貴心靈的注視,更是因為我有自誡:「在暴政被歷史埋葬,正義得到申張之前,決不回應任何對我個人的詆毀,而只把思想批判的鋒芒,指向極權專制,以及危害反抗暴政事業的理論觀念。」今後我仍將遵守這一誡律。待中國自由之後,我回歸雲水之前,如果心中不平之氣難消,或許會以鐵血男兒的方式快意恩仇。但那都是未定之事。
大丈夫處世,當效男雄大義,以實現真理和正義為己任;勿學雞鳴狗盜,終生斤斤計較個人名利榮辱於雞腸鼠肚間。今次於英雄高智晟生死危難之際,撰寫此文,乃是由於偽類們已淪為暴政的代言人,對偽類們的攻擊的回應,就是同暴政作沒有妥協餘地的思想之戰。此一戰,直接關係到高智晟和他的戰友們以大智大勇,大仁大義所發動的「維權抗暴」運動的歷史價值和未來命運;直接關係到民主革命意志的興衰。
少年時,目睹暴政荼毒蒼生之際,我便借烈酒邀內蒙高原上的落日作證,向蒼天大地宣誓:「用此生同暴政作百年決戰」。然而,因群氓愚昧於真理,文人背叛於自由,狗官姦險詭譎,且夫命運多桀於艱難,國運不濟於窮途,故百戰之餘,自由仍然處於希望之中。
希望不滅,自由的信念便不死。即便未來仍然不得不踏平無數艱難困苦,自由的信念終將贏得與人民的希望一致的勝利。當那一日到來時,無論英雄高智晟的軀體是否是存在,高智晟精神一定在萬眾歡慶的人群間,狂歌醉舞。至於諸種偽類們,則只能作為暴政渺小的殉葬品,找到生命價值的陰暗歸宿。如果那也配稱為生命價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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