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與狼為伍，
但卻時常衝著羊微笑。
它說它要保護羊。
可是牆根下，
分明聽它對狼們蜜語，
它說它們應該吃更多的羊。
它是誰？
他們說它可能是羊，
我說它更可能是狼，
甚至是一隻比狼更可怕的狼心羊。
它十分沉穩，
卻也偶露鋒芒。
勤於試探，
卻絕不輕易確定立場，
總是戴著面紗捉迷藏。
當你向它招手微笑時，
它的眼睛深處，
分明泛出陰深的綠光。
可是當你露出警惕的神情時，
它就趕緊把媚眼朝你拋過杏牆。
它的臉上總是掛著幾分慈祥，
可是它的嘴裡，
卻又總是含著帶血的羊腸。
而它露出的爪子，
天哪，
如此犀利像豺狼。
也不知道它是羊群裡披著羊皮的狼，
還是潛伏在狼群裡的披著狼皮的羊。
更不知道它是長著羊心的狼，
還是長著狼心狗肺的羊。
附《地火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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