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欠薪逃匿的基本上是加工業、餐飲業等小企業,許多還屬於「三無企業」。但隨著競爭日益激烈、市場日益蕭條,企業浮浮沉沉,一些相當規模的中型企業陷入經營困境時,也玩起了欠薪逃匿的手段,並且更加老辣。
例如:聖安娜食品有限公司原是廣州一知名點心企業,擁有二十多家門店,曾經被行業協會評為「全國十佳餅店」。去年,它就利用廣州市「企業職工可以補繳養老保險費以達到法定的繳費年限,獲得領取養老金的資格」這一惠民政策,以「為老員工辦理一次性補交養老保險費」為由,向30多名老職工「代收」社保費。職工中工齡短的交了幾百元,工齡最長的交了8000多元。哪知這筆錢被扣押在聖安娜手裡,並沒有交到社保中心。中秋節剛過,聖安娜通知職工「放假兩天」。職工回來上班時卻發現,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全部失蹤。公安部門介入後,將相關經營人員揖拿歸案。廣州市勞動監察支隊隊長廖翔達說,查處結果只不過是讓他們發回工資和代收的社保費,沒追究任何責任。聖安娜的經營者還向媒體公開表示,他準備在廣州「換個牌子繼續做餅」。
廣州市白雲區勞動監察大隊隊長許開華說,全區每年都發生欠薪逃匿事件幾十宗,而且多數是在勞動部門和職工眼皮底下發生的。去年12月,我們在日常巡查時發現峻城針織廠欠薪一個月共50多萬元,當即責令發放。老闆像擠牙膏一樣,逼一逼發一點,等轉移掉財產就逃跑了。同和鎮一家製衣廠欠發100多名員工上年12月份工資,今年1月初,老闆把設備、原材料、成品等賤價變賣,被員工舉報。老闆向勞動部門承諾1月20日發工資。等到20日那天,勞動監察大隊到場監督執行時,發現他早已逃跑了。按照規定,企業欠薪,政府發出整改通知後,要等3個月後才能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有3個月時間,老闆什麼事幹不出來?有的工人乾脆自行扣押老闆的財產,但這是犯法的,很容易引發治安事件。廣州市勞動監察支隊隊長廖翔達還說,一些企業對逃匿作了充分準備。有的是以旅遊為名,花上三幾萬元,把全廠職工送出去「省內兩日游」,等他們回來,發現工廠早已人去樓空。有的以企業整體搬遷為由,註銷工商登記,大搖大擺地請搬家公司把設備、原料、成品等運走、變賣。
記者採訪發現,由於欠薪的風險很低,一些企業主對拖欠工資視若家常便飯,欠薪的藉口五花八門,甚至企業主夫妻倆鬧離婚爭家產,都可以拖欠工人工資。一名施工隊老闆向記者「求教」:鼓動農民工堵路討薪有多大罪,政府會怎樣處罰。原來,他遭遇建設單位拖欠工程款,由於工人都來自他的老家,不忍心騙老鄉,他把僅有的資金先支付了工錢,欠下材料供應商的貨款,多次遭受供應商毆打、追殺。而拖欠工程款的國企已經實施轉制解困,工程款泡湯。他向政府部門求助,政府部門只給一個答覆:這是經濟糾紛,你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吧。朋友們給他出主意:拉一幫農民工堵路討薪,政府就會管啦!
在建築領域,欠薪問題出現了新動向。分期支付工程款是建築行業慣例,通常10%左右的工程款在竣工驗收結算後撥付,而施工方和業主方在驗收、結算中出現分歧,尾款不能按時撥付的現象十分普遍。一些施工單位就拿農民工當「人質」,業主欠付多少尾款,就扣住農民工多少工錢。有包工頭對記者說:工程款沒收齊,千萬不能足額付給農民工工錢。
廣州一家玩具城工程的施工合同約定工程款為1.067億元,施工過程中,工程進行了修改,施工單位提出的結算報告是1.79億元,建設單位實際支付了1.19億元,爭議金額6千萬元,無法結算。這本來是典型的合同糾紛,但施工單位以工程款拖欠為由拖欠492名工人的工資736萬元。今年1月11日,該工地300多名農民工集體討薪。在政府「協調」下,建設單位以「借款」名義撥款給施工單位,支付農民工工資。
據瞭解,去年以來,廣州「鬧薪案」時有發生。這些「鬧薪」案件有一個共同特徵,就是工人都沒到任何政府部門投訴過,不像過去那樣走投無路才集體上訪。今年初,廣州市海珠區三四十名民工堵路討薪。經調查,討薪者全部不是這個工地的工人,都是被雇來鬧事的,為施工隊討要100多萬元工程款。荔灣區一宗群體性討薪案件,欠薪幾十萬元,而業主幾天前剛剛撥付過100多萬元工程款,但施工單位就是不發給工人。
廣州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副局長陳建龍說,《勞動法》對「惡意欠薪」沒有明確的懲罰措施,《廣東省工資支付條例》對「惡意逃薪」最高罰款僅為5萬元。相對於企業動輒幾十萬上百萬元的欠薪額,罰金極不成比例。由於法律環境不完善,廣東各地政府追薪可謂各行其是各施各法。有的地方要求海關扣押欠薪企業進出口貨品,有的要求工商部門緩辦工商執照年審。最見成效也最具爭議的就是公安部門的介入。據介紹,去年廣東省勞動和社會保障廳與省公安廳聯合,開展行政司法聯動打擊欠薪逃匿專項整治行動,全省勞動保障部門共向公安機關移送欠薪逃匿案件231宗,涉及欠薪金額7209萬元、職工近3萬人。廣州市還對1名欠薪逃匿企業主辦理了網上追逃手續。
為了對欠薪者有所制約,廣東省勞動和社會保障廳從前年開始對惡意欠薪企業進行公示。但記者發現,公示的企業都早已關閉,老闆逃之夭夭,「品牌」、「信譽」對這些企業來說已毫無意義,公示也不妨礙它的老闆換個招牌重新開張。廣州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副局長陳建龍說,企業經營者在對待勞動者方面究竟做了什麼事、達到什麼程度就該負什麼法律責任,就應該移送給公安或司法處理,希望國家對此作出明確的法律規定,尤其是對有預謀、精心部署的欠薪逃匿行為,一定要從嚴追究,不能讓惡意欠薪,逃薪者欠了白欠,逃了白逃。
是啊,單靠勞保局下設的監察大隊幫工人追債的確是太被動了,只能是頭疼醫頭、腳痛醫腳。這邊摁下了葫蘆,那邊瓢又起來了,起不到從根本上扭轉工作不利的局面,也達不到杜絕「惡意欠薪」現象的目的。說到底,就是相關法律和法規的制定太不完善,讓不法商人有可乘之機。而被欠一方都是普通農民和打工仔,他們政府裡面既沒有「人」;社會上也沒有「靠山」,有的只是力氣和「混勁兒」。所以,在遇到討薪無門的時候,往往採取極端的做法來達到目的。可是,一旦他們堵路,勢必會造成交通阻塞,致使民怨沸騰,「老爺們」臉上也不好看,所以,就說他們「違法佔道」,然後驅散了事,不服的就拘起來。如果他們綁架老闆逼迫他還錢或是扣押他的財產用來「抵帳」,那更壞了,共匪馬上就把他們當作犯人扔到監獄裡去。不僅錢拿不到,還失去了自由。到有關部門上訪吧,那更是像點中了共匪的「死穴」,因為,現在主要「打擊」的,就是上訪!這就是現在大陸被欠薪工人們的艱難處境。
記得媒體以前曾經報導:廣東省大鬧民工荒。試問:辛辛苦苦幹完活,最後拿不到工錢。這樣的地方誰敢去呀?雖說有時候,事情鬧得實在說不過去,政府就出面「解決」,甚至動用行政資源從別的方面進行干預,其實這本身就是違法。歸根結蒂,老闆們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法律和法規存在很大漏洞,而工人們又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行業工會,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如今,「兩會」早已曲終人散,委員和代表們的提案和議案中不乏「驚天動地、語出驚人」之作,可就是沒有一條跟「惡意欠薪」有關係的,也沒有一條建議「成立農民工工會」的。明明知道勞工們的權益被頻頻擊破所能承受的底線,卻沒有人仗義執言,替他們討個起碼的公道。說穿了,「兩會」就是共匪用來欺騙世人的自娛自樂的自慰大會。它根本就不去關心下層人民的疾苦和處境,只考慮自己的專制獨裁能不能得到有效的保證。
綜上所述,「惡意欠薪」——這一醜惡的社會現象,並不是廣東省獨有,而是大陸普遍存在的社會問題,只不過廣東省表現得比較突出罷了。它在文明世界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但在大陸,卻像「家常便飯」,尋常得很。可悲的是,雖說廣大工人農民為共匪在世界上浪得虛名的「血汗工廠」有意和無意的貢獻著他們的生命和尊嚴,但他們的辛勤勞動卻往往得不到應有的回報。總之,「惡意欠薪」表面上反映了老闆們的為富不仁和「老爺們」的熟視無睹,而實質上則是共匪專制獨裁的邪惡使然。共匪一天不除,廣大工人和農民就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形勢緊迫,讓我們快快動手鏟除這個邪惡集團吧!
来源: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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