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頂新"國際集團,也許還有許多人不太知道,如果說起頂益"康師傅"速食麵,幾乎家喻戶曉了。那"好吃看得見"的廣告詞,令多少人難忘,也使"康師傅"方便麵的銷量,在大陸佔據了絕對的市場。
然而,還有許多"好吃看不見"的東西,現公之於眾,結果會使您瞠目結舌,也會令許多吃過"康師傅"方便麵的人們如鯁在喉。"頂益"公司一貫對外聲稱,其勞動保護和勞動環境十分好。實際上,卻存在著種種不安全隱患。
一九九六年七月三十一日,醬包車間一女工在作業時,由於勞累和地面濕滑等各種原因,不慎掉到攪肉鍋裡被攪死,其狀況簡直慘不忍睹。此事震動了公司上上下下全體員工。然而,在處理這事中,工會負責人及有關大陸管理人員,卻一直維護公司利益,損害自己同胞的利益,請問他們的良心何在?在解決事情的僵持階段,死者九歲的兒子及其家屬披麻帶孝進廠痛哭的場景,使工人們無不潸然淚下。這淚不只是為死者,也是為了他們自己。
事件發生後,公司立刻封鎖消息,命令公司所有人不准向新聞界透露有關情況。調理廠物管科科長唐今堯在給其下屬開會時,對工人們說:如果有誰向外界泄露了消息(主要指的是媒體),那就讓他馬上回家。公司有關人員還命令,近幾日內禁止任何人接近攪死人的現場。後來,攪鍋只做一下簡單衛生,就運轉了。真不知道買到、吃到那個時段方便麵的顧客有什麼反響。
《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衛生法》第八條明確規定:食品生產經營必須符合十項衛生要求。第十一條規定:"生產經營和使用食品添加劑,必須符合食品添加劑使用衛生標準和衛生管理辦法的規定?不符合衛生標準和衛生管理辦法的食品添加劑,不得經營、使用。"
像"頂益"公司這樣有名的食品企業,在"好吃看得見"的背後,掩蓋了多少衛生和質量問題,是不是應該查一查呢?
當然,"康師傅"也是經常請人來"檢查"的。在"檢查"的同時,公關部門將安排有關人員食宿,並且是非常高的接待。一次,一個衛生檢查部門來檢查,調理廠內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接待"檢查人員。此刻,卻出現了意外情況,生產一線需要胡蘿蔔粒,倉庫已沒有合格的了,只有一些因受潮而結塊的,科長令工人用鐵棍和腳粉碎進行使用。當時有位工人提出異議,這樣做對吃方便麵的顧客太不負責任了。而那位唐科長卻厲聲道:"讓你們怎麼幹就怎麼幹,否則回家。"就在工人們用鐵棍和腳大干特乾時,幾位身穿白大褂頭戴小白帽的衛生檢查人員走了過來,他們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談笑風生而過。那位工人故意大喊,想引起這些人員的注意,而這些人卻匆匆地走了,令人驚異。所以這樣的檢查,不如不查。
"康師傅"的廣告一再聲稱,不摻人工色素和不摻防腐劑。實際情況呢?一九九七年九月,"康師傅"從廣東珠海一廠家,進了大約一萬四千公斤蝦仁(脫水),這些脫水蝦仁幾乎全部噴上了紅色的人工色素。而檢驗一路過關,直至全部使用。後來仍然不斷地進過這類貨物。
在所有"康師傅"的配料中,有一種所謂的"營養劑",它是所有大陸籍員工不知道其真正用途的。而就是這樣的"營養劑",多少人想揭開它的謎,卻始終沒有成功過。這些雖然不能證明什麼,但是,稍有常識的人們都知道,很多食品如果沒有防腐劑,那產品的質量很快就會變質。
走進"康師傅"的生產廠區,你就發現牆上貼有鮮明的標語:"生產廠區,禁止拍照、攝影。"問其有關人員為什麼,答曰:商業生產秘密。
真是如此嗎?調理廠,前處理車間,是醬包生產的第一道關。蔥、姜、蒜、牛肉等等,均在這裡粉碎。筆者看到,牛肉從冷庫提出後,直接上了切肉機,連用水沖一下都沒有。而牛肉上的污物同其它東西一起被切片,馬上就到下道攪肉程序。當問到為什麼不沖洗一下時,當班組長竟說一班攪那麼多肉,沖洗得過來嗎?
蔥、姜、蒜倒是沖一下,可是小爛蒜並不拾出去,姜的根部還連著泥巴。甚至後面幾筐發黑的蒜,也被送入攪刀中。當問道一工人時,他笑答:"這還是 好的呢,如果上夜班就更髒。爛蔥爛蒜是經常的事,送貨的‘康新'公司經理,據說是一位董事長的妻弟,誰敢拒收,那他除非不想幹了。"
這裡看到的只是一個環節,骯髒的一切,使人難以想像得到,它就是那名聲響亮的"康師傅"醬包調料生產的地方。一位製麵廠的工人秦某講,在面廠工作時,有一天上夜班,由於勞累過度,他就暫時躺在面上休息一下,沒想到竟被瘋狂的老鼠撕裂了耳朵,至現在傷口還在。可見面廠的老鼠有多少。
調理廠也是老鼠的"天堂",上夜班的時候,成群結隊的老鼠在倉庫裡來回飛跑遊戲,它們不斷穿梭於各種精料、粉料之間,被這些肥肥大大的耗子們嚼過的精料、粉料、蔥片、胡蘿蔔粒、牛肉粒、豬肉粒、糖鹽等,又被加工好,裝入方便麵中,出售給廣大顧客。"AZO"車間在一次投胡蘿蔔粒的時候,工人及時發現了一隻大的和幾隻小的死老鼠,才未被投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是,據當班工人們講,這種情況未被發現投入料中的多的是,人們聞之不禁愕然。
混大料、混精料車間。常人走到這裡,你就會因那嗆人的精料味而受不了。透過烏煙瘴氣的塵埃,你就會看到那些捂得嚴嚴實實卻髒兮兮看不出衣服本色的工人們,正在揮汗如雨地幹活。他們的腳下到處是垃圾,一些撒在地上的精料被工人收起,再次投入鍋中混料?身上各種塵物及汗水,在工人的工作中,不斷地撒向和流向混料鍋中。這髒兮兮的一切,怎麼能讓人想起那袋裝的粉料包就是"康師傅"粉料包呢?這是千真萬確的。
一位班長反映,我們的工作環境太差,身上衣服髒是沒有辦法的事,至於精料的質量,雖然也有檢驗,那不過是走馬觀花,一切都得依附於科長的意願,把產量搞上去。再說,吃到顧客嘴裡,他們也不會感覺有多髒,多少年就這樣下來了,還沒有發生吃死人的事。如果認真了,可能我們早就回家了。
望著工人們忙碌的身影,看著那飛揚的塵埃,想著那位班長說著的一句話:有時活忙,這混料鍋幾個月也不刷一次。讓人聯想到了什麼呢?方便麵啊速食麵,你吃起來可真方便,沒有想到做起來也夠方便的了。
報紙上曾批評過"康師傅"方便麵的小料含菌量嚴重超標。但是,一些廠商及大陸個別受雇佣的管理人員,並不接受批評,不顧廣大消費者的身體健康,繼續大量使用不合格原料進行生產,投放市場。談到小料含菌量超標,"頂新"集團的一位協理詭辯稱,本公司訂的菌量標準要比中共政府定得高。言外之意,並不存在超標問題,可見該公司對媒體批評的態度。
"頂益"公司內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來料不合格的,如果因急使用,可以辦理"特採","特採"以後可以使用。而這"特採"的含義,只是某位台籍管理人員的一句話,不合格的馬上就可以合格了。
"頂新"集團下屬有個"頂芳"公司,專門給"頂益"送蒜粉,每次四至五噸。據說"頂芳"公司的領導也是某位董事的親戚。因此,每次"頂芳"送貨,再不合格庫管人員也得收,並且優先使用。每次化驗結果不合格,每次都能辦理成"特採",沒有什麼退貨。
如果誰有什麼異議,那就是自討沒趣。輕者處分,重者回家。在"頂益",這種違反《食品衛生法》的行為,是得到有關領導的批准和認可的。許多異常評審單都是經過領導的簽字後確認的。所以一些不合格和待驗品投入使用,一些基層領導亦理直氣壯。
九七年年底,白糖斷了料,有關部門主管卻命令工人,把以前禁止使用已經結塊的綿白糖,用黑髒的鐵錘打碎後繼續使用。"康師傅"只追求經濟效益,不管食品衛生,對國人的健康,已經漠視到了什麼程度?這是對廣大顧客的身體健康根本不負責任的。
而對出口的速食麵,"康師傅"卻做到了小心再小心,惟恐洋人有什麼微詞。對出口的方便麵用料,公司雇佣汽車,運到天津照射中心去殺菌,全部檢驗合格後才能正式生產。而對銷往國內的產品,他們卻是從來不管不問,隨心所欲,搞好"公關"就行了。
就是這樣,仍發生了俄羅斯退貨事件。其原因是含菌量超標,此事被媒體曝光。後來,由於"頂益"公司自己成立了磨粉車間,小辣粉、姜粉及黑胡粉均由廠裡來做,但含菌量太高,只好拉到天津核照射中心去殺菌。當問到核殺菌後,產品對人體有什麼影響時,有關人員支支吾吾,說不清楚。現在,據說由於照射費用太大,又不殺菌了,一批一批全部辦成"特採"。難道出口面和內銷面的不同標準,就是"康師傅"的國際觀嗎?
曾有一位科長私下半開玩笑地說:"中國人太多了,不值錢。"難道就因為我們中國人人多,我們就可以隨意被糟蹋嗎?請問,誰來維護廣大消費者的合法權益?
一九九七年四月八日,"頂益"公司為了應付ISO9000認證檢查,對調理廠進行了一次規模較大的掃除。在生鮮冷藏庫中,工人們從各種冷凍肉上,掃出鼠糞足有一斤之多。一位科長建議,被耗子啃過的牛肉不要再用了,卻被品保部孫岩處長勒令禁止。那位科長及另一位處長據理力爭,卻被告之再爭下去對你們沒有什麼好,立刻發貨繼續使用,在檢查前必須將這批貨發完,否則後果自負。最後,這批被耗子啃過的牛肉,全部被發給前處理車間,製成"味美香甜"的醬包料包。
RP車間
"康師傅"中華美食速食麵,也許許多人都食用過,看那華麗的外包裝和不菲的價格,絕對的是精品。可就是那大包的牛肉塊,在RP車間夜晚存放時,大群耗子都在上面啃食過,然後再加溫裝袋,製成成品。有的中華美食醬包根本經不起存放,經常性不明原因地爆炸。據RP的庫管講,RP車間的所有工人均不吃 RP袋裝的牛肉。後來因質量問題,大批產品積壓,不得不把積壓產品分發給調理廠員工,但在不斷有人反應下,又不發了。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上旬,製麵一廠一處長在巡視車間時,發現了大片尿跡在混面機旁,後仔細查看竟有尿混面現象。這位處長下令嚴查,沒有想到後來廠裡對此事不了了之。一位當班工人講,人尿混面的事由來已久,一些素質很低的工人,不願遠路去廁所,就近撒尿已很長時間了。那為什麼廠裡不追究呢?原來廠裡怕事情鬧出去,對廠裡有影響,對方便麵的銷路有影響,因此就想不了了之。但紙裡包不住火,此事已在頂益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曉。據聞,許多已用人尿混成的面早已投放了市場。
調理廠物管科精料庫
走進精料庫,人們會發現在它碼放的四十五個品種中,除醬油粉,辣椒紅等七個品種是桶裝的以外,其它三十多種幾乎全是紙箱包裝的。這些紙箱包裝的精料又分進口和國產的。進口的紙箱稍整齊一點,一些國產的紙箱早已破舊不堪。特別是"頂芳"公司送來的蒜粉,髒破得不堪入目。走進一看,進口香料"酵母精粉"的紙箱上,尿液正在向下滴答,慢慢向箱內浸透。此情此景,不禁讓觀看者目瞪口呆?在國產香料"孜然粉"的箱子上,我們看到了大片的尿跡,有些已經乾透了,有些還是半濕不干的。特別是盛放精料的棧板,已全部被人尿浸泡,塑料箱中混成的精料幾乎也被"照顧"了。桂皮粉、黑胡粉、八角粉及海帶菜等,在它們合格牌下的精料箱上均是尿跡斑斑,實在令人作嘔。當問到如此衛生環境怎麼應付檢查時,一位主管很爽快地答道:"這有什幺,上面一給通知有檢查的,一天時間就打掃干?了。"那以後據說就又恢復原樣了。一切都是為了對付檢查,而全然不顧衛生狀況如何。
說到這裡衛生太令人噁心時,一位工人競笑了,說如果到原物料倉庫去看看,保證你後半輩子不吃"康師傅"方便麵。原物料倉庫主要存放蔥片、胡蘿蔔粒及椰菜等等。由於這些東西比較輕,包裝箱就比較大,裡面還有大的塑料袋包裝。而就是這些大的塑料袋,很多地方都人為地被撕開口,用鼻子聞一聞,立即臭味熏人(人尿味),幾乎使人站立不穩?有的地方還有人屎,竟然還拾到了用過的避孕套。這裡面,人為的破壞程度比精料庫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這樣,這些骯髒的精料、粉料及脫水蔬菜,正在源源不斷地加工成成品,也在源源不斷地投放市場。還真如那位姓劉的工人講,這後半輩子不想再吃"康師傅"方便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