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北師大珠海校區舉辦了一個講座,北師大的一位青年教師,也是我的朋友叫我去聽聽。講座是北京大學法學院的院長朱蘇力做的,題目是《法條主義與民意--從許霆案切入》。我有幸被朋友恰好安排在了大教室的第一排正中間,教室裡座無虛席,大概有好幾百人。面對著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國著名法學家,我的睡意稍微克服住了。
講座一開始,朱蘇力就大講特講許霆案如何如何。異常沉悶。他的核心觀點是:對於許霆的一審,判處無期徒刑,是法官的正確選擇。而二審改判為五年有期徒刑,朱蘇力前後矛盾地指出,是非常錯誤的選擇,但在後面卻說這是民意的結果。他擅自認為,在許霆案中,所有人,包括法官和群眾,注重的都是實質正義,而並不關心程序正義。他信口開河地舉例說,例如楊/佳,他殺了那麼多警察,所以他必須死。朱蘇力居然認為,這就是中國司法體制的特色,是大陸法系的思維,它好過英美法系的分析論證式的思維方式。這個自以為是的瘋子,神經病法學家,推崇所謂的"實質正義"。他難道就不明白: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互為基礎,兩者不可割捨嗎?嚴格來說,程序正義才是真正的正義。
朱蘇力對"民意"的解釋,就是"人民群眾的感覺"。其實,他這是鸚鵡學舌。朱蘇力告訴我們,今年4月10日,最高人民法院某位院長到珠海法院視察。他在與珠海市中級人民法院法官的會談中指出,對待判不判死刑的問題,應該有三個依據:"一是要以法律的規定為依據;二是要以治安總體狀況為依據;三是要以社會和人民群眾的感覺為依據。"他特別解釋到:"有些人可能不理解為什麼還要把社會和人民群眾的‘感覺'作為依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的統一。"
在我暗暗嘲笑的時候,耳旁是朱蘇力教授含混不清、前後矛盾的獨白。我差不多要睡著了。他又插科打諢一番。其中我聽到他提高聲調慷慨激昂地說:"我堅決反對廢除死刑!"他的解釋是:假如你的父母、孩子、親人被別人故意謀殺了,你會不同意對凶手實施死刑嗎?(這難道是北大法學院的水平?對待刑事犯,要搞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同態復仇?)接著,他再次武斷地說:99%的人都不會跑到法官那裡說饒恕凶手。靠!他也太低估"人民群眾"的文明素質了。
一直到演講最後,我都沒有聽明白,這傢伙究竟是贊成法條主義還是贊成民意,或者走中間道路。他除了贊成死刑外,我搞不清楚他究竟贊成什麼。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和張五常一樣,都認為中國的制度是世界上最好的,而他自己則是從來都不會錯的,這點也和老鬼張五常這個牛皮大王一樣。他曾經面對法學同行的批評說,我從來都不看法學著作。雞巴老鬼也一樣,他說自己已經讀飽了,所以不需要看別人的書。
冗長的兩小時過去了,到了提問的時間。先是一個北師大的女教師戰戰兢兢地說了一番讚詞,也不知道他究竟提了什麼問題。朱蘇力又是一頓忽悠,笑瞇瞇的。接著,一個操東北口音的學生問:高薪養廉能否做到。朱蘇力又拿人民群眾的"覺悟"做文章,他舉了最高人民法院最近被拘捕的原副院長黃松有做例子,說儘管那麼多副院長薪水一樣高,但是黃松有卻喜歡未成年少女。最後一個學生提問很好,其實是質疑朱蘇力。他說,死刑的復仇做法,是不正義的。他引用了羅爾斯的話:某些法律制度,不管它們如何有效率和有條理,只要它們不正義,就必須加以改造或者廢除。沒料到的是,朱蘇力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厲聲質問道:"你究竟想問什麼問題?你的問題是什麼?"那學生嚅囁著坐了下來。朱蘇力站起來,用憤怒的聲音說道:"我最不喜歡名人名言。羅爾斯是什麼?德沃金是什麼?說不定哪一天,我比羅爾斯更加出名。"底下是一陣哄笑。在哄笑中,朱蘇力繼續用他的詭辯邏輯說道:假如你的某某某被人殺害了,你會同情嗎?也就是在哄笑中,我也知道了,即使在最偏遠的角落,也有很多人對正義發出訴求的吶喊。可悲的是,精英們依然我行我素,說到底,民意算個屁啊?!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朱蘇力。我保證,今後即使他在我面前,我也會視而不見。
今天的講座浪費時間,這篇日記更是浪費時間。朋友們,這就是當下中國社會的精英。正是他們,讓我們這個社會黑白顛倒,暗無天日。
来源:庶生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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