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權網義工16日得知,六四傷殘者齊志勇不僅為2月10前需要繳納的電話費發愁,近期他的左半身還經常出現麻木、無知覺,因為沒錢也不敢到醫院診治。
六四之後,齊志勇一直秉守良知、拒絕遺忘,因為這些齊志勇二十年來屢遭迫害。
當筆者問及齊志勇現在是否可以領取低保時,他告訴筆者:「我有單位,所以享受不了這份待遇。」 有了單位,生活最起碼就不用發愁了。但齊志勇給筆者看了一份單位開具的收入,每月只能領取300多元的退職工資。那麼既然齊志勇是重度殘疾人,殘聯應該不會無視他的現狀吧。齊志勇苦笑著說:「我是殘聯之外的殘疾人。」由於他特殊的致殘原因,殘聯認為:政治事件所造成的殘疾,無從給予經濟援助。
當初的下崗大潮時,齊志勇所在的單位同意他買斷工齡,但公司的領導找他談話,聲稱「申請書上不能寫六四」,齊志勇明確表示「我的傷殘就是六四造成的歷史事實,怎麼能不提呢?」但單位的人強調說「根據上級指示,如果寫意外事故造成的左腿高位截肢,可以給10萬塊錢,別的下崗職工每人給7萬塊錢」,齊志勇態度堅決「我絕不同意此條件!」單位最後告訴他「你的事情不屬於工傷,屬於國家大事,我們做不了主」。就這樣,直至今天,齊志勇每月只能領取300多元的退職工資。
齊志勇對維權網義工表示:「我要對得起六四,這不是我個人的事,而是民族的重任。10萬、20萬也買不斷我的心。我不能給六四學運撒上絲毫污點,因為我是大屠殺的倖存者!」
通過交談,筆者瞭解到:齊志勇有一個上小學的女兒,這麼多年他們一家三口人的生活費用主要靠他妻子每天上12個小時班來苦苦支撐。
最後齊志勇無奈地說:「2月10號的電話費還沒有著落,今年也是真怪,老是不下雪。我的左半身總麻木無知覺,因為沒有錢也不敢到醫院求醫,估計是血栓的底子,還要老打胰島素,血糖也控制不好。就要過年了,還不知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