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維權人士馮正虎於今年6月7日開始先後八次回國被拒入境。 其中四次是抵達上海的機場後,被邊防警員強行遣返日本,另外四次是被航空公司以浦東機場邊防方面未准許他入境為由而拒載。作為一個中國人,為什麼被拒絕回國呢?
馮正虎,漢族,浙江省溫州市人,維權人士,護憲維權網創辦人,現因回國被拒,滯留在日本成田機場。
1980年畢業於華東師範大學數學系,1986年獲復旦大學管理學院經濟學碩士學位,曾任上海市學生聯合會研究生委員會主任,上海市研究生科技與經濟中心理事長等職,畢業後在上海財經大學任教,兼任上海企業發展研究會會長,中國企業發展研究所所長。有《企業戰略》、《中國企業發展年鑑(1988年)》等著作多部。1991年4月馮正虎赴日留學並留居日本,在一橋大學研修經濟和計算機硬、軟體。目前仍是日本社團法人中國研究所的外國特別研究員、日本三正實業有限會社中國部部長。1998年9月,返回中國創辦公司。
馮正虎先生在上海有效地運用他的才識,幫助了困苦的訪民、拆遷戶以及受到不公正待遇的百姓維權,並主辦《督查簡報》用文字形式傳播上海某些官員腐敗不公的情況,他還編輯了上海法院司法不公的案例集。被上海市公安局羅織罪名刑事拘留。2001年6月,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以"非法經營罪"判處馮正虎有期徒刑三年。
出獄後馮正虎去日本短期工作逗留。然而今年6月7日開始先後八次回國被拒入境。現滯留在日本成田機場的第一空港入境審查大廳,如今他睡在日本東京機場入境廳的長椅上,並聲明放棄日本簽證,拒絕回到日本。已經是幾十天了,每天靠維權人士及過境的熱心人士提供的熱水食物為生。馮正虎的遭遇引起中國網民及國內外維權機構,新聞機構的極大關注。
馮正虎說:"如果我是通緝犯,我回國,正好來抓我,如果我是政治犯,你應當給出驅逐出境的命令。"可是他什麼都不是,既不從事政治活動,也無經濟犯罪或其它不法行為的嫌疑,堂堂一個中國公民,竟然回不了自己的國家,沒有任何理由。
馮正虎拒絕了聯合國難民署日本負責人提議的難民申請,他說,因為自己是有國家的,中國是我的祖國,我是中國人,而且我還是中國的知識份子,應當對這個國家承擔責任。我現在需要的是回國,回國權是我們最基本的人權。中國有關部門禁止我回國,這種作風違反了聯合國憲章以及國際人權條約,也違反我們中國的憲法法律;而且至今,中國政府並沒有宣布不許我回國。我也知道在這個國家有許多許多苦難,但我還是願意留在中國。中國的國際難民越少,說明中國的情況越好。
我們知道許多溫州人背井離鄉到國外打拼,而這位溫州人,認為中國是他的中國,打破腦子也要回到自己的祖國。馮正虎是人民中的一員,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不可以回國,這難道不是一個國家的恥辱嗎?1949年中共暴力奪取大陸政權以來,"人民當家作主"這句承諾,難道一直是最大的謊言?
曾經推翻過清朝政府的中華民國,剛剛打走了日本鬼子,犧牲了無數優秀的青年軍人和知識份子,還沒喘過氣來就被共產黨忽悠的農民和工人在"人民當家作主"的許諾下,顛覆了由孫中山先生親手締造的中華民國。
那麼,共產黨執政六十年來,人民真的當家作主了嗎?面對自己奮鬥多年的工廠被賣給權貴者,面對被掠奪土地和昂貴的住房,看到無恥的黨國污吏對人民頤指氣使,人民除了在心裏怨毒地咒罵之外,還能作什麼主?現在連公民回國接受黨國報復的權利都不給了。
專制者在過去幾十年一直宣傳"人民當家做作主",還有諸如"為人民服務"、"人民公僕"等詞彙叫了很多年,結果發現這些都是專制者騙人的把戲,權力只是在一個特殊的政黨內部實行"集體世襲"。專制者"當家作主"了,而叫人民為他們服務,叫人民成了他們的"私僕"。
人民其實從來就沒有作過主,作主的都是"偉光正"。"偉光正"們認為他們永遠"偉光正",永遠戴三隻表,於是,中國人民在他們的領導下比美國的人權都要"好五倍",幸虧彭德懷沒有保護好毛太子,否則中國如朝鮮的金家天下一樣,現在也是毛家天下呢。在這點上,全國人民都應該感謝彭元帥。
毛太子是死了,可是千千萬萬"毛太子"又站起來了。現在,中國的幫主就是那"500個家庭",這500個家庭壟斷了中國的政治權利、經濟命脈,左右了中國的大政方針。而全國人民多數都成了求他們施恩的乞丐。
人民已經被虛擬了、被空泛了,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統治者都拿人民做擋箭牌,什麼人民軍隊、人民公僕、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鐵路、人民郵政、人民警察、人民共和國等,中共如同一個重患病者到了中藥鋪,缺什麼補什麼,缺人民才要補上人民。
民亦如此,國將不國。人民如何能感受到中國是他們的國家呢,人民和執政黨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呢?
第一,若是知道人民是東家、執政者是掌櫃的,掌櫃的必須經常換,就很容易理解人民當家作主了。現在的人民是東家嗎?掌櫃的夥計卻在指揮眾東家們去廚房生火揀菜。
第二,執政者就是被人民選出來,並關在籠子裡的一條狗而已。美國前任總統小布希有段很精彩的演說,他說,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不是什麼昌明的科技、也不是什麼閃光的名著,而是把統治者關進籠子。
但是專制者總是希望將人變成狗,所以葉挺曾經寫過一首詩歌,"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呵!給爾自由!我渴望著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軀體那能由狗的洞子爬出!"
這些當年充滿理想主義精神的共產黨人,他們理想中的偉大祖國國門今日已成為狗洞。時聞艾青兒子艾未未探望馮正虎,我將艾青先生的詩句送給馮先生。
"假如我是一隻鳥,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然後我死了,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中國是誰的?中國是我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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