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月15日,是中國第六次人口普查開始日。根據本次人口普查有關政策規定,對在人口普查登記過程中如實申報的政策外生育人員(超生族),可按各地人口與計畫生育條例規定的較低標準徵收社會撫養費後登記戶口。據悉,各地社會撫養費的收費額不等,最高可達34萬元。農村人口收費會更低一些,這項規定無疑為高收入家庭亦即「超生貴族」的產生開了路燈。然而,以「繳清罰款」作為超生人口落戶的前提條件是違反「天賦人權」的。沒有孩子可以選擇「不出生」、「合法或非法出生」,繳納生活撫養費是「人賦人權,拿錢買單」。但這仍比「禁止出生」進步了許多。
至於超生族人口到底是多少?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以往的人口普查沒有報過,相信此次也不會報。筆者在此從各類報導中找出一些典型案例。
一、城裡的「超生貴族」
她們多是一些成功人士、名人、富人以及領導幹部的子女,他們不在乎社會撫養費,只要能多生孩子。
按照北京市社會撫養費收取標準,在北京市城鎮最多繳納16萬元、農村最多繳納7萬多元,二胎子女就可以順利拿到北京市戶口。
今年38歲的姜樹森,在北京經營一家上萬平方米的商城,今年6月份,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我18歲就開始做生意,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不敢說發財,幾百萬還是有的。讓老婆多生孩子不是為了要男孩,除了支付孩子的社會撫養費,我有能力保證給孩子最好的教育。」
然而,也有人利用外籍規避社會撫養費。途徑一:嫁娶外國人;途徑二:自己獲得國外「綠卡」或國籍;途徑三:借外出機會境外生子,使孩子自動獲得外國國籍。某些公眾人物多生子女的事實已經成為公開的秘密,非中國國籍成為超生的有效擋箭牌。
二、農村的「超生游擊隊」
相對於富裕族的「超生貴族」而言,貧窮人的「超生游擊隊」就太可憐。
有一對親生父母在悔恨中度過十年,然而他們的孩子是幸運的。十年前徐禮達、錢粉香夫婦在杭州以收廢品為生。靜芝是他們的第二胎,屬於違法超生。為了生下這個孩子,他們後來躲到了蘇州姐姐家的船上。1996年農曆七月廿六,錢粉香生下了靜芝,孩子白白胖胖,那張嬌嫩小巧的臉,讓徐禮達至今記憶猶新。他們忍痛決定將靜芝送人。
孩子在美國很好。靜芝的養父母家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中產階級家庭,靜芝還有兩個哥哥,都非常疼愛她,一家人住在一個安靜的美國小鎮上。靜芝現在的英文名字叫Kitty,她現在已經出落得很漂亮,而且很乖,學習成績很好,但可能不會說中文。
在我熟悉的人中有兩個超生的孩子。女孩是小三,偷著生下來寄養在親戚家,親戚說是撿的孩子,好不容易繳了兩萬元罰款,上了戶口,卻長期與自己的家庭絕緣。期間每年才能一聚的見面與別離時的傷感,伴隨了十幾年,看著在父母身邊自由嬉戲的兩個姐姐,總感到她們有特權,畢竟親戚家不是自己的家。在人前,她只能叫自己的父母為舅舅、舅媽。這個小三隻等長大嫁回村子裡,才能與父母常聚,然而那時最需要父母的童年、少年已逝。
另一個超生的孩子上了大學卻因身為超生族無法申請「國家助學貸款」,只好「惡意拖欠」學校的天價學費和住宿費,畢業後,畢業證和學位證都被扣了。沒有畢業證和學位證就難以找到正式工作,難以找到正式工作,就難以把欠款還清,難以還清欠款就難以把證拿回來找正式的工作……顯然這是個「逼人犯法」的惡性循環!中國違反天賦人權的計畫生育政策還要走多遠?
三、老齡化人口
計畫生育政策的另一個弊端是導致人口老齡化,無疑,這會加大社會養老成本。
據瞭解,老齡高峰將於2030年左右到來,並持續20餘年。到21世紀中葉,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可能超過4億,8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可能超過1億。根據第五次全國人口普查的數字顯示,中國老齡人口絕對數量龐大居世界第一;今後40年內老齡化速度快、來勢猛;年平均遞增3%遠高於總人口增長率1.68%;老齡率從7%上升到14%只需要2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