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楊洪香的女兒小雨(化名)時,她稚嫩的小臉上流露出一股羞澀和畏懼。隨著母親楊洪香的離婚與再婚,5歲那年,小雨遭受到意外性侵犯,落下了癲癇後遺症。現在,她正和母親為一次1000元的腦電波掃瞄費用而愁眉不展。
楊洪香的女兒今年11歲,那一夜發生在女兒身上的一幕,至今仍令她追悔莫及。與再婚丈夫結婚6天後的晚上,她到屋外為女兒做宵夜,屋內只有丈夫和剛滿5歲的小女兒。當她忙完回屋時,發現孩子閉著眼躺在床上顫顫發抖,任她怎麼喊也不肯睜眼。
當天晚上,楊洪香在毛巾被和女兒的內褲上發現大片血跡。在詢問丈夫得不到任何解釋後隨即報警。警方對女兒內褲上的血跡進行了DNA鑑定,證實血跡為她本人的可能性為99.9999999999%,並檢查出孩子「處女膜不完整」。很快,楊洪香再度離婚。「我對不起孩子啊,我真該死,連女兒都保護不了。」
出事之後,為了照顧孩子,楊洪香關掉了原來做生意的店舖,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住的地方也是暫時租借的,孩子的衣服則是親戚朋友送的。如今,女兒已經上三年級,課外書對於孩子來說都是奢侈品。
那次事件在小雨的心理和生理上都留下了後遺症。現在只要一大笑就會小便失禁,褲子常常濕漉漉的。冬天,褲子又濕又涼,她卻一直忍到回家才換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有尊嚴啊,她總是拉著我不讓我提起當年的事。」楊洪香激動地說。此外,最嚴重的後遺症就是癲癇抽搐,犯病時孩子牙關緊閉四肢抖動。這種情況持續了很多年。楊洪香說,「那時她總是從夢裡嚇醒,還會咬我抓我,總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好,可是後來帶她治療了很久都沒有效果。」
長久以來,楊洪香只是帶女兒在附近小醫院做檢查,患病原因還不得而知。前幾天楊洪香籌到了500元錢,準備聽取醫生的意見為孩子做腦電波掃瞄的檢查,「檢查需要1000多元,我才籌到500元……」說著,一串淚水順著她過早蒼老的臉頰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