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年那會兒大陸正好是氣功高潮,我對氣功特別感興趣,也想學習,就在雜誌上到處翻廣告,看哪個講的有道理。找到一個當時很有名的功法,花了二百多元學了半個月回來後,自我感覺懂了不少,也試著給人看個頭疼腦熱的小病,還別說,對有些人的牙疼啊、肩周炎風濕病還真起了些作用。我也稀裡糊塗的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給人看完後我自己卻累的夠嗆,腰酸背疼的。我當時也奇怪,我看雜誌上說人家給人看病輕輕鬆松的,隨手就好,越治越精神,我治病是在做好事啊,怎麼就越治越累呢,也想不明白。但是因為有給治好的,人家一誇,我就洋洋自得,幻想著哪一天把功夫練好了,給領導治病,也撈個一官半職的,只是功夫一直沒有見長,卻搞的我晚上老做惡夢。
我老家是個靠山的小山村,九零年回去時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和母親談論起氣功治病的事情。母親說:「鄰居有個按輩份我得叫舅爺的身體不好,你給他試試,他也喜歡這些。」我一聽飯都顧不上吃欣然前往,上門自我介紹,他一聽特別高興,我就給他治。治了幾天沒啥效果,但是每次都累的我夠嗆,他一看挺感動,就不讓我治了,和我談論起他自己的平生自豪事和一生中碰到過的不解之謎。舅爺是個退伍軍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原先也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正是這些自己親眼所見卻無法理解的現象,慢慢的讓他相信這個世界不像中共教科書上講的那麼簡單。
從朝鮮戰爭打仗回來後,舅爺當了個軍代表,那個時候趕上破四舊,我們縣的神漢巫婆都被召集在一起被批鬥,其中一個秀醫當地很有名很厲害,他不敢太過分的批鬥他們。有一次開完批鬥會大夥都回屋睡覺,他和那位秀醫回去的晚,一看好地方都被佔了,他正要上前攆人,那個秀醫說瞧我的,出門捋了把柳樹葉,進來就往炕上一撒,舅爺剛拿起手電筒一照,就被秀醫隨手打掉,不讓他看,但他隱約看到有好多蠍子在爬,隨後就只見那些神棍們慘叫著奔出屋外。秀醫說,行了,咱睡下吧。舅爺拿起手電筒再一照,哪裡有什麼蠍子?還是那十幾片樹葉!真是一物降一物,這次他算是開了眼界。
有一次,舅爺聽說某村某人是個黨員,但進山學會了點法術,很厲害,唸咒施術能把樹劈開,他就想去印證一下這到底是真是假。舅爺是一個非常倔的人,舉個例子,因為自己和老婆吵架害得老婆想不開自殺了,他就非常自責,從此整整十二年堅持不生炕,以此來懲罰自己,你說這樣的人倔不倔?他找到了那個人,說明來意,那人不同意,當時這些東西哪敢隨便拿出來示人。舅爺就激他說:「你不給我證明你就是個騙子,我要向大家揭露你。」沒辦法,那個人只好同意,那是一個什麼年代啊,一被揭發就沒好果子吃了。
他倆一起來到樹林裡,只見那人圍著一顆一尺粗的樹走了幾圈,嘴裡唸唸有詞,念完後,就說咱回去吧,明兒再看。舅爺怕他偷偷「作弊」,就盯著那人,寸步不離,人家晚上睡覺,他就在旁邊坐著看,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上廁所都跟著,就怕他跑出去做手腳。早上天剛亮,舅爺就急不可耐的跑到那顆樹下,一看就傻眼了,這個樹從樹幹頂部到樹根裂開了一個長長的四指寬的大口子,淌著黑水,再細看,裂口沒有任何人工砍伐的痕跡,舅爺不得不嘆服,民間真有高人,世上真有奇術。
我們又談起了人的一些特殊能力,他說在女兒小的時候,他抱著她在院子裡玩,院子裡有一群小雞在啄食,女兒突然又哭又打的喊道:小雞死了,小雞死了!舅爺一頭霧水,呵斥道:小雞不是好好的,瞎鬧什麼!話說完了不大一會兒,就看見一隻老鷹從天而降,抓起一隻小雞就又衝天而去!
時間過得真快,這樣聊著聊著,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熟了,老人講的很多事情還記在心裏,那時候聽到這些奇事,就特別想弄明白為什麼,但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本來這些超常的東西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瞭解和說清的。一晃又是幾年未回家,不知舅爺老人家現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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