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農立國
中華五千年歷史發展,以農立國為基礎,庶民農家,揮汗如雨的墾荒拓土、耕耘稼穡;婦女們植桑養蠶、織布製衣、搭架種蔬……,直到秋收冬藏,一年才有那麼點兒休息時刻;雖然他們靠天吃飯,他們欠缺滿腹經綸,可他們樂天知命、敬神尊天,在天人合一的宇宙觀裡,將養生息、不忮不求,只要餵飽家人就心滿意足,沒啥責任,沒啥煩惱。
讀書仕宦
反觀另一類走讀書仕宦路途的儒生、士子,「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這中間得經過一連串的甄選、複試、推薦、列舉、鄉試、郡試、科舉考試……等等的關卡,而且經年累月的言行舉止、品德考查,一樣也疏忽不得,都有上級嚴密私訪與記錄,只要一出紕漏,往日積累的考分就前功盡棄、化為烏有。因為他們的責任重大,將來輔助朝廷治理國事、審事辦案、主持正義、判斷是非、為民表率……,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關係家國,影響全民,能不隨時隨地戒慎恐懼嗎?那重責大任,真是泰山壓頂哪,這條路,其實不好過!
勞心勞力
其實,這是神傳文化的核心,男女分工、勞心與勞力;勞心者對天下負重責,勞力者為一家求溫飽,分工合作萬事抵定。並非中共惡意強加的歪論,認為古代的封建制度,欺壓榨取農民血汗,來滿足另一類有錢、有權的貴冑、豪門等等,那是眼光短淺、扭曲事實、心胸變異的後果。
談到古代婦女,她們除了料理家務、相夫教子之外,那就是繁忙之餘兼養蠶取絲、織布製衣。誰都知道這植桑養蠶、繅絲織錦是黃帝的元妃嫘祖所發現的,這過程,經歷幾千年的演繹,有了許多不同版本的民間傳說,以下即是其中幾則:
織造業的「機神廟」
織造業盛行於蘇、杭一帶,都有「機神廟」。蘇州祭祀張平子,廟址在祥符寺巷。杭州祭祀褚登善,該廟在張御史巷。
相傳登善之子某,遷居於錢塘以後,才開始教民織染,後來就被奉為機神,並以其父的名義祭祀之。到現在還有褚姓者,被地方官任命為「奉祀生」,就像孔子後代一樣,居住在廟側。阮文達撰寫的《褚公廟碑記》,詳細記載此事,必當是有所本,而非瞎掰。
只是蘇州祭祀張平子,卻不知其緣由。歷史上記載,說張平子是善長製作機關變化的巧匠,曾經製作渾天儀、候風地動儀等。崔瑗為他撰寫碑文,稱他的製作技術與天地造化等齊。又說,運作情況、機關造物,有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他那種智慧。意思是說,織造業機杼之製作,當時或有所發明,可記載在典籍上卻不夠詳盡,所以後世的人,不可能知道全部的。
按:唐朝時,以七月七日祭拜機杼,奉織女為機神,如此一來,則機神廟之名遠播,正所謂,祭禮也是最適宜推廣之法呢。
(事據清況周頤《眉廬叢話》)
蠶的由來另一說
程雅問:「蠶為天駟星(即房宿。古時以之象徵天馬。)所化,為何說是女兒身?」答曰:「太古時,有人從軍遠征,家中只有一女和一匹馬。女兒思念父親,於是開玩笑的跟馬說:‘你如果能為我迎接父親歸家,我就嫁給你。’」
馬聽了之後立刻扯斷韁繩狂奔而去,到了父親住所,父親一見,以為家中有變故,即刻乘馬而還,父女相見,欣喜異常。此時那駿馬見女兒不搭理自己,非常憤怒的來搶奪她、圍堵她,不讓她與父親團聚,父親弄不明白它的怪異行徑,於是就擊打它。
後來父親懷疑其中必有因由,恐懼的密問其女,女不得已只好具實回答。於是父親就射殺了那匹馬,把皮剝下,曝晒於庭院裡,然後又回營去了。女兒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馬皮,說:「你是馬呢,想娶人當媳婦,你是癩蛤蟆妄想天鵝肉,自取其辱,自找屠戮與剝皮,現在又能咋的?」話尚未說完,那片馬皮竟然豎起,抱著女往外疾行。
父親再回家時,發現丟失了女兒,後來在一棵大桑樹之間尋得,全身盡數化為白蠶爬滿了桑樹。那蠶所結的繭,又厚又大,迥異於普通一般的蠶。鄰婦爭相取來飼養,獲利增加二倍。
今世之人,說蠶為女兒身,其實是根據以上太古遺留下來的說法斷定的哪。
(事據五代馬縞《中華古今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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