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共出臺限制廣東話的政策,從明年三月開始,對廣東話電台電視臺等媒體的粵語頻道進行限制,這種拍腦袋想出來的愚蠢政策,肯定不是經過民主討論的結果,肯定是某個聽不懂廣東話的中共高官對粵語的極端仇恨導致的結果,所謂無知者無畏,今天能消滅廣東話,明天打壓的就是四川話、閩南話了,保護粵語就是保護中華文化的多樣性,來看看粵語,也就是廣東話的前世今生和她頑強的生命力影響力吧。
中原人在嶺南定居後,他們帶來的文化,便一如水銀瀉地,滲透到社會的各個角落。處於弱勢地位的土著語言——古百越語,很快被逐入深山老林、窮崖絕谷之中。客家人有一警句:「寧賣祖宗田,不丟祖宗言」。祖宗的語言,是他們在遠離故鄉,不得不掙扎求存於「瘴癘之地」時,仍然抱著廟宮未改,城社尚存的心態,堅守強勢文化優越感的精神支柱,為維繫一個族群世代相傳的重要紐帶。
如果你認為自己是一位廣東人,在廣東出生,吃廣東米,飲廣東水長大,從小到大你填寫簡歷時,籍貫一欄都是填廣東。但有一天,冷不防有人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廣東人呢?」你脫口而出的回答是什麼?因為我在廣東出生?因為我父母是廣東人?還是因為我的戶口在廣東?
中山大學人類學繫在廣府、潮汕和客家三大民系中作過一個調查,到底廣東人是根據什麼認定自己是廣東人的?結果,在被訪對象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根據方言,其次是血緣關係,第三才是地緣關係。也就是說,人們是根據鄉音,從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同鄉的。就算你生活在梅州,但不會說客家話,你也不算客家人;就算你的戶籍是潮州,但你不會說潮州話,走到街上也不會有人當你是潮州人。在廣東人心目中,方言的位置就是這麼高。方言的功用,並不僅僅是簡單的信息傳遞工具,而且是重要的感情交流工具。
以前,北方人把廣東話一律稱之為「禽聲鳥語」。大清皇帝召見廣東地方官員時,被他們一口一個「我哋、佢哋」搞得頭大如鬥,一怒之下,詔令閩粵兩地都要設立正音蒙館、正音書院,以駐防旗人為正音教師,全力推廣普及官話。可惜駐防旗人本來就懶,又碰上廣東這樣的方言死硬派,推廣了半天,廣東人的舌頭沒有捲起來,正音書院卻荒廢倒閉了不少。
五嶺之外,依然是一片鳥語花香。
今天,「推廣普通話,邁向現代化」這個口號,喊得震天響。似乎方言成了現代化的障礙。其實,歐盟15個國家,統一了貨幣,統一了經濟政策,也沒統一語言,不是一樣可以現代化嗎?香港人在回歸前也沒有推廣普通話,大家都說粵語,並不妨礙她成為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事實上,廣東話與現代化並不矛盾,說到底,普通話只是一種交流的工具,無須提升到道德與素質的高度,甚至與國家前途、民族興衰掛上鉤。
廣東人都是很講實際的,只要生活確實有講普通話的需要,根本不用政府採取行政手段,他自然會去學、去講。只要有助於他「搵食」,別說是普通話,就是非洲土話他也肯學。學普通話就等於學英語一樣,多掌握一種交流工具,絕對有賺不賠,但不能為了鼓勵學習普通話,就去踐踏自己的母語。廣東人並不拒絕學習普通話,而且他們的「推普」是不遺餘力的,「煲冬瓜」的水平,與改革開放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中青年一輩基本上都能聽能說了。只要尊重事實,就不會否認這個巨大的進步。
今天北方人到廣州的商店購物,大部分售貨員都會主動和他說普通話;公務員也都會講普通話了;城市的大部分學校都用普通話教學了。據調查,銀行、郵局、公園、商店、的士等行業的普通話也都全部過關。這還不夠嗎?難道非要廣東人在家裡也說普通話不可?非要粵劇也用普通話來演唱不可嗎?
在全國七大方言中,粵方言是最古色古香的,大量原汁原味的古漢語詞彙和用法,像「企」(站)、「食」(吃)、「行」(走)、「頸」(脖子)、「渠」(他、她)、「晏」(晚)、「慳」(節省)、「無」(沒有)、「銀子」(錢幣)、「卒之」(最後)、「姑勿論」(且不說)、「於是乎」(於是)等等,讀起來儒雅之至,白話文早就沒人這樣用了,可在粵方言裡,還大行其道,成為市井坊間的日常口語,甚至連「嗟」、「噫」這些古漢語中的感嘆詞,廣州的小孩子也常衝口而出——「嗟,怕乜?」(「嗟」白話讀作「車」,含否定之意,「怕乜」即「怕什麼」。)「噫,好肉酸!」(人們通常誤把「噫」寫作「咦」,其實在粵語中,兩個字是不同的。「肉酸」意即「難看」。)使人不禁拍案驚奇。
廣東人裡有不少中原世家,古風餘韻,雖廢猶存。在臺山人的家庭裡,媳婦把家婆稱作「安人」。安人,從宋代開始就是正從六品官誥命夫人的封號。除了臺山,據說在花都、從化一帶,也有稱家婆為安人的。聽起來頗有點官宦人家的派頭,也許,這就是「祖上也曾風光過」的遺痕吧。
有人認為,粵語形成於晉代,所謂「北人避胡多在南,南人至今能晉語」。西晉時發生「八王之亂」,繼而出現「五胡亂華」的局面,這是一個北人南遷的高潮。故廣東人「至今能晉語」,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清代廣東著名學者陳灃認為,廣州音最切合隋唐音,最方便閱讀古文。他寫過一本《廣州音說》,專門解釋其原因,「蓋千餘年來中原之人徙居廣中,今之廣音實隋唐時中原之音。」
人們所說的「粵語」,主要是指廣府話,尤其是指以廣州西關(上下九、第十甫一帶)口音為本的白話。如果你想驗證自己的粵語說得準不准,有一個辦法,唸唸這首歌謠吧:「阿四阿四,攞條鎖匙,開個夾萬,攞兩毫子,買斤荔枝,唔愛黑葉,要愛槐枝。」這首歌謠取衣韻,必須上下齒咬合,舌面向上,才發得出衣音。如果你能咬字清晰準確,就算會說正宗的白話了。
在粵語詞彙中,據說有三分之一以上是方言。廣州人日常口語中,方言出現的頻率,竟高達五六成。最令北方人頭痛的,也許是廣州話中大量的倒裝句。北方人說「你先走」,廣州人說「你行先」;北方人說「很感謝」,廣州人說「多謝晒」;北方人說「太飽了」,廣州人說「飽得滯」;北方人說「給你一塊錢」,廣州人說「畀一文過你」;北方人說「找不到你」,廣州人說「搵你唔到」。如此等等,真是天涯同此路,人語各殊方啊。
在粵語文化圈裡,常聽到人們談論起辛亥革命後的一段掌故。當年,帝制傾覆,共和初肇,在中華民國國會裡,要求奉粵語為中國「國語」的呼聲很高,支援的票數,已然過半。但孫中山逐一去說服粵籍議員,勸他們放棄粵語,改投北京話一票。最後,憑著孫中山的人望,粵語僅以3票之差,敗給了北京話。
揣測孫中山的用意,當時南北雙方仍處於對立狀態,既然清朝把北京話作為官話已經兩百多年了,繼續沿用下去,可以避免節外生枝,減少南北統一的障礙。這恰恰表現了南方人胸襟開闊,相讓為國的精神。南腔北調,乃地理自然形成,本無所謂優劣,既然我可以奉你的語言為國語,你又何必非把我的語言斥為「鳥語」不可呢。
廣東人始終堅持認為,白話是廣府人的母語,福佬話是潮汕人的母語,客家話是客家人的母語。方言是一個族群的身份認同,是一種凝聚力。方言蘊含了豐富的地方人文內涵,一種方言的消失,勢必會使它所傳達的那種地方文化也隨之萎縮和貧乏化。正如美國一位語言學家所說:「一種語言從地球上消失,就等於失去一座盧浮宮。」所以從文化的角度看,普通話固然應該推廣,但方言也不應聽憑它消亡。
在廣東這個移民大省裡,各種方言錯綜複雜,四鄉八鎮,各有不同,甚至村頭村尾亦相迥異。沒有哪一種方言,能夠把三州六府的鄉音統一起來。即使人們力圖從語言學上把它們分類,也往往予人綆短汲深的感覺。廣東真是一座語言的大寶庫。
中山大學人類學系的調查顯示,有82.86%的廣府人、39.18%的客家人和38.18%的潮汕人認為自己的方言比其它方言好聽。同時也有37.06%的客家人和37.27%的潮汕人認為廣府白話比其它方言好聽,而廣府人對潮汕話和客家話的「好聽度」,評分卻很低。由此可見,在廣東地區,白話佔了絕對的優勢。
廣東人的兼容並蓄,同樣反映在語言上。近20年,大量華洋雜陳的港式粵語長驅直入,對粵方言所作的深耕改土,是歷史上兩百年都難以達到的。其結果,粵方言在最古色古香的美名之外,又增添了一個最多創新詞彙的特點。「炒更」、「搵食」、「搞定」、「無厘頭」、「士多」、「T恤」、「的士」、「擦鞋」、「人氣」、「案底」、「做騷」、「草根階層」、「夾心階層」、「人間蒸發」等等新詞,以及「他很陽光的樣子」、「她蒼白著臉」這些詞法亂用的港式粵語,復暢行內地。
半個多世紀以來,廣東還經歷了兩次移民高潮。一次是1949~1952年間,解放大軍南下,土改大軍南下,大批北方幹部浩浩蕩盪開入廣東。另一次是1980年代以後,廣東改革開放,在「東西南北中,發財到廣東」的口號激勵下,千百萬北方人懷著創業夢想,奔赴廣東這片熱土,形成風起雲從,百川赴海之勢。粵語一度成為人們熱衷學習的語言,許多地方都競相開辦了粵語速成班,報學者十分踴躍。我們從電視新聞上看到南下列車上的洶湧人潮,亦不禁瞠目結舌,嘆為百年難見的奇景。
移民潮對廣東政治、經濟、文化所帶來的影響,是互動互補的。尤其是第二次的移民潮,還在持續高漲。不管我們樂意與否,南北文化都在不斷洗牌,民風民俗的丕革,已深入到每條街巷、每家店舖、每個公司、每戶家庭、每個人的起居、飲食、衣著、娛樂、求職、婚姻等等庸常生活,卻是不爭的事實。
像深圳這個新興城市,1982~1990年間,就有164.25萬人口,從外地遷入,佔了當地人口增長的96.62%,普通話在這裡已差不多成為主要的交際媒介。如果還按傳統的廣府、潮汕、客家三大族群標準來劃分它,未免有牽強之感。
有人認為大量外來人口的湧入,顯示了推廣普通話的必要性。但我卻認為,正因為大量外來人口湧入,才顯示了保護粵語的刻不容緩。我在報紙上看到,杭州市一位政協委員在向政協會議遞交的《關於保護杭州方言,防止歷史文化名城內涵缺失》提案中大聲疾呼:「當你來到四川茶樓裡,發現擺龍門陣的人操的不是四川話;當你在對外電視節目上,再也聽不到閩南話;當你來到了非洲的某個部落,發現土著人全說一口流利的English(英語),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當所有的城市都說同一種語言時,那麼每個城市獨有的吸引力就減弱了。所以,我呼籲要保護杭州方言。」我不禁為這位委員拍案叫好。什麼時候,我們廣東也有人能挺身而出,理直氣壯地為保護廣東方言而奮臂大呼,我一定為他吶喊助威。
六十多年來,開始是打倒孔家店,現在又在全世界到處開設孔子學院,文革的時候打倒右派牛鬼蛇神,接著又平反,更離譜的是今年出臺的房產證增加名字的政策,早上出台下午就取消,真正的朝令夕改,中共作為在大陸竊取政權六十二年的政黨,始終脫不開土匪的習氣,沒文化真可怕,用不倫不類的簡化字來妄圖消滅正體字,用所謂的普通話試圖來強行消滅其它地方方言,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行徑,只能說沐猴而冠者,帽子再漂亮,依然是猴子而不是人,坐在轎子裡的猴子是不會變成人的,還是畜生,慶父不死魯難未已,中共已經完全墮落成徹頭徹尾毫無希望的社會垃圾,全人類的倒行逆施者,中共不滅亡,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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