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歐巴馬不靠唱紅歌來增加美國人的勞動時間和勞動強度,因為這東西長久不了,這屬於欠債行為,人家總有一天會覺醒的。(看中國配圖)
建議重慶人民問的一個問題,也是全中國的人民需要問的問題,那就是政府的錢從哪裡來,又花到哪裡去?非常湊巧,遠在太平洋的彼岸,歐巴馬正在主動用政府財政預算案的方式,向他的人民主動交待。
一個眾所周知的常識,政府並不產生財富,政府通過決策來促進社會財富的產生,政府手中的錢需要有明確的來源,也要有明確的去向,這是一個公民社會最基本的特點。
很多中國人覺得,管它什麼性質呢?反正我過得好就行。這話不錯,老百姓不用去操心自己拿到的錢是哪裡來,也不用操心周圍是拿什麼錢來建設的,假如有一天發現自己原來欠了一屁股債,情況就不那麼樂觀了。非常顯然,無論你是否關心政府的錢到底從哪裡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錢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為什麼建議重慶人民去問這個問題呢?因為近三年多時間裏,重慶建設的確實不錯,眾所周知有兩部分的支出遠遠超過以往政府,也超出其他同等經濟規模的城市。我們單從重慶自己報導的結果來看,這幾年時間裡面各種類型的唱紅活動大約有23萬場,我們很清楚搞活動是要錢的,而且耗費很大。另外一部分就是增加警察的力量,也就是打黑需要更多的投入,還有社會治安的維護等等。這並沒有問題,問題在於這部分多支出錢的來源。
政府資金的來源似乎是一個常識,在稅率和稅種沒有增加的情況下一般都是靠提高產出來達到,從數據上來看,唱紅以後國民經濟產值的確有提高,但其實全國也在增長,而其他省份並沒有重慶那樣額外的支出。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唱紅增加了人們的革命幹勁,這增加的是勞動強度和勞動時間,但你要說唱紅能提高生產效率,這恐怕和你說唱紅能治精神病一樣滑稽。
什麼叫提高勞動強度和勞動時間,什麼叫提高勞動生產效率?我們常說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所以我用搬磚頭蓋房子來比喻一個地區的產出。房子蓋得快有兩個因素,比方說你唱紅歌一高興原本一次搬十塊磚,現在一次搬了十二塊,這叫增加勞動強度。一高興多幹了一個小時才下班,這叫增加勞動時間。但這是你自願的,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報酬,你做的貢獻增加了政府的收入。那麼你要是發明瞭一個滑輪,把磚頭吊上去,這叫增加了勞動效率。如果唱紅能導致這樣的發明,估計發諾貝爾獎的地方就改歌劇院了。
那麼要是歐巴馬想唱紅打黑怎麼辦呢?他必須在預算案裡面講清楚,這塊多出來的錢從何而來,如何花出去,決不能說「我們不怕有人說三道四」,那樣馬上就被國會彈劾了,老百姓通過國會議員對這個預算案提出看法。美國的政府想增加社會的產出怎麼辦呢?一方面增加就業,使你在願意拿自己勞動力交換的時候有機會,從而得到相應的報酬,政府從中收稅。
另一方面靠保護知識產權來保護那些提高社會效率的發明創造。比如說你發明瞭用滑輪把磚頭吊上去,那麼增加效率部分產生的利潤受到政府保護。但是很重要的一條,政府從你所得的部分裡,強行拿走一部分,這就是稅收,這是在你發明之前就規定好的,比例從30%(所得稅)到49%(遺產稅)不等。
這就是所謂的政府的錢從哪裡來。花到哪裡去呢?創造就業是重頭戲,因為你讓一部分搬磚頭的人下崗了,這部分錢用來給這些人再培訓,以及創造就業機會。
為什麼歐巴馬不靠唱紅歌來增加美國人的勞動時間和勞動強度,因為這東西長久不了,這屬於欠債行為,人家總有一天會覺醒的。那麼土地的轉讓,地方政府的債務,實質上都是欠債行為,是今天預支了明天的錢。欠債其實也沒問題,你看美國就欠了一屁股債。欠債的時候一定要想好如何償還,而有些地方為了防止出現漏洞,只能讓紅歌唱得更猛烈,完全就是一個龐氏騙局,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某個人進了常委,用手中的特權侵害其它地方人的利益,把這個窟窿補上,這在中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顯然會讓更多人受害,那全國人民能幹嗎?
金錢上的欠債有時反而是最好還的,人們沒有注意到的還有一種債,那就是欺負了別人,耽誤了人家的一生所欠的仇債。因為既然我們找不到多支付金錢的來源,那麼一定是瓜分了別人的利益,用經濟上的話來講就是有人支付了成本,用百姓的俗語就是有個窟窿。人人都希望那個成本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下面我們引述一段據說是通過李莊的自述寫的文章,你可以將之看成是胡編的,但是其中反映了一個中國的現狀,一個成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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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莊:我雙手贊成打黑,但堅決反對「黑打」。你這樣大的陣勢,是迎接歐巴馬來訪呢,還是抓住了本拉登?你得浪費納稅人多少錢呀,對我這樣一個律師不值得。
王立軍:我們任何一項工作都是有成本的。
李莊:好,我願意做你們的成本。
話畢,王立軍指著李莊,扭頭對專案組人員喊:「你們開始執法吧!」隨後李被戴上手銬,聽到王立軍吩咐專案組警察:他可是一個懂法的人。警察們回應:「明白意思!」
李莊被押上警車,警車呼嘯而行,直奔看守所.........
面對這一切,我們可以保持緘默。這裡我套用一段著名的句子。
當我看到城管當街暴打某個攤販的時候,我沒有站出來說話,因為我不是擺攤的。當我看到某個維權的律師蒙冤入獄的時候,我沒有站出來說話,因為我不是搞法律的。當我看到公安強拆某個人房子的時候,我也沒站出來說話,因為我沒有房子,結果有一天他們朝我來了.........這時就再也沒有人為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