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藻浜是一條流經上海市西北部的小河,由西向東有三十多公里長,可通行百噸級貨船,在吳淞口注入黃浦江。七十五年前的今天,一九三七年,此地是悲壯的抗日戰場,許多國軍將士在這裡英勇戰鬥、流血犧牲,而侵華日軍的屍體也在此堆積如山。當年的蘊藻浜戰場,堪稱淞滬會戰的縮影,鋪天蓋地的炮彈、子彈,日軍飛機狂轟濫炸,日軍雖有著陸海空武器上的極大優勢,卻不能摧毀國軍保衛國家的戰鬥意志,國軍以劣勢的武器勇猛戰鬥著。淞滬抗戰粉碎了日本軍閥「三個月征服中國」的美夢,從此日軍深陷侵華戰爭的泥潭而不能自拔,終於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
侵華日軍一零一師團的士兵荻島靜夫,曾記下七小本戰地日記(荻島靜夫《日記》,人民文學出版社),還附有一本影集,其中的第一本《日記》,對其親歷的淞滬會戰蘊藻浜前線戰事記述頗詳,實際上從敵方視角記錄了抗戰國軍的英勇悲壯,這些文字資料,能否在世人面前讓掩蓋真相、編造歷史的說謊者中共汗顏呢?
「鬼神泣壯烈」的血戰
淞滬抗戰開始後,日軍不斷地增兵,投入淞滬戰場,主力放在蘊藻浜所在的西北部郊區。「日本參謀本部在九月十一日決定,對上海派遣軍進行大量的增兵,而正式組成上海派遣軍戰鬥序列」,按荻島靜夫《日記》所記,一零一師團九月十八日從東京出發,正與鄭浪平所述日軍增兵動作相吻合。「日軍從九月十一日到十月二十日的四十天之內,在這個地區的作戰進展是,從潘涇打到楊涇而已,東西的距離是五公里,多處陣地的爭奪,可以說是幾度相互易手,華軍的每個據點大都是拼到彈盡援絕,血肉成河,才不能不退。松井石根用盡各種作戰的王牌,最後才終於在十月七日,突破蘊藻濱河道的華軍防線,攻到上海西方郊區的交通樞紐大場。日軍只要攻陷大場,華軍在上海市區以及浦東的部隊,也只有退出陣地,以免受到日軍的包圍。」(鄭浪平著《不朽的光榮》第二十二章第四節)日軍突破蘊藻浜防線是在一九三七年十月七日,而荻島靜夫所在的第二大隊傷亡慘重,僅有部分人員於六日晚渡過這條河。此《日記》對六日戰事及直至十一日的戰事記錄猶為詳細,戰場則在蘊藻浜兩岸。十月十一日,迦納聯隊長等官兵死於國軍的迫擊炮彈下。大概是因為一零一師團迦納聯隊的人員,已經所剩無幾、喪失了戰鬥力,其後一直沒有參加淞滬前線的作戰。又據國軍軍史記載:「左翼作戰軍所屬各部隊,自十月一日夜,在敵猛烈攻擊之下,相互支援,逐次向後轉移,至十月三日拂曉前,完成新陣地之佔領。自五日至八日,日軍又有增援部隊到達,乃集中約二個師團的兵力向蘊藻浜地區猛攻,但在國軍稅警總團、第一師、第三十二師、第五十七師、第七十八師、第十六師等部隊力戰之下,僅突進至趙家角、余(家)宅附近。」(蔣緯國總編著《抗日御侮》第五卷第四十六頁,黎明文化事業公司印行)日軍「集中約二個師團的兵力向蘊藻浜地區猛攻」,指的即是日軍第三師團及一零一師團。一零一師團迦納聯隊所屬各部雖在傷亡極其慘重的情況下,於十月六日強渡蘊藻浜,卻並未突破國軍防線。延蘊藻浜一線的攻防戰異常激烈,後來戰場的中心又轉移到離蘊藻浜不遠的大場鎮一帶。蘊藻浜所在的上海西北郊地區,由左翼軍擔任其攻防,當時的總指揮是陳誠。
淞滬會戰投入了國軍的大多數精銳部隊,又使用了當時中國最先進的武器。(較之日軍武器仍處於絕對的劣勢)蘊藻浜一線當然也不例外。《日記》描述當時戰場上國軍的武器:「此時,敵軍也許感覺到我軍要渡河,從對岸的據點延至堅固的隱蔽戰壕裡,捷克機關鎗哢嗒哢嗒地飛速亂射,發出的輕快的聲音,達姆彈發出啪哧啪哧地炸裂聲,還有迫擊炮彈的可怕的爆炸聲震天撼地。」(《日記》第一本第二十二頁,翌年三月追記)「守護吳淞河的敵人是蔣介石的嫡系正規軍部隊,他們決心不讓日本軍的一個士兵過河。」(《日記》第一本第二十三頁,翌年三月追記)指當時陳誠指揮的左翼第十五、十九集團軍,此處「吳淞河」即是蘊藻浜。面對國軍英勇、頑強的戰鬥,日軍傷亡巨大。「剛才因為遭到敵人迫擊跑的襲擊,第五中隊的一個分隊全部犧牲,我們第二大隊的死傷者人數也在不斷增加。」(《日記》第一本十月五日)「在那兩天,遭到敵人一次又一次猛烈反擊的日軍變得疲憊了,戰況不利。大隊長戰死,中隊長、小隊長也相繼戰死,士兵也不斷戰死。」(《日記》第一本十月六、七、八日)十月六日荻島靜夫等日軍終於渡到蘊藻浜南岸後,看到的情景足以令其驚惶:「下船揚臉一看,只見泥濘不堪的岸上橫七豎八地倒伏著不知其數的戰友的屍體,也有呻吟不絕的傷兵。往旁邊的船中看去,這兒也有五六具重疊在一起的死屍。」(《日記》第一本第二十五頁,翌年三月追記)「河岸上,友軍死者的屍體疊了幾層,重傷患得不到治療,只有呻吟苦撐。」(《日記》第一本第十四頁,日後追記)不久,二大隊隊長卯野被擊斃:荻島靜夫作為大隊本部的士兵,過河後「不顧一切地跟在隊長的後面狂奔」,大隊長卯野想招集散在各處的日本兵,於是,「隊長揮動手絹,敵軍的狙擊手瞄準他開槍,子彈貫腹而過,哇的一聲,隊長就突然倒地不動了」。(參《日記》第一本第十四頁,日後追記)
回北岸傳達命令後再次渡河,遇到同樣的打擊。「那天晚上,大家就一起進行渡河戰鬥,在我們渡河 前,步兵第三師團的一個大隊作為增援部隊渡河。九日拂曉時分,斷然決定向曹家宅衝鋒,以吉川大隊長為首大部分人都成了犧牲,打了一天也未能渡河,許多人的生命就像曹宅北邊的露珠一樣被抹滅了,真是太悲壯了。」(《日記》第一本第三十七頁,翌年三月追記)曹家宅是南岸的國軍堡壘,對試圖渡河的日兵形成巨大威脅。「九日早晨,在敵軍的反攻中,迦納部隊也遭到被全部殲滅的悲慘命運。整個聯隊只剩下兩三百人了,死者的遺骸散於泥濘的田野中。」(《日記》第一本十月九日)而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不久至十一日,聯隊長也戰死了,聯隊基本上全部被殲滅了。步兵第三師團的第一大隊趕來增援,可是在敵軍的襲擊中死傷大半。因為下雨,飛機連續兩三天不能進行空襲。炮兵呢,因為彈藥泡在水中,想開炮也無能為力。」「工兵也幾乎全軍覆滅了。」(以上《日記》第一本第九頁,十三日補記)聯隊長等官兵葬身於國軍迫擊炮火之下。「十一日正午,敵軍發射的三發迫擊炮彈落在了聯隊本部所在的戰壕裡,聯隊本部正在下達命令,以迦納部隊長為首,還有和智副官、成富通信班長、荒城軍醫等,以及本部的下士官、傳令兵和各部隊來的傳令官一共十多個人,一瞬間就化為了護國之鬼。」(《日記》第三十九頁,翌年三月追記)這三顆迫擊炮彈來自日軍久攻不下的曹家宅國軍陣地(參《日記》第四十頁日軍發誓要「佔領曹家宅」)。
「準確地說,吳淞河(即蘊藻浜)是三條河,到現在為止,這次渡河戰鬥中已經死傷了好幾百名戰士,步兵第一零一師團(譯文誤為第一師團)迄今已有二千數百人的死傷。」(《日記》第一本十月二十二日)此所謂「三條河」應指馬路河、酸浦河、蘊藻浜,但荻島靜夫所在迦納聯隊只參加了蘊藻浜一線的戰事,此處「渡河戰鬥」指的是蘊藻浜之戰。整個渡河之戰,包括沿岸防線的攻防,死亡數當然遠遠超過數百人。從作者此前所述看,步兵第一零一師團死亡數似遠大於受傷人數。而前述「聯隊基本上全部被殲滅了」(《日記》第九頁,十三日補記),那麼,按一個聯隊近三千人計算,迦納部隊的死傷就應該已有兩千數百人,此處說一零一師團的傷亡「已有二千數百人」,表明一零一師團的另外一個聯隊未參加此次戰事。荻島靜夫反覆回憶、記述十月六日至十月十一日發生的事情,也可見當時戰鬥的極其慘烈。而此日兵《日記》的親歷記錄,講述戰鬥的激烈、日軍傷亡的慘重,無意中也就記錄下了國軍奮戰的英勇形象。渡河戰鬥後,荻島靜夫所在部隊再也無力參加淞滬前線的戰事,大概由於這個原因,荻島靜夫就當起了臨時火葬兵。從其《日記》看,此後的戰鬥仍然慘烈異常,而淞滬抗戰的歷史本來就是如此。「從昨天到今天,我在小宅和曹宅裡檢視了二百多具屍體。」(《日記》第一本十月三十日)說明不久之前,此地發生過激戰。
不畏犧牲的悲壯奇襲
還在渡河不久之後的十月七日,有一支國軍小分隊約五十人,藉著夜色掩護深入敵陣,即使身陷重地也無所畏懼。據該日兵《日記》所敘:「早上五點半鐘左右,恐怖的一夜就要逐漸亮開的時候,我們遭到了來自後方的射擊。我認為這是河邊的友軍弄錯了攻擊的方向,於是一邊打出了太陽旗,一邊在戰壕裡大聲呼喊友軍。但是,彈丸還是照樣飛射過來,太陽旗也遭到猛烈的襲擊。我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於是從戰壕裡探出一點點頭往後方看去,只見河邊戰壕裡不停地向我們射擊的那些人,頭上的鋼盔似乎是綠色的。雖然在漸漸明亮起來的曙色中還看不大清楚,但我突然意識到:‘啊,是敵人!’這時,左邊的軍官也察覺到此情,於是大聲呼喊:‘敵人!敵人!敵人在後邊,轉過身去射擊!’隨著這一聲喊,就向敵人開火,重機槍也急速地向後方射去。在友軍的猛烈射擊之下,敵軍的射擊勢頭有所減弱,這時能夠清楚地看到敵方大約有五十來人。現在,天完全大亮了,從雙方戰壕中發出拚命一般的射擊仍在繼續。」(《日記》第一本第二十九頁,翌年三月追記)
戰鬥開始於七日「早上五點半鐘左右」,這一行動令日軍喪膽:「可是,日本軍隊竟然也顯出嚇破膽子的樣子!」(《日記》第一本第三十頁,翌年三月追記)這是一支出其不意插入敵陣的敢死隊,從後面的記述看,此一英勇動作是為了配合即將開始的反攻。這支小分隊雖遭到了日軍的重兵夾擊,卻毫不畏懼地戰鬥:「敵軍把友軍作為攻擊的目標猛烈地射擊,第三大隊的一位小隊長和幾名士兵幾下子就被他們弄死了。」(《日記》第三十頁,翌年三月追記)「我親眼看見身邊的戰友攻擊敵人而戰死,手裡還握著流滿鮮血的刺刀,也看見倖存者的血從臉上滴滴答答往下流……」(《日記》第一本第三十一頁,翌年三月追記)這一小隊國軍勇士遭到日軍的瘋狂攻擊,最後在戰壕裡與日軍進行白刃戰,國軍壯士全部犧牲。
參戰日軍已是肝膽俱裂
隨著蘊藻浜戰鬥的進行,日軍越來越沒有士氣,甚至出現紀律渙散的情形,有些士兵從前線藉故躲到後方。「我看見死傷的人在不斷增加。又風聞,即使處於這樣嚴峻的時刻,一部分受輕傷的人還是趁著黑暗好歹矇混著渡河回到了後方。」(《日記》第一本第二十九頁,翌年三月追記)「當時在前線的人什麼也不想,都想退回到後方,普遍認為那些因輕傷而退下來的人是非常幸福的,其本人也為得到了救助而變得很高興,可是那些身體健康的戰鬥在前線戰士不知什麼時候會得到死刑的宣判,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日記》第一本第三十八頁,翌年三月追記)伴隨而來的是軍紀渙散,日軍只好採取強制性措施。「本部的軍官嚴控部隊,除負傷的人以外,沒有持有中隊長以上軍官特別證明書的人員絕對不允許過河,不遵從命令者以敵前逃跑罪論,處以槍決。加油啊!我感到日本軍也到了需要督戰隊的程度了。」(同前)日本兵並不是像某些人想像的那樣強大,日軍在很大程度上還是不得不依靠處於優勢的陸海空武器。
在後方的日軍則不願意上前線,因為上前線幾乎等於是送死。「雨越來越猛烈地下著,前線的情況變得越發不利。集合的人少,雖然遺憾卻也沒有辦法。本部人員也知道前線的這種慘狀,集合起來的人少,說肚子疼之類的人多,不管怎麼呼召也得不到回答,在漆黑的夜裡又不能看見人在哪兒,真是無可奈何。」(《日記》第一本第三十六頁,翌年三月追記)不肯上前線著多藉口身體很不適,日軍只好對官兵進行篩查。「今天,在南山宅的第二大隊全體成員進行了身體大檢查,所有身體健康的人都被命令參加渡河戰鬥」。(《日記》第一本第三十七頁,翌年三月追記)由於許多日軍逃避渡河,只好進行「身體大檢查」,並下強制性的渡河命令。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人逃避這個命令,「本部的其他的人員都沒有露面,暫且下落不明」(同前)。
國軍的攻擊也使日軍後勤供應發生極大的困難。「敵人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擊。第三大隊向小宅方向發起了好幾次衝鋒,犧牲人數不斷增加。糧食缺乏,補給跟不上,一切變得雜亂無章,只分吃了一些發下的干麵包,一點不像歌詞裡寫的還能‘再發一支香菸吸上’。」(《日記》第一本第三十七頁,翌年三月追記)日軍處在狼狽不堪的境況下:「生活的供應是一天一次,就那麼一個飯糰子,用沾滿稀泥的手像拚命一樣地抓了來吃,喝的是有人小便在其中的水,居然還喝得順順溜溜的。」(同前)「看到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心中油然而生的只有等死的悲傷。」(《日記》第一本十月九日)此人的心情已經到了淒淒涼涼的地步,感到保命毫無指望,就開始交待其後事。「我這一次參加渡河戰鬥,就不能希望活著回來,在日記本裡就簡單地記了從應徵入伍到現在的一些事情。這也許是我最後的絕筆了,痛感自己短暫的一生,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於是,就把作為紀念的東西送回家裡,把包裹和錢拜託給古川小行李長,大行李就拜託給了糠信君。」(《日記》第一本第三十七頁,翌年三月追記)荻島靜夫《日記》不僅真實地描敘了日軍的戰鬥意志趨於渙散的狀況,而且,因是出於參戰日兵之手的負面記述,具有頗高的可信性。
在國軍的打擊下,不少前線的日軍藉故躲到後方,以逃避死亡的命運,一些後方日兵則千方百計找藉口不上前線。從《日記》所述事實可見,淞滬抗戰期間,國軍的英勇作戰使「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不攻自破,此謊言自然也是日軍自己散佈的。(中共則因循這一謊言)其實,希特勒德國也曾散佈「德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專政機器總是散佈各類其軍隊不可戰勝的神話或謊言。
中共槍殺淞滬抗戰英雄
有一本回憶過去的文集《比我老的老頭》(黃永玉著,作家出版社),其中的一篇零星記述了抗日將領「巴魯表叔」被中共殺害的事情,這位國軍將領曾經參加慘烈的淞滬會戰。蘊藻浜之戰發生在淞滬抗戰的北部戰場,「巴魯表叔」參加的戰鬥在南部戰場。他是沈從文的弟弟,作為一位抗日英雄,卻死在中共的槍口下,時間是一九五零年以後。黃永玉稱沈從文為「文表叔」,因而稱瀋的弟弟為「巴魯表叔」。據黃永玉所記,「巴魯表叔很快就離開鳳凰闖江湖遠遠地走了,好像成為黃埔軍校三期的畢業生」,「跟瀟灑漂亮一樣出名的是他的槍法」。(《比我老的老頭》第六十七頁)這位「巴魯表叔」名叫瀋得魚,那一年參加了淞滬抗戰的杭州灣戰鬥:「一九三七年巴魯表叔當了團長,守衛在浙江嘉善一帶的所謂‘中國的馬其諾防線’。抗戰爆發,沒剩幾個人活著回來,聽人說那是一場很慘烈的戰鬥。」(《比我老的老頭》第六十八頁)嘉善處於戰線之右翼,屬於張發奎所率第八、第十集團軍防區,面對著杭州灣的金山衛,當年日軍第十軍三個半師團突然在金山衛登陸,對淞滬國軍陣地的背後進行攻擊。
後來,「巴魯表叔」因抗日軍功晉升為國軍中將,「抗日戰爭勝利後的一九四六、一九四七年」,「巴魯表叔當時在南京國防部工作,已經是中將了,住在一座土木結構的蓋得很簡陋的樓上」,「我看到了嬸娘和兩三歲的小表妹,他們的生活是清苦的」。(《比我老的老頭》第六十八頁)這位抗日將領不久即自己要求解甲歸田,回到湖南鳳凰故鄉,其後卻被中共槍殺,沒有任何理由:「聽說一九五零年以後,他被集中起來,和其他一些人‘解’到辰豁受訓,不久就在辰豁河灘上被槍斃了。」(《比我老的老頭》第七十頁)看來受難的還有「其他一些人」。黃永玉也記錄了在家鄉聽到的瀋得魚中將被槍殺具體細節:「在河灘上他自己鋪上灰軍毯,說了一句:‘唉!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干......’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打這裡吧!......’」(《比我老的老頭》第七十頁)中共當年借抗戰之機一心擴充勢力,反而騷擾抗日的國軍,而其得勢後殺戮抗日官兵卻又是超常積極的。中共與侵華日軍竟然就像是一丘之貉,其骨子裡就是要摧毀中華民族,兩者都給中華民族帶來了巨大的災難。也難怪毛澤東禁不住要對日本政要連聲稱謝,正是因為當年日本人發動的侵華戰爭,中共才有可能藉機擴充勢力、攫取中國大陸。
二零一二年八月二十三日
来源:黃花崗雜誌第四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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