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01月20日訊】近年來,「宋彬彬」仨字兒成了中共當局對待文革的風向標。2007年9月,文革中第一個打死校長的皇家師大女附中,後來的「北京師範大學附屬實驗中學」,在人民大會堂舉行「90華誕慶典",各級領導和各國駐華使節出席,CCTV新聞主播羅京主持,CCTV全程拍攝,製造光碟出售。宋彬彬很看重自己的符號價值,為了競選「榮譽校友」,提供了不少私家照片,把革命老母和美國博導都拉來助陣。結果她成了這場鬧劇的主角,不但與毛的家室同登「榮譽校友」榜,而且風頭大大蓋住了她們。宋給毛戴紅衛兵袖章的照片,戳在校園裡,制在光碟裡,印在紀念冊裡,傳遞了明白無誤的信息。到了「十•一」,文革特產「樣板戲」和紅色芭蕾紛紛上演。轉過年來,薄熙來在重慶唱紅,儼然文革捲土重來。唱紅高潮的2010年,宋彬彬又遞出信號,與當年女附中的馮敬蘭、劉進、葉維麗、於羚集體回憶當年「紅八月」,不但把導致卞校長慘死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而且把她和女附中革委會變成了搶救卞校長的義士。回憶座談記錄先發在以研究文革著稱的《記憶》網刊「師大女附中文革專輯」上。到了敏感的八月,竟然堂而皇之上了「秉筆直書,以史為鑒」的《炎黃春秋》。
如今宋彬彬又傳遞信號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回母校,念了封「公開道歉信」。道歉信字斟句酌:「請允許我在此表達對卞校長的永久悼念和歉意,為沒有保護好胡志濤、劉致平、梅樹民、汪玉冰等校領導,向他們的家人表示深深的歉意」。她承擔的是「沒有保護好胡志濤、劉致平、梅樹民、汪玉冰」,這四個人都不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的女附中九位員工裡。死者裡面宋彬彬只提到一個卞校長,而且僅僅是悼念,並沒有像對另外四人那樣向家人道歉,公然無視為亡妻昭雪奔走48年的女附中第一苦主王晶垚先生。
公開信的主要內容是辯白:「1966年8月20日《光明日報》署名宋要武,括弧宋彬彬的文章‘我給毛主席戴上紅袖章’不實,真實的歷史是我從來沒有改名叫宋要武,我們學校也從來沒有改名叫‘紅色要武中學’」。事實是,就在毛對宋說「要武嘛」之後一週,紅衛兵暴力組織「西糾」,全稱「首都紅衛兵糾察隊(西城分隊)」宣告成立。在成立宣言上簽字的35個紅衛兵組織裡,有「紅色要武中學(師大女附中)紅衛兵」和「紅色要武中學(師大女附中)毛澤東主義紅衛兵」。在前面提到的五人座談記錄裡,主持人馮敬蘭女士也證實當時看見紅紙黑字「紅色要武中學」貼在校牌上。文革檔案裡有一封1966年9月6日的「在武漢致北京、武漢革命同學的公開信」,署名「北京師大女附中紅衛兵戰士宋要武、華小康、劉靜梓、朱培、潘小紅」。這封信得到當年同去武漢串聯的北京清華附中紅衛兵卜大華的證實。信確實很武,開口就是「有一小撮反革命、混蛋、王八蛋,他們在武漢大學幹盡了壞事」。宋彬彬無視這些有人證物證的事實,堅持說學校和她都不曾改名「要武」,大概指沒有正式登記和報戶口改名。在那個無政府的年代冒出來的數以千萬計的「衛東」、「向東」、「要武」、「愛紅」們在哪裡申報過? 「紅衛兵」這個組織又在哪裡註冊過?
宋彬彬的道歉,真的是發自內心嗎?(看中國配圖)
念到道歉信結尾,宋彬彬擺出姿態:「我要再次說聲,對不起!」原來高潮就是個「Sorry」。王晶垚先生和胡秀正、梁希孔、周學敏、趙炳炎、宗傳訓、王英同、關炳衡、王永海等八位文革死難者的家屬,連個「對不起」都不配。
宋彬彬這次的風向標演砸了。文革浩劫,不是一句時髦的「Sorry」就能結案的。中共當局對文革的反思與德國人清算納粹不可比,與鄧小平審判「四人幫」相比,也是退步。命案永不逾期,是各國通例。三千萬人的命案,只能通過「反人類罪」法庭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