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06月02日訊】25年前的「八九運動」是中國當代史上一次波瀾壯闊、史無前例的民主運動,其不僅得到了在京數百萬人參與,而且得到了全中國體制內外、各行各業億萬人民的廣泛聲援。
但北京長安街上的坦克履帶,輾碎了無數平民百姓、年輕學子的變革意願;也輾碎了中國遏制腐敗、實現民主變革的天賜良機。那一天,那麼多人流血罹難,其中不少是學生,有的還是孩子;這之後,又有那麼多人被捕,那麼多人流亡。從此,中國社會被維穩,政治改革被窒息,「公權力」也全面腐敗。那一天,一個開槍的命令,製造了整個國家的災難,留下了一道民族無法結痂的慘痛記憶,使其成為「我們」和「你們」至今誰都過不去的一道坎!
「我們」是指所有「六四」的參加者、受難者、追隨者,是全中國各行各業的愛國民眾;「你們」是指所有「六四」的鎮壓者、責任者、繼承者,是掌握公權力的當政者。
「我們」過不去這道坎
「我們」過不去這道坎。因為, 「八九運動」是正義的運動,是成就中國百年來民主希望和理想的運動,但是其遭到政府血腥鎮壓,無數的人倒斃街頭。對此,「我們」不能忘記,更不能原諒,必須索還這筆血債,必須追究凶手,必須恢復這場偉大運動的聲譽,必須讓死難者的靈魂安息。倒下的中國必須從這裡站起,中國的未來也只能從這裡開始,這裡是民主新中國的開始,也必將在這裡成就。因此,「我們」永遠站在這裡,在這裡祭奠。
為此,每年這個時候,民間總被記憶裹挾著,去追尋那段沈重的歷史,捕捉那些凝血的足跡。雖然「我們」知道北京街道兩邊樓房上的子彈孔洞早就被抹平,但歷史拒絕遺忘!每年在這個日子來臨時,「我們」都會紀念、控訴、吶喊、獻花。
今年是「六四」25週年,海內外民間更是早早發起了各類紀念活動。比如,「天安門母親」成員在去年便開始走訪全國各地「六四」罹難者家屬,並於今年4月推出《天安門母親紀念六四25週年專輯》(中國人權網發布)。今年春,「天安門母親」發布致「兩會」公開信《你們不提「六四」,你們流失了什麼?流失了道義,流失了良知》,她們說:「儘管在四分之一個世紀裡,我們失去了很多很多。我們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幸福,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和權利。但是,我們保存了道義,保存了良知,保存了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真相、賠償、問責這三項是我們天安門母親群體的一貫訴求,它們將隨著道義、良知一起保持下去,直至最後實現的一天。」5月3日,自由派人士在學者郝建家中舉行「六四」25週年研討會,隨後,與會的五君子徐友漁、郝建、浦志強、胡石根、劉荻被捕。年初以來,民間各種紀念「六四」的活動接連不斷,通過手機、網路傳送的各種有關「六四」的文章、報導、圖片、祭詞更是如潮似水,致使官方防不勝防,刪不勝刪。這些充分顯示了民間始終拒絕遺忘,「六四」已成為中華民族精神的祭壇。
海外作為自由世界,各種紀念「六四」的活動更是風生水起,從「天下圍城」到「重回天安門」,到「六四」25週年網路會議,到「25週年燭光悼念集會」等等。此外,全球首座「六四」永久紀念館已在香港開幕,並向市民開放。對此,「天安門母親」向紀念館的建立者及贊助者表示感謝。而且國際上許多政治家、作家、學者、人權機構、民間團體也紛紛發表文章或舉辦活動紀念「六四」,可謂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你們」也過不去這道坎
「你們」也過不去這道坎。25年來,「六四」始終是當局的心病和噩夢。因為「你們」以機槍、坦克屠殺學生及和平的人民,甚至是無辜的婦女和兒童。「你們」是正義的罪人,歷史的罪人,中華民族的罪人。「你們」的政權已失去「合法性」——不再代表中國人民,也不再被中國民眾所認同。因此,「你們」始終惶恐不安,時刻擔心被民眾所推翻。罪惡使你們不得安寧,「六四」在人民的心中,也在「你們」的心中,「你們」必將跌入自己所挖的墳穴。
「你們」不敢正視「六四」,尤其恐慌人們對之紀念。對這段殘酷的歷史,「你們」所採取的方式,就是「掩」與「壓」。「你們」竭力掩蓋真相——學校不准講,媒體不準提,千方百計讓人們忘記「六四」。記得當年「六四」鎮壓不久,政府發言人就在接受央視採訪時公開表示希望人們「淡忘」這一天。「你們」甚至鼓勵腐敗、「悶聲發大財」,以引導人們去追求財富而忘記歷史。但是,如果有誰膽敢拒絕遺忘,披露「六四」真相,譴責當局的屠戮,紀念死者, 「你們」就亮出另一手:堅決鎮壓。「六四」之後,無數人因為傳播「六四」真相被判處重刑,關進監獄。25年來,這種鎮壓從未停止。但要說清楚:這並不表示「你們」的強大,卻表示「你們」的恐懼。
官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六四」是至今一道橫在官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官與民立場、情緒、行為如此對立,猶如冰炭難容。
「你們」至今依然要將「六四」事件從人類的公共記憶、敘述和思考中徹底抹去,這恰恰證實「你們」內心很虛。一個國家的軍隊向自己的人民開槍,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世界輿論的譴責;就是「你們」自己也清楚,這將承負歷史責任。「六四」之所以成為「我們」和「你們」至今過不去的坎,就是因為至今「你們」不肯懺悔,不肯謝罪,不肯安撫死者的靈魂,以至於中華民族心靈的創傷至今無法癒合。
中華民族要想邁過「六四」這道坎,填平這道鴻溝,當政者就只有向馬英九學習——向「一二八」烈士三鞠躬——勇敢地背起「六四」這道沈重的十字架,向人民懺悔,讓罪惡得到公審!然而,這於當今中國絕無可能。
於是這個國家的傷口就永遠無法結痂,「我們」和「你們」的這道坎就永遠過不去;於是每年都會有更多的人被監控、被旅遊、被逮捕,甚至被流血,乃至「沉默」、「啞聲」最終演化成「爆炸之聲」。難道這就是中華民族的宿命嗎?
(有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