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宣布推出巴黎協定(圖片來源:Getty Image)
【看中國2017年6月3日訊】當地時間6月1日下午,川普(特朗普)在副總統彭斯、環保局局長普魯伊特的陪同下,宣布了退出《巴黎協定》的決定。
他說,《巴黎協定》對美國人來說是最高的不公,為履行莊嚴的義務保護美國及其公民,美國將退出巴黎氣候協定。
在他看來,《巴黎協定》將導致美國經濟損失3萬億美元,並將財富轉移至其他國家,使美國淪為笑柄。
此舉也把人類應對氣候變化歷經40年達成的共識,再一次推翻。
為什麼說是40年?這是因為在1975年8月8日,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華萊士.布勒克在《科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題為《氣候變化:我們是否正處在全球變暖的緊要關頭?》的論文,這是第一次有人使用」全球變暖」這一詞彙。此後,全球變暖逐漸成為科學家和公眾關心的問題。
雖然在1992年就已經有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在1997年又有了《京都議定書》,但是直到2015年達成的《巴黎協議》才是第一份被全部締約國認可的協議,成為人類歷史上重要的里程碑。
在得到參加談判的195個國家批准後,這份具有普適性的協議為人類達到將全球升溫控制在2度以下的目標,制定了明確的路線圖。
但是在川普看來,巴黎協定對最大的污染國並沒有規定明顯的規範措施,但卻阻止美國不污染的煤炭工業的發展。
他說的是誰,顯然是中國。
在如何體現「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上,什麼是共同責任,什麼是有區別,如何表述,中國的立場就非常重要。例如是在每五年一次的盤點機制和透明度問題上,中國的態度就很關鍵。
這是因為,發達國家希望成立單一制度去衡量、報告及確認各國的付出。美國對此非常看重,也希望中國也和美國一樣,受到嚴格監督,但是中國和印度並不歡迎這種條款。
在最終的文本中,協議就規定各國必須通報它們的排放量以及減排努力,但對有需要的發展中國家,允許若干彈性。在這裡,必須通報就是共同的責任,允許彈性就體現了區別。
這就說明,共同但有區別,其實也是有彈性的,多少共同,多少區別,還是有很大空間的。
在過去爭議最為激烈的資金問題上,其實還是照搬了過去達成的協議,即到2020年前每年提供1000億美元氣候資金,增加的內容就是也鼓勵其他國家自願貢獻。
資金數量方面的內容則並未出現在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協議」中,而是在不具法律約束力的「決定」文本中指出,強烈促請發達國家制定切實的路線圖,以實現在2020年前每年向發展中國家提供1000億美元應對氣候變化資金,並到2025年前,在1000億美元基礎上設定新的資金目標。
對於發達國家所提出的,隨著不少發展中國家的發展,在2020年後他們有義務向更不發達的國家提供資金的要求,也只是用「鼓勵其他國家自願貢獻」代替。
這份協議,其實是一份妥協的勝利,仍然有許多問題,留待幾年後進一步細化解決。
但是在川普看來,這份協議遠遠不夠。
如果遵守協議,美國需要做什麼?巴黎協議對所有簽署國的要求就是每隔5年提交一份計畫書,詳述其打算如何應對氣候變化問題。而美國前任歐巴馬政府在計畫書中承諾,將在2025年時將美國的溫室氣體排放量相比2005年的水平削減26-28%。
要完成美國在2025年達到其計畫書中所承諾的26-28%減排目標,不僅需要限制大排量汽車、減少建築和電器能耗這些措施,更需要對煤炭和石油產業傷筋動骨。這顯然會對美國的正常經濟活動造成負面影響。
但是,巴黎協議對於各國所設置的減排目標並無硬性法律約束力,美國環保局長普魯伊特也強力支持美國退出《巴黎協議》,稱如果繼續被捆綁在這一沒有執行力的國際條約上,美國國內就會面臨一場立法危機。
川普要把它推翻,這也兌現了他在競選期間的承諾。回歸保守的執政理念,保護傳統的美國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能夠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
其實,退出《巴黎協定》並不是美國總統第一次在氣候問題上反悔。16年前新上任的小布希就宣布前任民主黨總統克林頓簽署的國際氣候協定《京都議定書》作廢。
不同的是,美國當時只是象徵性地簽署了《京都議定書》,還沒有在法律意義上正式批准。但《巴黎協定》已經被前總統歐巴馬以總統行政令的方式批准。因此,川普要撤銷這樣一個總統行政令,還需要經過漫長的法律程序。
《巴黎協定》最大的缺陷,也是最被川普不滿的原因,就是缺乏約束力,不僅是對發展中國家,對發達國家也一樣,一切憑自覺。這只是一份為了達成而達成的協議,雖然不容易,依然是妥協的勝利。
靠現在這個協議想挽救地球?很難。
人類歷史上所有危機的解決,不是靠協議,不是靠承諾,而是靠技術,是疫苗拯救了瘟疫,是玉米解決了飢荒,是網際網路解決了隔閡。
與其靠它,不如靠Alph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