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期間,街頭批鬥會。(網路圖片)
欣見大紀元推出《九評共產黨》宏篇高論,心有所動,檢視舊日筆記和日記,寫成此文,作為應和。雖系邊角碎料,卻為親歷,辛酸教訓,寓其中焉!
無可諱言,中共席捲大陸的軍事突破後,在建國伊始的幾年間,人民給以支持,知識份子攏入彀中.......但即使從那時起,中共的說與做,對待自己和對待百姓,其內部對高幹和對一般黨員,都是「兩本賬」。其後愈演愈烈。
到現在,中共已成為謊言大黨,在其絕對領導下,神州大地上已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娼妓遍地,民怨沸騰。筆者跟隨它近半個世紀,目睹身受,至少在九個方面,掉入它的謊言陷阱,有眼不識真相,葬送青春,悔之晚矣!前車之覆,後車之鑒。寫出來供年輕人參考,不無裨益。
陷阱之一:「向黨交心」
「反右派」的兩個階段是令人難忘的。第一是號召人們大鳴大放、助黨整風。由於人們相信了毛澤東一再聲稱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戒」的謊言,誠意提出建設性的意見。結果是《人民日報》一篇《這是什麼話》,「言者無罪」成了言者無小罪,而是「瘋狂向黨進攻」的大罪。我們退一萬步說,這「罪」即使可以成立,那麼第二階段就更有意思了。
先揪出若干鳴放中的有「罪」者進行「幫助」,告訴你:好好檢查,交代出心底的所思所想,這就是清除了錯誤東西,自然還是「好同志」。於是被揪者誠惶誠恐,極力從心底搜尋存在的和不存在的「錯誤思想」,以取得寬恕。結果是,領導一翻臉,把人家檢討認罪的東西有意識地推到初期鳴放階段去,同樣做為「瘋狂向黨進攻」的言行看待和處理:黨員開除黨籍,團員開除團籍,軍人開除軍籍,下放改造,20年未能翻身!
在定性「右派份子」時,有一項「本人簽字」程序。筆者親眼見到一人在簽字時提出質問:「這些不是我的言論,是你們讓我檢討時,我主動交代的。」主持簽字程序的領導說:「沒有區別。是你的思想不是?鳴放出來的也好,檢討出來的也好,你有這個意思,就算數,簽吧!」
以上是1957年的事情,到1959年,因彭德懷事件又發動「反右傾」運動。這時有人學了乖,心中有什麼,不說出來;或者避重就輕,談一點雞毛蒜皮,想「矇混過關」。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所在單位的政委自有辦法。他做了一次精彩的動員:「你們見過打籃球嗎?隊員一上場就有爆發力,而爆發力是平時練習中積蓄的。這次‘向黨交心’,只是像平時的清掃衛生,誰認真交心,誰就避免了日後的錯誤東西的大爆發,就不會犯大錯誤。」於是全體人員連夜寫大字報,比賽誰「向黨交心」乾淨徹底。每小時公布一次數字,誰寫得多,立刻受到「能響應黨的號召」的表揚。我望著統計數字,好勝心強,寫得興起,一夜寫了七十八張!三天之後,果然得到大會提名——不是提名表揚,而是提名接受批判!
陷阱之二:「作風要正派」
每個人檔案袋裡都有很多份鑑定材料,在每次寫鑑定的時候,人們都爭取寫上「作風正派」四個字。不熟悉中共用語的人,很難弄清「作風」二字的實際涵義。這裡專指生活作風,而生活作風又專指男女關係,而男女關係的「不嚴肅」,則是大禁區。
記得1949年初軍隊進城後,某連指導員為貫徹「七屆二中全會上毛主席提出的抵制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進攻」的指示,讓戰士開生活檢討會,規定:凡在剛度過的星期日一天中,在街上用眼偷看女人一次的,即為一次「腐化」。結果統計出的具體數字是:全連在那一天共腐化七百三十八人次!逐級上報到團部,團長表揚說:這是用生動的事實表明瞭毛澤東思想的偉大!
軍隊進城,鑼鼓喧天,氣勢如虹,大批長於幻想的知識青年投入中共懷抱。在北平(現在的北京)沙灘紅樓(北大舊址)內設立了三所大學的招生處,包括華北大學、華北軍政大學、華北人民革命大學,千萬青年男女爭先恐後地報考,開始了新的革命生涯,我是其中之一。
就在天真爛漫的小青年們高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的時候,中共首長們打響一場聽不到槍聲的大戰役----「爭奪處女之戰」。
這些十七大八的姑娘們早從入校(入伍)第一天就有人評分了。老幹部早已丟棄農村糟糠,從中物色新歡。姑娘姿色等級高,高級幹部下手,姿色稍遜,也有團級幹部等著。哪個青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不少男女本來是以戀人身份來「共同為革命奮鬥」的,但形勢比人強,團長看中某女,團政委便從旁顯示強大的政治工作威力;政委看中某女,團長設置強大火力協助攻堅!什麼不該棒打鴛鴦兩離分,什麼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中共根本不講這一套。近來大陸上演挺紅火的電視劇《青春燃燒的歲月》裡,對此有所反映,那情節已是經過粉飾了的。
有個北師大畢業的高材生,心有不服,針對嫁給高幹的女同學,說了句:「她的眼睛長在頭頂上,是航空路線」,便被好一通整,一名老幹部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們把青春獻給了革命,難道就讓我們都去找寡婦不成!」
後來揭示的材料更令人大開眼界。男方成了「右派」,女方若有姿色,正好成為中共「正人君子」的獵物;劉少奇結婚六次,其前妻王前對前往調查的紅衛兵說:「不能說他亂,只能說他太不嚴肅。」而毛澤東的醜行,李志綏醫生的回憶錄所述,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另一種情況呢,我所在中隊的一位1948年參軍的文娛委員,在參加舞會時同舞伴到禮堂(臨時舞廳)外散步十分鐘,被隊長在晚點名時狠批一頓,說這是「資產階級思想,流氓作風」,還給了處分——挨批者哪裡知道,那位姑娘已被首長看中;他更哪裡知道,中南海的舞會上,毛澤東不是同女伴場外散步,而是步入專設的「休息室」;他也不會料到,幾十年的與世俱進後,中共高官包養「二奶」,已經是具有中國特色的風景線,高貴身份的象徵,連「核心」也不例外;甚至女警官還要挑選英俊男警當面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