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公顯聖,驅趕瘟神。(圖片來源:Adobe Stock)
一、關公戰瘟神
民國時期,我國各城市鄉鎮,都有幫派組織,清朝時叫同鄉會,民國時改稱為會館,安徽人有徽州會館、湖南人有湖南會館……主要是防護被本地人或異地人欺侮,一旦發生磨擦,會館可以出面交涉。抗戰勝利的第二年(1946年),安徽宣州市孫埠鎮的涇縣會館,來請我舅舅黃鶴,幫他們畫一張大幅的關公畫像,我舅舅是皖南出名的人物畫家,所繪古今人物有立體傳神之妙。當面議訂好了畫面、酬金。五天後繪畫完成,會館負責人看後,稱讚畫得莊重威嚴,並設宴款待。宴席之間,舅舅出於好奇,本地有許多會館都未見信奉關公,惟有涇縣會館能出高價繪關公神像,必有原因。於是詢問,老館長回答:關公曾救了我們全縣的百姓。於是才說出以下故事:
清末洪秀全、楊秀清,在安徽與清兵激戰後不久,皖南各縣瘟疫流行,唯獨涇縣,沒有一個百姓得病,其原因就是關公顯聖,抗擊瘟神所致。
老館長說:我們縣的南門,有一座供奉關公的關聖廟,廟內有一位守廟管香火的人(俗稱齋公),在瘟疫流行前的一個月左右,有一夜關公同時託夢給齋公和住在南門附近的二位鄉中紳士,說:「瘟神將降臨本縣,為避免生靈災難,你要在明天晚上,來我廟裡,擊鼓撞鐘,以助神威,驅趕瘟神,可免劫難」。
第二天早上,二位鄉紳,不約而同地來到關聖廟,通告齋公,才知道三個人得的是同一個夢。當天晚上11時,三人忽聽見天空中隱約傳來戰馬嘶叫聲和兵器擊打聲,三人就立即撞鐘擊鼓,夜空中,戰聲更為激烈,只見廟內所供奉的神像,涔汗如雨下,齋公不斷地用手巾拭抹,命二鄉紳,奮力擊鼓撞鐘更烈,約一個小時左右,金戈鐵馬聲,漸漸消失,夜空歸於寂靜,三人跪謝神恩。被驚醒的周圍百姓,都來圍觀,詢問緣由。
事後不久,鄰縣各地瘟疫大流行,都是十人中只存活二、三人,唯獨涇縣,無人發瘟病。後來,鄉人立碑刻畫關公勝瘟神的經歷畫像,存在廟內。從此家喻戶曉,都堅信關聖的靈威,至今仍香火不絕。
(安徽省宣州市孫埠鎮鮑村老人丁節1997年執筆)
二、太上大道君的宏麗威儀及重要講話
道士王纂,金壇人,居住在馬跡山。常以陰道救物,仁愛之心,遍及蠢笨之類。當時正值西晉末年,中原亂離,飢荒遍地,又暴發了瘟疫,經常有瘴癘流行,殞斃的人很多,鄉里一片凋敝荒涼,死亡的人相枕藉。王纂在靜室,急寫奏章,向太上道君報告民間苦難,接著又連續三個晚上,替百姓訴苦,而哭泣不已。到第三天深夜,有像白天太陽那樣亮的光,照到他家的庭院,接著又有瑞風景雲,在空中繚繞。一會兒,又有異香天樂,下集到庭院中,披著金光閃閃的鎧甲、手執銳利兵器的士兵三千餘人,整齊地排列著,好像有所等候。頃刻之間,珠幢寶幡、霓旆羽節、紅旗錦旗各兩面,相對在前面引路,珠幢寶幡在前面,霓旆羽節在最後面,又有四個青童,執花捧香,兩個侍女,抬著幾案,地上鋪設了錦席,前面立了一個巨大的屏風,左右龍虎將軍、侍從官將,各二十來人,立在屏風兩邊,好像有所防衛的樣子。又有金甲大將軍二十六人,神五十人,都排列在龍虎將軍後面,排列得肅然齊整。又過了一小會兒,笙簧的樂聲驟起,驚駭空中,自北而至,五色奇光,灼灼閃爍,艷麗照人,一個人佩戴寶劍,拿著玉版向前,告訴王纂說:「太上大道君到了。」於是,一個各種珍寶裝飾的大座,自空中而降,太上大道君,兩個侍衛的真人,兩個天帝,在大座上面,太上大道君身周圍有五色蓮花,兩個真人和兩個天帝,在旁邊站立侍奉。
王纂行拜手禮迎謁,跪伏在地上。道君說:「你憐憫生民,形於表章,剖心投血,感動幽冥,地司報告給我,我得親自接見你。」王纂匍匐在地,致謝禮完畢,道君告訴他說:「一陰一陽,可以化育萬物,而五行都為它所用。五行互有勝負,各有盛衰,新陳代謝,推動遷移,中間不會停止休息,因此萬物生生不停,氣氣相續,億劫以來,不曾暫時停止過。得其生者,合於純陽,升到天上而成仙;得其死者,淪於至陰,在地上而為鬼。鬼物之中,也自有優劣強弱和剛柔善惡,與人世無異。玉皇天尊,憂慮鬼神肆行橫暴,危害人民,經常命令五帝三官和檢制培控制他們,律令刑章,沒有不詳明周備的。然而末世之民,浮薄偽詐的人多,淳樸風俗的源流,已經散亂不復存在,那興妖欺詐的事兒,也就萌生了,對君王不忠,對雙親不孝,違背三綱五常之教,自投於死地。由於六天故氣,魔鬼之徒,與歷代以來戰敗而死的將領和軍眾,聚結為黨,也是戕害生民,駕雨乘風,趁著這衰敗的世道,尋找縫隙,生出種種疾病,受中傷的生民極多,有的不能終其天年,遭到疾病而夭折枉死。昔日我在杜陽宮拿出《神咒經》,授給真人唐平,使他把《神咒經》傳播流布開來,以拯救萬物,民間也有《神咒經》。世人見到還有王翦、白起的名字,往往以為虛誕不實。這原本是先前的將領,生為兵統,死為鬼帥,有功的在陰間升為官;殘害百姓的還是屬於魔鬼一類,乘著五行敗氣,化成各種疾病,但是用陽氣使他們害怕,用神咒降服他們,他們自會收斂了。現在,我把《神咒經》和《神化經》兩部經書,再傳授給你,你可以按經書的內容去作,以拯救萬民。」道君即命令侍童,披閱五光十色的藏書,把《神化經》和《三五大齋》的口訣,傳授給王纂,說:你作事要勤勉,陰功可成,真道是有希望得到的。」說罷,千乘萬騎,都一起往西北飛去,升還上清。
王纂按經品齋戒作科,在江南行道,瘟疫被控制住,生靈又得到安康。從晉朝到如今,蒙受他的恩福的,不可勝記。
(出自《神仙感遇傳》,據《太平廣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