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8日,抗議者在明尼阿波利斯市第三警察區附近燒毀汽車。(KEREM YUCEL/AFP via Getty Images)
最近,我所居住的城市剛剛解除了宵禁。但回想在網路看到的裝甲車、示威者、火焰和碎玻璃,對於去市中心,接近那個曾經發生騷亂的地點稍稍有些緊張。僅僅因為一個警察執法過度,導致一名黑人身亡,並且警察也已經被以謀殺和誤殺罪起訴了,為什麼還要燒毀建築物、搶劫商鋪,甚至殺死其他警察和其他無辜的人?仇恨從哪裡來?
這不由使我想起多年前,去一位老同事家中閒坐聊天。他們正在收看一部電影《苦菜花》,對於談話的內容不怎麼上心,目光一直注視著屏幕中那位濃眉大眼的農村年輕女士。我不記得具體的台詞了,只是記得那位女士一臉仇恨,咬牙切齒的在說著什麼,給人一種「仇恨入心要發芽」的感覺。這讓我感覺吃驚,因為小時候也看過這部電影,但卻沒有像這次一樣,如此深切的感受到它所散發的仇恨。
這樣也就可以理解,為什麼49年後的一些中國人,仇恨美國、仇恨日本、仇恨一切共產黨希望他們仇恨的人和事物。而對於發動各種運動,在和平年代殺死了8000萬中國人的共產黨,卻沒有仇恨,並處處為之辯護。
這是因為,在49年後,仇恨被以各種方式,潛移默化的種植在中國人心中。大家在學習、娛樂、家庭生活和社會活動中,不斷的被灌輸以「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而這個「敵人」是共產黨所定義的。
我的這位老同事,也在文革中差點被批鬥,但他並不敢說共產黨的任何不是,而是激動的批評美國如何不好。一旦提到共產黨罪惡的時候,他就為之辯護,或者轉移話題,最後乾脆就拒絕談話了。
宵禁解除後的一個週末,我到附近的一家大商場去找亞馬遜退貨點。當時我抱著一大袋米,比較沈重,步入商場後,一位大個子白人店員馬上問我:「需要幫助嗎?」我問他哪裡是亞馬遜退貨點,他說這個點移動了,但他可以帶我過去。看著那一大袋米,他禮貌的問:「我可以為您效勞嗎?」我欣然答應,並感謝了他。他一直堅持把米放到亞馬遜的指定退貨櫃檯上,並告訴店員我是他們的客戶,然後才離開。我又再次謝謝他,祝他一天愉快。離開商場後,我感覺也很愉快。因為我感受到正常社會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善意、平和、坦誠、自然的,這種正常的關係,會使人感到愉快。大多數的美國人是平和善良的,這個種族的矛盾並沒有那樣激烈。
回到剛剛發生在美國的這場騷亂,回想那些在騷亂中縱火、搶劫、暴力的面孔,以及那個鼓動這些人採用暴力手段的安提法組(Antifa),再看看這個組織的旗幟,同樣是鐮刀和斧頭的組合,也就不難明白,這些人的仇恨是從哪裡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