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色白帶著黃斑的玉兔,呈現低首趴伏狀。(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2023年的干支紀年是癸卯年,因為十二地支時常以相應的動物來對應(亦即世人熟悉的生肖)今年正好輪到毛茸茸的兔子,是兔年。雖說兔子可愛形象令人喜愛,但中國出現的「新冠兔」郵票卻令人不敢恭維。近日,這一則新聞引發民眾熱議。因此,大家一起來兔年說兔吧!不過,為了配合那一則新聞中造型奇特的兔郵票,本文要簡略跟大家說一說,兔子最特別的另類形象。其實,兔子曾經成為跟軍權象徵有關的「兔符」,就是跟武力緊密聯繫的調兵憑證!
中國兔年郵票。(圖片來源:推特)
不過,古人之所以把軍事憑證做成兔子造型,無非是借用了兔子這一瑞獸所具備的吉祥形象,像梁代沈約的《宋書・符瑞下》中,即明載了兔子的好形象:「赤兔,王者德盛則至……白兔,王者敬耆老則見。」《瑞應圖》亦載:「王者恩加耆老則白兔見……赤兔者王者德茂則見。」
不過,由於「兔符」關乎調動士兵,亦可謂讓兔子隱隱約約多了一絲絲與其形象截然不符合的勇武感覺。
宋代青色玉被琢成了一隻呈現蹲踞姿勢的兔子。兔體型狹長且兩側扁平,兔身線條抽象簡潔,兔背上與後腳上刻畫少許紋飾。(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杜虎符,西安南郊山門口出土。(圖片來源:Antolavoasio/維基百科)
古代調兵,原本是運用虎符,直至唐代,為了要迴避唐高祖之祖李虎的名諱,特地把虎符改成了兔符或是魚符,後來又改用龜符,甚至是牛符。
唐人張麓的《耳目記》有載:「漢發兵用銅虎符,及唐初為銀兔符,以兔子為符瑞故也。又以鯉魚為符瑞,為銅魚符以佩之。至偽周,武姓也,玄武,龜也,又以銅為龜符。」
元末陶宗儀編纂的《說郛・卷二》則是引用了唐代張鷟的《朝野僉載》:「漢發兵用銅虎符。及唐初為銀兔符,以兔子為符瑞故也。」
《新唐書・高祖紀》:「辛巳,停竹使符,班銀菟符。」《新唐書・車服志》:「(高祖)頒銀菟符,後改銅魚符。」
眾所周知,兔子、鯉魚、龜均屬於祥瑞一類,這才會有機會來代替勇猛形象的老虎,來做為調兵憑證。不過,以兔符代替虎符之事,只限於唐代,等到唐代滅亡之後,兔符就又恢復成了虎符。宋代時期也都恢復了虎符的使用狀況。
額外一提,南宋也同時使用著金牌。在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金牌,應該當屬召回岳飛的十二道金牌。元朝用虎頭牌,後世遂沿用為銅牌。
除了上述極為特別的以兔子代虎之外,另外還有以兔子代馬的事項。
兔子因為善於奔跑、速度又迅速,因此又成為了馬的代稱。例如歷史上出現的白兔、赤兔、飛兔等,均屬於駿馬的別稱。民間流傳秦始皇擁有七匹名馬,晉代崔豹《古今注・卷中》有載:「秦始皇有七名馬:追風、白兔、躡景、奔電、飛翮、銅爵、最鳧。」其中的那一匹白兔,外型即如其名,也就是指顏色純白的馬。至於赤兔,就是指紅色的良馬了。許多人一聽赤兔二字,就知曉了,畢竟關公的馬匹亦是此名。
另外的飛兔,在《呂氏春秋・離俗》中有載:「飛兔、要衷,古之駿馬也。」高誘註:「飛兔、要衷,皆馬名也。日行萬里,馳若兔之飛,因以為名也。」《文選・陳琳》云:「譬若飛兔、流星,超山越海。李周翰註說:「飛兔、流星,神駿也。」由於奔跑的速度奇快,因此特意將駿馬比喻為飛兔。
看完上述種種,想必大家覺得無邪可愛又無害的兔子,形象更多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