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搞了多年社会新闻的记者来说,新闻维权一直是个挺沉重的话题,尤其是当我在采访中仅仅因为拒绝陪酒无辜招来毒打后,我更加体会到新闻维权背后的艰辛。
自从10月20日晚,我受到朱二哥那伙自诩有钱、有背景的狂徒不公正对待以来,我因颅内出血、外伤性耳聋住进了医院。终日头脑发昏、四肢无力、耳鸣呕吐,正常的生活和所有的采访计划被彻底打乱,家人也放弃了所有生意到病房陪护,肇事者起初却一直逍遥法外,甚至打来恐吓电话威胁我和家人,在报社领导和全社会舆论的帮助下,警方才将此案从一般治安纠纷中区别出来,抽调专案民警开展侦破工作,经过长达一周的时间,全部肇事者才归案接受处理(治安拘留),但“殴记事件”能等同于一个纯粹的治安案件或刑事案件吗?我不仅健康权受到侵害、生命权受到威胁,而且合法的采访权也被侵害。照目前来看,这伙气焰嚣张的肇事者能得到多大惩罚呢?我想顶多是治安拘留15天或者罚点款赔偿一下损失,这对于这些老总级人物来说算得了什么呢?而这件事对我造成的伤害恐怕永远无法弥补,家人已因此命令我出院后再不要干记者这行,他们认为风险太大朱二哥一伙随时有可能报复等等,理由一大堆。记者的采访权保护陷入了苍白无力的境地,这让人更加遗憾。
家人的担忧不无道理,自从我选择了干记者这行以来,风里来雨里去,啥地方危险啥地方就有我和同事的身影。曾经为了揭露不法奸商的丑陋面目,我冒死卧底,打探出华良传销集团、坑人酒楼、造假工厂等的绝对隐私,见报后还配合公安、工商部门依法对其予以查处。为此,我没少接到不法分子恼羞成怒的威胁、跟踪甚至动辄以名誉侵权告上法庭。局外人都以为当记者风光,但真正干上这一行才领会到个中酸甜苦辣。一年365天,每天神经绷得紧紧的,有些采访我们要面对当事人或家属的冷遇、谩骂,甚至殴打、扣押,大多数时候记者都只有忍气吞声。在告记者、打记者之风盛行的情况下,面对我们神圣的新闻采访权和人身自由权不断遭到肆意的践踏,面对记者同行不断地流血流泪,在第二个属于我们记者节来临之际,我不禁要问,谁来保护我们记者的采访权,谁来维护人民的知情权,谁来捍卫正义的监督权?
我始终坚信:记者是社会良知的眼睛,但我们千万要保护好这双眼睛,别让眼睛失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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