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姑娘被逼脱衣 揭开脱衣舞歌舞团内幕

发表:2003-09-25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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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湖南、四川、安徽等地十几岁农村姑娘,被人骗至福建等地,被逼走上跳脱衣舞之路。昨日,两名曾在闽南一安徽脱衣舞歌舞团做过伙计,并深知其中内幕的知情人士来到报社,他们向记者讲述了我省专门从事脱衣舞表演的歌舞团的内幕,十分惊人,下面是他们谈话的整理记录。

  内幕之一:脱衣舞女怎么来?

  脱衣舞歌舞团、脱衣舞女是在近10年间出现的,以前没有。80年代时,一般都是正规的,唱歌的、跳舞的,演杂技的,变魔术的,当时民间娱乐不丰富,所以歌舞团每到一地都很受欢迎。现在,很多脱衣舞歌舞团的大老板都是当时发家的。后来,生意慢慢冷落了,于是出现了三点式表演,然后发展到今天靠脱衣来吸引观众。

  现在的一个歌舞团一般有7到8个女孩子,年纪在16岁到22岁之间,主要来自湖北、湖南、四川、安徽等农村地区。这些人主要通过棚主(小歌舞团老板)的姘头、朋友和亲戚的朋友充当中间人,在上述等地招徕来的。一般来说,许多中间人并不知情。招徕时一般说成是某歌舞团或某厂需要工人,有男有女,男的当伙计,女的就当脱衣舞女。其实,招人时给的待遇并不高,不过月薪500元左右,食宿全包。但对于当地农村来说,许多人在家待业,这笔钱也让很多人动心。

  确定对象后,这些女孩子被带到福建,交给棚主进行培训。刚开始,先是教跳舞,在教的过程中,慢慢用言语打动这些女孩子,教她们开放些,同时也通过老脱衣舞女表演对其进行教育洗脑。刚开始,绝大多数的女孩子知道自己要跳脱衣舞后,往往不干。然后,棚主及其姘头就抓一个反对最激烈的,捆起来用扫帚棒痛打一顿,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我亲眼见过,有个不愿意跳的,被棚主打的浑身是血,带到医院花了1000多元,治好后又必须跳。还有一次,差点出人命,有个女孩从6楼跳下,当时摔到2楼的厨房内。但女孩没什么事,只刮伤了一些皮,最后还是被抓住。

  由于带来的姑娘都是农村出来的,文化程度不高,而且年纪很小,几乎都是首次出远门,身上又没钱,离开了这些地方也不知如何生存,所以给这些棚主一吓,都乖乖的跳脱衣舞。

  内幕之二:脱衣舞团咋管理

  一个棚子由几种人组成,一个棚主,一个棚主的姘头,这个姘头往往是脱衣舞女,对其他脱衣舞女进行监视,有的还负责管帐。有3到4个伙计,主要是从事搬家、看场地、买票、烧菜等工作。还有就是7到8个的脱衣舞女。

  脱衣舞女除了平时演出外,平时就呆在团里打牌、睡觉、看借来的小说杂志。虽然跟着剧团在全省巡回演出,但除了演出外,平时很少外出。外出时,也要由棚主信的过的人带队,起监视作用,棚主也担心她们逃跑。每天,两个脱衣舞女还要轮流煮饭,一人打扫卫生。

  棚主对脱衣舞女的控制主要通过三点实现,一是钱,虽然承诺是月薪500元,但实际上很少会实现的。绝大部分的棚主不会给脱衣舞女发工资,这样一来可以多赚钱,另外不让脱衣舞女有钱离开,一举两得。舞女需要钱时,一般找棚主支,支的多少,就要看跟棚主的关系如何,一次有支20元、30元的,也有支50元、60元的,好的一般一个月可以支到150元到200元。通过控制钱,棚主将脱衣舞女紧紧控制在团里。二是暴力,对于不听话的,想逃跑的,就是棍棒伺候,在歌舞团里,脱衣舞女被打是家常便饭。三是性,为了控制这些小女孩,棚主一般都会霸占几个女孩做小老婆。在封闭的歌舞团内,棚主就是皇帝,想跟谁睡就跟睡睡。也有不从的,他们(棚主及其亲戚朋友)会通过下药、暴力等手段,胁迫其屈服。而在歌舞团内,许多脱衣舞女对性也不是很在意,一般会通过睡觉的方式,讨棚主的喜欢。这样每人感觉都和棚主有特殊关系。另外,在脱衣团内,对伙计与舞女之间的交往也比较在意,棚主就怕两人之间产生感情,伙计将脱衣舞女带走,这种情况发生很多,因为棚主对于伙计比较难控制。

  内幕之三:脱衣舞团咋运作

  一个以泉州南安为据点的歌舞团,下面有17个棚子。这个鼓舞团的老板叫黄老大(外号),原先他和老左(老左)一起办了一个歌舞团,后来慢慢扩大,有了许多棚子,这些棚子的棚主都是黄老大等人带出来的,是他的亲戚朋友,或有些沾亲带故的人,绝大部分是安徽人。

  这些棚子有的有演出证,有的没有,将演出证相互借来借去。由于黄老大对福建省各地演出场所很熟,刚开始各个棚主都在黄老大处开介绍信,然后到当地演出。

  各个棚子和各地的演出场所都有长期的合作关系,各个棚子间相互轮流。在一个演出场所,一个歌舞团一般是的2到3天,最长的可到七八天。这些演出场所一般是当地的剧院、电影院、公园、火车站、废楼、包租的楼房等。这些演出场所的老板一般在当地都有背景。棚子到当地后,只和演出场所的老板接触,由他们提供安全保障。

  在棚子与演出场所之间,对于收益,一般采取四六分成、或三七分成,剧团拿大头。只有厦门一家影院是倒四六。剧团的门票一般是十元,春节的时候可达20元。在春节,是这些棚子的收入旺季,在火车站,有时一天门票收入可达一万元。平时,一天收入在两三千元。一个棚子,一天缴纳50元的文化费,50元的伙食费,有时还有零星的支出,平时的纯收入也在500元左右。

  内幕之四:逃避检查的手段

  由于脱衣舞团是非法的,随时可能面临公安、文化部门的冲击,以及新闻媒体的曝光,为此,脱衣舞歌舞团采取了一些方法来躲避打击。

  现在,每个脱衣舞团到一个地方都不会呆很久,一般二三天,一天演出最多可达5场,一般一场在80分钟,最多可达2小时。通过增加当天演出时间,缩短在当地呆的时间,来减少暴露的机会。在演出时,一般棚子的棚主都在离现场较远的地方,有的呆在演出场所门口的对面,注意观察是否有可疑的人出现。所以,每次冲击脱衣舞场所时,都逮不住棚主。在门口、场内都有棚子的人,对于新客,特别是衣冠楚楚,带手提包的人,或东张西望、不往舞台上看的人,他们会特别警惕。而且,在外面有专门设计,一根电线连到台后,后台装着电灯泡,或是手里抓着“铁将军”报警器,里面灯一亮或警报一响,脱衣舞女们就知道有情况,马上正常演出。

  其实,脱衣舞团并不是在所有地方、所有时候都全脱,在风声紧或场地老板势力不大的地方,他们往往不会全脱,采取一些技术手段,比如在舞台中间拉一个透明纱布,或留一个缝隙,舞女们在里面脱衣,光着身子走来走去,洗澡,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有的是穿着及其宽大的短裤,跳舞时对着观众撑开腿,做出诱惑的动作,重要的部位就露出来。

  在脱衣舞歌舞团内,棚主都经常威胁脱衣舞女,如果被抓住了,我会花一些钱保你们出来,如果讲的话,会叫人打死你。所以,被抓后,许多舞女都不会开口。

  惠安县崇武镇扑空

  22日,本报接到报料,惠安县崇武镇车站一公里外持续数晚都在进行“脱衣舞”表演,当晚记者随即赶往惠安县崇武镇,崇武边防派出所获悉情况后,随即派一名干事同本报记者一起到镇内进行“踩点”调查。

  在镇内,一摩的驾驶员将记者一行送到一拆迁房楼下,他向门口几名大汉说明是带来看表演的,记者同边防干事顺利混进了正在演出节目的右边大厅。

  8时,记者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主持人在幕后用麦克风不断重复着“火热的表演即将始”,近30名中、老年人错落的坐在一个70多平方米大厅里中间。

  8时4分,舞台上的灯光亮了起来,3名穿红色“三点式”的女子从舞台边的小屋走出,在台上呈一字队列扭腰摆手。3名女子退场后,一名穿白色短裙、兰色内衣的女子出场-

  8时12分,记者溜进卫生间向留在边防派出所的同事发出行动暗号,当记者返回时,边防干事称看场的人已识破他的身份,要求记者迅速同他一起离开,记者注意到整个行程中始终有3名男子盯梢。

  10几分钟后,当记者同边防干事从边防派出所搬救兵前往查处时,现场已是人去楼空。接受调查的业主称二楼两个大厅体表演什么他也不清楚,目前崇武边防派出所已对此事展开调查。

  南安洪濑镇抓了一伙

  在南安洪濑镇建洪村委会的旁边,就是白天鹅酒店的中心歌舞池。

  22日晚,记者和便衣民警及司机事先到歌舞厅旁,便衣民警买了一张门票先上楼,记者在外面注意到,当便衣民警上楼时,歌舞厅楼下有一个人立即用手机和二楼看风的人通话。当便衣民警到了二楼往表演现场走去时,随后就有两个穿着黑色上衣的人紧跟上去。当便衣民警进洗手间向在外面等候的公安民警报信时,记者立即注意到那些看场望风的人,突然间一阵骚乱,不停的打电话,不停的向楼上的人挥手示意赶紧撤。

  晚上8时30分,记者尾随南安治安大队的几名民警,冲向该中心歌舞池。刚到楼梯口,一堆中年男人“轰”的从楼梯上冲了下来。瞬间,这批看客已跑得没了影。走进中心歌舞池,几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性身着内衣内裤正坐在床边,现场还有一名四五岁大小的小女孩长衣长裤混在其中,据称是其中一名女郎的妹妹。

  面对民警,七名女郎或站或坐,一句话都不说,其中一名身着红色内衣裤的女郎还站在舞台上。在屋里,警察还搜到一本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各个“演员”每天的表演安排。

  “你们在干什么?”警察在一番搜索后,开始问话。

  “跳舞的。”台上的女郎支支唔唔。

  “跳什么舞?为什么穿的这么少?”

  “集体舞,穿的少到时好换衣服。”

  “你们的老板呢?”

  “他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怎么联系到他。”

  随后,七个女郎连同她们的各种“表演”衣物和那个小女孩统统被带到南安治安大队。

  一名长相秀气自称叫刘小雪的女孩称,她今年18岁,读到小学三年级,是河南固镇县人,父母在家里务劳。不久前,同村一个老乡通过自己的父亲把她介绍到南安洪濑演出,每晚跳两个舞“快乐指南”与“阿拉伯之夜”,一个月挣个400块。这个月初她来到洪濑,身份证已经被老板“刘飞”拿走。与她一起跳舞的“姐姐们”有5名是她的同乡。

  当民警问她是否知道为什么被带到公安局,刘小雪称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跳舞所在地是哪里,她还一直强调自己“只是在换衣服”,而且“没有在台上脱过衣服”。

  一个浓妆的女孩叫刘菲,自称河南人,在“黑玫瑰”大团演出,因为这个小团演出人员不够,她是来帮忙的。

  三名脱衣舞女“胜利大逃亡”

  21日清晨5时30分,天刚蒙蒙亮,在崇武木屋区的一个巷子深处,随着“嘎”的一声轻响,21岁的萧红(化名)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木门,随后,五名男女从屋内鱼贯而出,匆匆奔向1公里外的车站,开始了他们的“自由大逃亡”。

  萧红,安徽人,一年前,她听亲戚介绍,泉州一家歌舞团需要演员,每月工资500元时,从没出过远门的她怦然心动,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她上路了。但未曾想,从此就掉进了一个让她“不堪回首”的陷阱--那个所谓的歌舞团是专门组织跳脱衣舞非法团伙。

  经过4个多月的精心谋划后,萧红等三名脱衣舞女在两名剧团男子的帮助下,踏上了她的“新生之路”,22晚11时,她和两名同伴终于安全回到了安徽的家中。

  昨日下午,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萧红,她向记者叙说了她被骗落入陷阱、以及出逃的全部经历。

  “当时,我已经在家闲着呆了3年,很想外出打工,可是,我是家中老么,父母不肯。直到有一天,一个亲戚到我们家,说他一个从泉州来的朋友提供了一个信息:泉州一个歌舞团要招舞蹈演员,每月工资500元,于是我心动了。由于是亲戚介绍的,我父母也答应了。”萧红说,于是她随着一个40多岁的男子来到了泉州。

  刚开始没有什么不同,有专人教萧红等新来的“演员”学跳舞。但不久,真相逐渐显露,一个棚主(小歌舞团的老板)的姘头在教她们跳舞的同时,不断地向她们灌输“开放的观念”,实际上就是要她们跳脱衣舞。

  “刚开始,有人不愿意脱,于是他们将反抗最强烈的人绑起来,用扫帚棒拼命的打,在暴力威逼下,刚入伙的新人都怕了,顺从了。”萧红说。

  随后,该歌舞团带着萧红等人,足迹几乎遍及福建全省各地,日复一日让她们跳脱衣舞。慢慢的,许多人开始习惯了。但萧红没有屈服,她在寻找机会逃离。在歌舞团里,有她两个同村的姑娘,于是她们就一起密谋出逃。

  “9月14日,我们歌舞团的一个湖南籍的姐妹趁机出逃,还没上车就被抓住了,回来被打得很惨,躺了一个多星期。”萧红说。但她们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钱。

  萧红到歌舞团后,每月500元的工资从没兑现。每个月只能分多次支取一些钱,最多的一个月只拿了150多元。想逃,可是没有路费。辛好在这一歌舞团中,有两个男伙计,其中一人是萧红隔壁村的人。萧红等三人私下就对两名男伙计说想回家,而这两人也正想离开。这样他们开始计划出逃,一边慢慢地从生活费中攒钱,两个男伙计则不断地向棚主催讨工资,最后,五人攒下了800元钱。

  20日晚,他们在崇武演出结束后,就开始和剧团里的人打牌,一直玩到凌晨1时,“当时,我们都已经策划好,第二天一早就逃走,我们想把他们搞疲倦,第二天就无法早起,那我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萧红告诉记者。

  同时,他们还用了个缓兵之计,当晚,他们告诉棚主,第二天一早,5人准备去海边散心,由于有两名男伙计在,棚主没有起疑心。另外,第二天的首场场演出是下午3时,这也为他们出逃赢得了时间。

  当天晚上,他们5人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等天亮。“晚上,我躺在床上,听凌晨5时,他们静悄悄的起床,什么东西也没带,匆匆的赶往汽车站。6时20分,他们从惠安坐车到厦门。12时08分,萧红等三名脱衣舞女登上开往蚌埠的火车,并于当日晚11时左右达到蚌埠。

  最后萧红告诉记者,今后她希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目前,村里、家里还不知道她们三人的经历。“现在,我只想静静的在家呆着。”萧红告诉记者,经过这么多,她最感激那两名带她们出来的伙计,在她们上车时,他们离开了她们,去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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