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hill官网 人民解放军是共产党的「基石」,是争夺天下的「命根子」,但得服从于革命的需要。如果革命不需要了,管你「基石不基石」,「命根子」不「命根子」,就得抛出来。
一九五七年解放军中也发生了「反右斗争」的情况。为了「反右斗争」的需要,数以万计的指战员只能去当「右派分子」,仅原东北空军司、政、后,空二军、三军高炮师、团,空一师,空六师,空十六厂,防空高炮轮训大队,空军三航校,八航校,机务学校,二五野战医院,兴城疗养院,陆军旅大守备二师等单位,被划为右派分子的青年军官,就有一百六十五人(含大连陆军十一人)。他们均是飞行教员、大队长、飞行员、地勤技术干部、航空专业理论教员、主任、气象、雷达、通讯场站工程师、技术员,除此还有不少政工干部,他们均在没有出席williamhill官网 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审判的情况下接到同样一张「判决书」:开除军籍、党籍、团籍,剥夺军衔,定为「右派分子」;降二至五级行政级别,长期劳动改造。定为「极右」的,除「双开」外,每月只有十八元的生活费,称为「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
后来这些人全被押送到锦州市果树农场监督劳动改造,时间长达二十余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的一切权利都被剥夺,只保留「修理地球」的劳动权利。大家带著莫须有的罪名,背负著沉沉冤屈,在那贫瘠的山沟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动改造」,批判斗争。这顶「右派帽子」的紧箍咒,几乎折磨了他们一辈子,而超强的劳动负荷更给很多人留下了终身的病根。由于不堪忍受歧视、凌辱和精神折磨以及与妻子家人离散的痛苦,二十多年来自杀、被砸死、饿死、打死的不计其数。
第一个上吊自杀的叫汪庆凯,是空一师飞行员。他就因在大鸣、大放中说「农民生活苦、糠菜半年粮、定量够不够三百六」便被打成右派。此事发生后当局不安葬遗体,反举办一个名为「忆苦思甜」展览会反击。他们把汪庆凯生前戴过的英纳格手表,和使用过的绸缎被褥以及假日外出自制的呢料便服,还有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说是以前汪庆凯与母亲要饭当乞丐时的破筐、破碗、破罐,藉以说明汪是「忘本变质」的「反党分子」。
直到毛泽东死后的一九七九年,他们中的幸存者才得以「改正」重新安排工作,但无一人回到部队,军籍也只计算到一九五七年。他们不平、愤慨,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和全国五十多万受害者一样,至今未得到任何补偿,连扣发、减发的二十余年的工资也不发还,更不要说什么人权、人格、尊严了。他们也曾几十次几百次地申诉上告,但至今仍得不到解决。历史的不幸并不因为历史的消逝而画下句号,他们中不少子女都未读到书,至今没有一个安定的工作,不知这无形的灾难还要延续多久?!
时至今日,据有关部门透露,全军有近三万人被打成右派分子,其实实际人数远远大于此数。二???年十一月十四日,他们这些幸存的老难友聚会于当年「改造思想」的绥中县前所果树农场,难友许为南作了个统计:一百六十五人中惨死者十人,早逝者二十二人,失去联系者七十四人,能通信联系者仅五十九人。和许为南一起到部队来的四名右派分子,一人在一九六一年中饿死,一人在一九六六年「文革」中被迫自杀,另一人在「改正」后忧郁死去。少校政治处主任萧方在「文革」中被活活打死,轻者汪业祥被冲床断掉五指不让其治疗,至今残废。只有许为南幸存活下来。但是,他在「文革」中又第二次带上右派的帽子,并强令他夫人与他离婚,他们夫妻坚决同甘苦共患难,度过了重重难关,是难得的坚强者。
他们强烈呼吁,希望中共当局重视人权,尊重人权,彻底否定「反右斗争」,向千千万万受害人赔礼道歉,还历史一个公正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