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我读小学的学校的背后,有一座老庙。
但说是“庙”还不如说是一个土堆,事实上它就是一个土堆,只不过上面盖着瓦。
老庙的门是关着的,从门外望里去,会看见蒙着红布的土偶,自然是古人的打扮,好象是位知县。
老庙的前边有一些太阳花——不知道是谁种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我喜欢看那里的太阳花,因为我曾与我的阿姨在家里看过众多的太阳花,这让我有所依恋,而且,在我读小学的那个小镇上,太阳花还不多见。
有一个春天我们几个同学逃课逃到这里,老庙的背后。
天下落着小雨,我们背靠着老庙的土墙,互相讨论着彼此听过的奇闻异事,也吸起烟——几分钱的经济烟。
二娃,我们的“头儿”,做起了烟杆,材料就是旁边的嫩竹。
这种烟杆有竹子的清香,于是大家都嚷了起来:
“二娃,给我一个!”
“我也要一个!”
“你刚才要了一个的嘛!”
“哎哟!你坐过去点哟,你看嘛!你那边那么宽!”
“哎,你莫说拿竹烟杆抽烟还有点味道呢,有种香味。”
二娃老老实实的一一满足了大家。
老庙前一阵云雾袅绕,过了半响儿,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早就晓得你们在这里!”
抬头一看,居然是况“宝宝”,一个清秀的、有酒窝的、小孩子正气吁吁的跑上来。
“郎个嘛,宝宝?又不是去杀猪儿!”
“宝宝”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也是一位好学生。
“况宝宝,吃烟不?”有人招呼他。
“来我给你我的地盘”有人站起来。
“你们不晓得,刚才课改了,改成李老师的课了,李老师喊我来找你们,我猜想你们就在这里。”
大家动摇了,于是有两个要回去上课。
“况宝宝,你如果敢回去说我们这里,你就是叛徒。”
“那俩个不是叛徒?”有人愤愤的说。
老庙的前面还是一片田,春天长满金黄色的油菜,夏日种上玉米,秋天结着红红的番茄——而我却在一次捉蝗虫的机会,在中午偷过几个它仍是青色的番茄。
于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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