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和贺子珍的聚散是中共历史上一段语焉不详的插曲。他们聚于1928年的井冈山,散于1937年的延安。中共官方的说法是贺经过长征的磨难,特别是途中被迫将一个幼儿寄养他人,精神一度有些失常,后来自己要求去苏联治病,离开了延安。但经过长征"磨难"的女同志多矣,将孩子寄养掉的也不在少数,为何独有贺子珍会精神不正常呢?事实真相离中共的官方说法相去甚远。
张戎在其撰写的《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中披露了这样一个故事。1937年一月,史沫特莱来到延安。她的翻译是一个叫吴光苇的女人,就住在史沫特莱隔壁的窑洞。吴一九三七年来到延安,立刻成了明星。她的雅致时装和风度使这个偏远小城大为倾倒,甩来甩去的披肩秀发更牵动著无数男人的心。中共妇女只有臃肿的棉袄可穿,甚至不少人剃了光头以避虱子。和史沫特莱一起工作后起了个英文名字叫莉莉(LILY)。毛泽东看上了美丽的吴莉莉。不久,用贺子珍的话说,毛就跟吴小姐上了床(斯诺夫人海伦称吴小姐为毛贺婚姻中的“第三者”。
其貌不扬的史沫特莱给延安带来交际舞的热潮。据史沫特莱说,毛最初,出於傲气不愿意学跳舞。他没有什么音乐感。 ”(后来跟他跳过舞的女人也说毛跳舞像“在场上走圈子”。)但毛很快就热中跳舞了,这有利於锻链身体,更是猎艳的大好机会。於是每个星期都组织舞会,或在露天,或在从前的教堂裏。延安像发疯一样迷上了跳舞。
像许多长征女红军一样,贺子珍起先拒绝跳舞。斯诺的观察是:身体这样紧贴著,在这些老党员看来简直是不知羞耻。”其实,她们是怕自己在那些城市姑娘面前献丑。不少人心裏悄悄为这一乐趣强烈吸引,子珍後来爱上了跳舞,是个优美的舞伴。
但是对毛搞女人,子珍难以容忍。六月的一个晚间,史沬特莱听到子珍叫骂:“龟儿子,你胆敢跑来跟这个资产阶级臭婆娘睡觉!”史沫特莱跑去隔壁,看见子珍正用手电筒朝毛头上乱打,毛的警卫员在旁边不知所措。毛说他只是来跟吴小姐聊天的,子珍当然不信,转身冲向吴,抓脸扯头发,毛站在一边。子珍接著对史沫特莱喊:“帝国主义臭婆娘!都是你招来的,滚出去!”高头大马的史沫特莱朝她打去,把子珍打倒在地。子珍朝毛叫著:“你算个什么男人?什么丈夫?什么共产党员?你就看著帝国主义婊子打我?”毛叫警卫员把子珍抱起来,子珍把他也绊倒,最後三个警卫员把她硬抬走了,毛一言不发地跟在後边。
不久史沫特莱离去,吴小姐不仅离开延安,而且从整个关於毛的中共著述中消失。毛还跟作家丁玲调情。丁玲虽然长得圆墩墩地像个男孩子,谈不上什么姿色,但她有才气,有性格。毛写了首赞美她的词,有这样两句:“纤笔一支谁与似?三干毛瑟精兵。”她常去看毛,跟他说说笑笑。有一次,毛问她:“丁玲,你看咱们的延安像不像一个偏安的小朝廷?”毛接著要她报名单,由他封文武百宫。丁玲後来回忆道:“弄完了这个,他突然又对我说:“丁玲,现在文武百官有了,既然是个朝廷,那就无论大小,部得有三宫六院呀!来,来,你再报些名字,我来封赐……””
毛的艳事终於使子珍忍无可忍了。他们结婚快十年,十年裏,她容忍了毛对她的漠不关心。使她尤其痛苦的是,毛不但不心疼她,让她在艰难的环境裏不断怀孕生产,反倒开玩笑说她生孩子像母鸡下蛋一样容易。她也气愤毛对孩子早殇或送人部无所谓。他们的第五个孩子,女儿娇娇,一九三六年在保安出生,生在蝎子、耗子乱爬的窑洞裏。不到一年,她又怀孕了,这使她万分苦恼。反覆怀孕生产损害了她的健康,却又没有带来家庭生活的乐趣。毛让她做出这些牺牲,自己却半公开地跟别的女人胡搞。子珍曾有过的离开毛的念头,此时在她心裏再次萌发。
中共在延安安顿下来後,受伤的高级干部有机会去苏联治疗。子珍以取出体内弹片为名,一九三七年十月初前往苏联。她把一岁的女儿娇娇留在延安。到莫斯科时正值严冬。子珍一行马上被警告不要跟从前认识的人来往,莫斯科正在大清洗的浪潮中,一批批williamhill官网
人被捕。就在这样一个充满恐惧的寒冷世界裏,子珍生下一个男孩,她给他取了个俄国名字叫柳瓦。六个月後,孩子得肺炎死了。子珍悲痛欲绝,经常坐在埋葬这个小生命的土丘前的长凳上,久久地流著眼泪,低低地喊著他的名字。
孩子出世时,她写信给毛,说她生了个男孩,长得就像他。毛没有回信。孩子死了,毛也没有反应。一九三九年夏天,他们分离快两年了,一天,子珍跟不会说俄文的同伴一起听每周例行的读报。有篇文章是苏联电影导演卡门(R。manKarmen)写的毛泽东访问记。怱然,子珍听见读报员读到毛和“他的夫人”踏著月光在窑洞外送行。“毛的夫人”,这短短几个字,宛如一声霹雳,使子珍心裏翻江倒海。随後几天,同室人发现她整夜翻来覆去,她本来就有失眠的毛病,现在更是彻夜不寐。不久,她收到毛的一封短信,信裏是几句大道理:“希望你好好学习,政治上進步。”然後一句简单生硬的官话结束了他们十年的婚姻:我们以後就是同志了。
毛已经再婚,不希望子珍回国。这年,当同子珍一块来苏联的朋友回国时,延安特别发电报命令把子珍留在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