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下午6时许,即将乘渔船三星号出海的4名延坪岛渔民聚在小屋喝米酒。屋子一角歪斜的晾衣架一边放着三个其间用于糊口的速食面箱子。
这是他们在遭到北韩炮击12天后的5日出海前进行简单的“出海仪式”。三星号船主朴某说:“其间喝着这米酒聊以慰藉上不了船的痛苦。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替出岛的船员将要上船的朴某对船长徐某开玩笑地说:“要是说我不会干活说三道四我可拉倒不干。”于是徐船长和在旁的越南船员忍不住笑了起来。
▲5日上午8时,延坪岛渔民乘上渔船三星号出海捕捞梭子蟹。这是他们自上月23日遭到炮击后的首次出海作业。在渔船后边看见海军前哨基地。/朝鲜日报记者 摄影
5日上午8时,他们乘坐三星号向距延坪岛西部7.4公里处行驶,那里在延坪岛遭炮击前的上月22日和23 日安装了架子网。架子网是固定在海上的网,用来捕捞潮水冲上来的梭子蟹等海鲜。但是,他们在检查架子网时,表情突然难看起来。原来,捞起3个架子网往船上一倒,一股烂海鲜的臭味扑鼻而来。甲板上的梭子蟹、虾和海鱼等全都烂了。徐船长说:“去年这时候,最少每天能打700百万韩元的海鲜,可现在反倒要花钱处理这些烂海鲜。”朴某说:“有一个架子网不堪海鲜的重量撑破了,幸好另外两个还没坏。”
一无所获的他们中断了捕捞工作,仅时隔两个小时就又回到宿舍,并举行会议商量对策,决定下午2时出港。幸好另一名船员金某前来会合。用当天捕到的墨斗鱼做汤的那位越南船员叹了口气说:“估计出来了一吨垃圾。”徐船长一边准备出港一边说:“据说明天风大,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出海捕捞。”
下午2时许,他们再次出海利用两个半钟头收了其他两个渔网。可是情况和上午没有两样。捞上来的都是烂鱼臭蟹。朴某说:“鱼只要一条烂旁边的其他鱼也就跟着烂。把捞上来的鱼蟹摊在甲板上一看,跟垃圾场没有两样。这渔网至少两三天得抖落一次,可这是放了12天没动啊。”
当天三星号船员捞上来的鱼蟹中,活着的只有11条墨斗鱼和6只梭子蟹。徐船长说:“捕捞梭子蟹现在正是时候,得赶紧收拾好渔网。要是天气不错,打算明天也出海捕捞。”
回到住地的朴某说:“我想,离岛而去的其他船长、船员们也想尽快地把渔网捞上来。现在在延坪岛近海能捕捞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多月了。希望大家都赶紧回来,一起喝着米酒出海捕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