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大师盛宗亮
曾三次获得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奖、著名的美国艺术文学院奖、洛克菲勒基金会奖,和甘迺迪艺术中心奖的美籍华人作曲家、指挥家和钢琴家盛宗亮。他是已故美国古典音乐大师伯恩斯坦的学生和助手。最近他来到香港为科技大学为创校二十周年音乐研讨会“创意间的亲昵”出任创办人暨艺术总监。
对于这项新任务,盛宗亮说:“爱因斯坦早就说过,你要想真正成为一个有成就的科学家的话,你必须具有艺术家的想象力,不是说我们把科技大学的所有的学生都变成艺术家了,是让他们了解艺术家的创造力,……怎么造成把那个作品推出他完善的程度,学生能够理解这个思维方式,这样不管你搞什么专业,那个创意都是很重要的。”能与殿堂级音乐大师一起探讨音乐,是香港学生的福气。
首先是一位音乐家
身为作曲家、演奏家、指挥家、现在又做为一个教授主持院校,盛宗亮认为最重要首先要成为一个音乐家:“演奏家只是职称而已,你是弹钢琴的、你是指挥的、你是作曲的,实际更重要你是完美的音乐家,各方面的修养,音乐的修养。”
古人讲静心调息,讲修为,盛宗亮在寻找创作灵感时也讲究静心:“因为你平时在做什么,你心静不下来的话,你写曲子就静不下来,所以人家分析别人的作品,在作家在写作品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是很悲剧性的还是很高兴的,还是幸福的那段时间,自然而然就会反映到他的创作。”
盛宗亮谈到了他创作曲子的过程:“主要的构思是任何时间都有的,在开车、在坐飞机、在别人开会讲些不重要的事件,脑子一直在构思,等到你构思以后,完了以后,从音乐构思来说就是你听见这个音乐,不停的听,每一遍重复的时候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再听一遍,等于放录音一样,再放一遍,每回放你就把他修改,大脑就慢慢把他修改,把它弄得完美一点,等到正式坐在钢琴把他记下来,那时候你脑子已经基本上成熟了,只是把他记下来而已。”
创作时保持平静心态
他又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创作时候你不能太高兴,如果是特别高兴有什么好消息,你太兴奋你不能写,太悲哀了太痛苦了也不能思想集中,所以要在中间那种状态,但是灵感从那些方面极度的那些方面来的,但是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人的修养,平时你对自己的要求,对于家庭生活,或者是周围在你人生周围的一些人也很重要。像我的太太、我的小孩子,家庭和睦的话,我的作品当中情况也是不一样,如果天天有悲剧性产生的话,你的作品也不一样。”
盛宗亮举例说,他到美国的第一部学业作品《痕》,伤痕的“痕”,附标题叫《免怀》,讲述文化大革命的情况:“那个时候就是刚刚到美国,在美国的生活也不是很好,是学生要奋斗的时候,就想到小时候在文革的情况下长大那种情况,但那种情况比较悲剧性的,那个作品的情况,后来再写的话就不一样了。”
大部份盛宗亮的作品都与政治、历史事件没什么关系,但有几部以政治事件你主题,包括《南京啊南京》,纪念南京大屠杀的死者。这是他在在美国生活了12年后创作的:“我觉得光写你的愤怒、痛苦不一定够的,你要看到人生中的希望,要看到人,因为每一个人的个性里面有美的地方,也有丑恶的地方,你看你怎么压抑,你要控制不好的地方,自己要控制自己,你才能要发扬你好、美的地方,做真、善、美的一部份,那么你才能控制到你自己人生所有的事情,你对人生的整个社会,整个人类文明,也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看,所以在作品上也是这样,你自己要怎么想”
很多音乐家都有自己的信仰,盛宗亮也相信从神这个角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个世界有比人类更伟大的一种力量,这个是有的,但是我并不是相信每一个固定的宗教,我觉得宗教很多的人为,正因为是有这股力量,所以有宗教的可能。”
一家3口乐融融(盛宗亮提供)
平静、自然的爱情
家,给盛宗亮一种稳定的感觉。当妈妈基本上对他放弃了,妹妹都觉得他一辈子打光棍时,他遇上了她: “我就是第一次丝路的时候,我太太那时候西安音乐学院三年级学生,我去讲课,讲课完了她进来以后我就跟她笑了一笑,也没有一见钟情,也就笑了一下,后来就认识了,她因为也是搞差不多的专业,也是弹钢琴作曲的,那么就认识了,后来就鼓励她来美国上学,她自己来了,到了美国几年以后才又见面。”
“她没有故意的,她不是来管我,她的爱情很平静,很自然的,感情像所有的事情一样,有的时候是命运造成的,虽然我等了很多年,很晚才结婚,但我也是觉得我很幸运,……马友友跟我太太说,‘你很了不起’,我太太说,‘我怎么了不起’,我原来是一个降不住的野马,现在我觉得平静很多。”盛宗亮说。
盛宗亮的女儿已经5个月了,“现在我女儿她就是见到谁她都笑笑!”
如果想培养小孩子的音乐天份,他说:“关键实际上培养的时候是在妈妈的肚子怀孕的时候就开始培养,就让小孩子听音乐。……我女儿在生之前,她妈妈也是搞音乐的,听音乐已经成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经常听巴哈的东西,所以等她生出来才几天,只要一放巴哈的音乐她就睡着了,”
至于对孩子的期望,盛宗亮说:“她将来长大想干什么干什么,她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