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鹦嘴。(文/摄影:张易书,地点:台湾)
小小粉红鹦嘴问:家呢?
铲平了!旱溪。
能在一棵树上遇到一群粉红鹦嘴,通常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是今天的我,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旱溪的河床,又在整治了。
大约每三年,河川局都会有怪手爬下旱溪溪床,把溪床的杂草丛林碾压推平,或许有什么我不懂的防汛考量(希望不是只是为了消耗预算......),我一直倾向主张旱溪应该“野”一些,除了防汛的考量外,让旱溪多一些草莽的气息,溪床漫长着芒草、狼尾草、豆科植物,一眼望去的蜿蜒绿意,衬着一弯流水,夏天的台风洪水,漫过溪床,自然冲刷走承受不住的植物,撑得过去的,把溪床的沙子紧紧抱住,爆洪是顶厉害的发型设计师,在雨季爆洪后,旱溪好像被自然理了头新发型,就像人们剪了新发型,头几天怪怪的,一个星期后,旱溪又恢复自然的风貌。
大怪手,则是没有审美观的黄色铁犛钯,把旱溪弄了个大光头,我看现在黄沙滚滚的溪床,大约需要一个月后,才会有足够的绿意了。
就拍照来说,溪鸟现在都集中在那几株、几处河堤怪手铲不到植物,想拍到粉红鹦嘴,容易多了,但接下来的一个月,恐怕除了鹭鸶、夜鹭捕鱼维生的中大型鸟,那些鹪莺、山红头、粉红鹦嘴,大约都很难遇见了。
山红头。(文/摄影:张易书,地点:台湾)
山红头,林间自在啼
大坑步道。
最近的缘份,只剩下山红头与粉红鹦鹉,特别是山红头,无论大坑步道,或者旱溪河堤,都有相遇的机缘。
喜欢听山红头的叫声,那往往不是单一的鸣叫,而是一小群的在不同枝丛间和鸣,山红头是爱热闹的小禽鸟,发现一只的时候,只要镜头不要太躁动,不要急想着靠近一些,就在发现时的原地站立,才一会儿,山红头感受到我的距离、彼此的空间,就有一小群会接续鸣着:“嘟—嘟嘟嘟嘟嘟”了。
步道上的柚子已经收成的差不多,几颗卖相不佳的柚子寂寞的分散驻守在不同枝枒上,更有几颗不知是落果、还是果农淘汰剔除的柚子,颓圮在坡地上,或果蝇萦绕、或爆开果肉向天长叹,无论是哪一种,好像都会引来不同的蝇、虻与不知名的小飞虫,可能是这些飞虫引诱了山红头的流连,而山红头的流连,引来了我的眷恋吧!
比起身形,我想我比山头红不知巨大多少倍;比起食物,我想我的选择性应该众多;比起一年四季的羽饰固定,我想我一年四季的服装变化,应该比他色彩纷呈。
但说到“林间自在啼”,我这种“长恨此身非我有”的三明治年岁,就大败了!
敬“山红头的自在啼”,干杯!总要找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