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0日,巴勒斯坦哈马斯武裝分子在加沙城巴尼苏海拉区举行军事表演(图片来源: Chris McGrath/Getty Images)
【看williamhill官网 2023年10月21日讯】在伊斯兰恐怖组织哈玛斯(Hamas)对以色列进行突击以后,所谓“恐怖攻击”(terrorist attack)已经改头换面或升级改版。“恐攻”不再是身上绑着炸弹冲向目标的自杀式攻击,也不再是暗杀、埋置炸弹或驾车持枪扫射等等,而是演化至一种“非对称的精致战争”,或称“孙子兵法”下的“欺敌”和“诡战”。这里所谓“精致”,不是对战争的艺术化称赞,而是对“战争导致道德自灭”的反讽。这种结合现代科技与部落作战于一体,运用科技(象征武器)激发人类恶性的极致化,我称之为“后恐怖主义”(post terrorism)。
如果人类终将灭亡,那不是肇因于饥饿或瘟疫,而是人类自身的好战。换言之,“后恐怖主义”的寓言是:自然永存,人类自灭!
“哈玛斯罪恶”──“后恐怖主义”的到来
哈玛斯对以色列的突击行动被视为“意外”(accident),即使双方在2011年互打了11天,以色列在自恃国力强大而染上“强国痴呆症”之后,突击行动使以色列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实际上,突击行动一点都不突然,一点也不意外!它是恐怖主义恶意性进化的新阶段。人们以为恐怖主义不过是一场“爆炸”,一种司空见惯的“小灾难”,但却无人知悉恐怖主义已经脱胎换骨,已经进化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意外”,一种“后恐怖主义”时代-比恐怖主义更恐怖-的预告和演练。
依据法国哲学家Paul Virilio在《欺蒙的战略》(Strategy of Deception)一书的观点,“意外”,主要是指运用“超常规速度”(例如电磁、超音速技术)或“超真实隐蔽”(例如潜行工具或“伪情报”[fake information])之下的突发性灾难,前者通常被超强国家所使用,后者则是恐怖组织的新武器。
“意外”已经不是对科技灾难的负面评价或伤心遗憾,而是未来极限战争胜负的关键。“意外”往往造成措手不及,也就是说“意外”作为一种急速而来的灾难或变局,往往或总是在“时间差”之中删除或抹掉(受害方)做出“应变”的思维与行动的可能性;哈玛斯就是利用“滑翔翼”(飞越边界)、“挖土机”(铲除围栏)、“机械摩托车”(挟持人质)等等“极端不对称”的战术,对以色列进行跨越想像的突击,使得以色列难以预先防范或即时反应。如果在“意外”之前(加害方)还进行各种“欺蒙战略”(deceptive strategy),包括故意泄漏特制的假情报(或称精心设计的“伪情报[包]”),藉以迷惑敌人的认知与戒备,那么“意外”就会演变成一种“完美的罪行”,让受害方在惊恐与失措中遭受“不可思议”的重大损失。
哈玛斯的“视觉恐怖主义”战术
我之所以称这次突击为“哈玛斯罪恶”,是指这种突击行动的动机不只是“消灭犹太国家”,也不只是“种族仇恨下的宣泄性屠杀”,更是对人类道德底线的彻底铲除。
武器的力量不只是杀人致死,更是一种“精神的歼灭”。换言之,武器致胜的力量不仅仅来自于爆炸和摧毁,更多的来自一种“象征力量”(symbolic power)。前述所谓哈玛斯使用的“极端不对称”战术。其中之一就是一种“视觉恐怖主义”(visual terrorism)。哈玛斯深知,在武器与军队数量上,乃至在预警和防空能力上,都远远不及以色列。但哈玛斯运用“爆炸声量”(即使是少数几颗)和“影像复制”的手法,让西方媒体反复播放,就可以在视觉上产生“二次爆炸”或记忆中不断闪现的“延伸性爆炸”,来达到恐惧效果的无限大。
武器不仅是一种破坏和摧毁的工具,更是一种“视觉工具”。哈玛斯深知,突击行动必然引起西方媒体潮水氾滥、重复放送的传播,所以,媒体是哈玛斯(或其他恐怖主义组织)善用的“延伸武器”。哈玛斯将俘虏人质的影像拍摄下来并公开发布,通过人质凄厉的惨叫和求饶,以及施虐者(所谓“哈玛斯战士”)在旁的欢呼与狂叫等等,都是一种“视觉战争”的手段。例如一个被绑架的年轻女性哭喊那一句“don’t kill me!”,这种视觉恐怖要比单兵作战和武器攻击更为有效。
哈玛斯的“道德谋杀”战术
哈玛斯的另一种战术叫做“道德谋杀”。无论战争多么恐怖,人们总是怀有“战争人道主义”(例如不杀战俘与平民,不迫害或利用人质等等)的期望,但是哈玛斯把一个战死的以色列女兵的衣服脱去,以“亵渎尸体”和“公开展示”的下流手法进行游街示众,目的就是颠覆战争的道德底线。又例如对以色列平民进行挨家挨户的灭门屠杀,对襁褓中的婴儿进行乱枪扫射或斩首,乃至于放任巴勒斯坦平民遭受以色列的飞弹攻击(人肉盾牌),这就是哈玛斯“最恶人性”的彻底暴露。通过这种道德摧毁与颠覆,掀开人性中不可接纳的残酷景象,这就是,“哈玛斯罪恶”的极致表现!
让我最为惊骇的是,哈玛斯暴徒踩着滑翔翼无声无息地降落在一处沙滩上,对一场“和平派对”中摇胸摆臀的女性进行滥杀!这就是“极端圣战主义”对“资本主义享乐主义”的道德屠杀!
人们以为战争总是远在天边、事不关己,但实际上,只要人类的道德基底被摧毁殆尽,战争就无处不在。在一个不断进化的“后恐怖主义”时代,在一个道德荒原世界里,战争的发生已经没有地理之别,而是人类自毁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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