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中,栖息着眼睛难以看见的神奇之物。(示意图/图片来源:Adobe Stock)
超自然现象、超自然生物的存在,用来解释人类难以理解的超常事物,它们可能是有形之物,也可能是无法看见,又实际存在的无形之物。其中,灵魂的存在,牵涉到其他许多人、事、物,神灵、天使或祖灵,祂、它、他们与人类紧密相连,给予人们守护与帮助,人类对其进行祭祀或是祈祷,不论古今中外,将其作为在险峻世道中的信仰与依靠,是各大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作为人类精神稳定的支柱之一。
有那么一种存在,与前述的截然不同,它既不是人们信仰的神明,也不是逝去先人的灵魂,与人类的关联并非为上、下或是阳世与阴间的关系,更像是两种完全无关的生命。这些生命就如同世界上不计其数的其他动物、植物,与人类一起生活,或是在广阔的自然中扮演自己负责的角色,成为转动世界的微小齿轮。与动植物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既不是已经灭绝的远古生物,也不是至今尚未揭开真面目的神秘生物,是更加偏向无形的存在,抑或是外星人那类难以遇见的不明生物,拥有着众多不同的传说与姿态,也就是存在民俗传说中的超常灵魂——精灵。
寄宿巨石中的精灵女子
世界各地的传统文化中,精灵相当常见,它与神明、先人相比,给人的感觉,比起敬畏,更多的是奇幻与神奇的感觉。冰岛,是北欧五国的一员,虽然国家面积与人口数量都在百名之后,不过人均GDP与人类发展指数的表现名列前茅,经历2008年的金融危机以后,在10年内稳定经济,使其在失业率的表现优于欧洲其他国家,不论是国家状况的发展,还是境内美不胜收的风景,放眼全世界都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存在。
令人意外的是,冰岛这样的先进国家,人民相信精灵存在的比例,甚至超越美国民众相信不明飞行物的比例。冰岛的瓦尔迪马尔·哈夫斯坦(Valdimar Tr. Hafstein)是一名民俗学与民族学教授,他在1999年时取的博士学位,于2013至2017年这段期间担任国际民族学和民俗学会的主席。2000年时,瓦尔迪马尔在杂志中写道,不论是报章杂志,或是电视,或是广播,每一年夏季都会出现关于精灵的全新事迹,它的存在就好比华人社会或是欧美地区流传的鬼怪事迹或是恐怖故事,但事件的主轴并非是可怕的鬼,而是精灵。与那些常以匿名发表,或是虚构的都市传说不同,精灵的传说往往是基于真人真事,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已故的埃伦杜尔‧哈拉尔森(Erlendur Haraldsson)博士,过去是冰岛大学的社会科学系心理学荣誉教授,他发表过诸多关于心理学与精神病学的期刊文章。回顾1974年时,埃伦杜尔曾经进行关于“精神问题”的调查,当中设立了54道题目,那时在受访者的比例中,有将近1/3的人接受精灵的存在,15%的人认为它可能存在,7%的人相信,5%的人曾经见过精灵。这次的调查经过21年以后,一份关于神秘主义的调查中,相信外星人曾经来访地球的人达到43%,相信精灵存在的人达到70%。3年以后,冰岛当地报纸媒体发起民意调查,虽然这份调查主轴与政治有关,但是里面有个问题是询问是否相信精灵,将近九成的人都有回答这道题目,其中过半数的民众相信精灵的存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冰岛大学民俗学系于2006年至2007年间,再次发起调查,他们以埃伦杜尔当年的问题为基准,随着时代的推进,人们观念的改变,将问卷的题目内容与数量进行调整,向民众展开调查。这次的调查搜集了上千名的受访者,有55%的民众曾看见预兆;有40%的民众做过预知梦,以及感觉到死者的存在,相信精灵可能存在的民众超过五成,看过不明飞行物的人则只有2%。若是与美国媒体《赫芬顿邮报》曾发起的调查相比,有25%的民众认为外星人曾来访地球过,有48%的民众对于有UFO观察地球保持开放态度,冰岛人民对于精灵的相信比例,与美国人民对于UFO与外星人的相信比例旗鼓相当,甚至可能更高一些,纵使他们的社会在数十年间经历巨大的改变与变化,不过人民对于精灵的信仰几乎是原封不动,依旧保持着高度的相信。
关于精灵的传说,有一则名为“精灵女子之石”的故事,能够追溯至十九世纪时。当时一间农场名叫斯塔达费尔农场,这间农场往正下方走去,会有一座能够眺望大海的悬崖,那里竖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由于这块巨石所处的悬崖经过经年累月的侵蚀、风化,已经渐渐地开始崩塌,导致巨石有一半几乎是悬空的,不过在没有人为破坏的情况下,应该还能在那里维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可能滚落到大海之中。除了奇特的景观外,这块巨石最特殊的是它背后的传说,相传巨石中寄宿着一名精灵的女子,因此人们互相告诫,不要随意对这块巨石开玩笑,然而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这样的事情,甚至因此故意触犯禁忌。那时有一个农场工人出于好玩,故意将巨石弄入海中,没想到在此事的隔天夜里,农场主人老贝尼迪克特·博加森做了一场诡异的梦境,一名女子出现在梦里,告诉他将会很糟糕,因为他的部下在她的房子里玩得非常开心。这场梦境发生的不久后,一场火灾席卷而来,将斯塔达费尔农场付之一炬,如同精灵女子的预言一样,将他们打入痛苦的深渊中。
前段故事中的精灵女子之石最终落入大海,不过它并不是唯一存在精灵的石头,在冰岛的现实中还有其他这类的岩石存在。大约在2015至2016年时,位于冰岛东北部的锡格吕菲厄泽城镇在夏季时发生土石流,导致有条道路遭到堵塞,当时工程人员展开清理行动,他们却做出一件令人费解的行为。有一块巨石也是精灵女子之石,施工的人员在清理过程中,将大量的泥土倒在这块巨石上。自此以后,各式各样的意外接踵而来,令人相信是岩石中的精灵因此发怒。先后有维修人员受伤,一名电视台人员身陷泥坑,后来河水又将道路淹没,后续的雨势再次引发土石流。有一名推土机驾驶表示,自己才刚上车,就看见土石流朝他袭来,随着冲击水流,爆裂随之四散,水与岩石四处乱飞,吓得工人们紧急撤离,推土机也因此损毁。后来经过镇议会的要求,公路管理局答应会将巨石挖出来并清洗干净,或许这块岩石真是一块寄宿精灵的石块,冰岛这样的环境,成为许多奇幻生物的栖身之所。
从天而降的神祗精灵
同属欧洲的立陶宛,位在欧洲东北部,波罗的海三国的一员,在立陶宛流传的神话中,有一种精灵,同样是女性,不过它的来源相当古老,甚至曾经位于神祗之列,被人们称为“劳姆”。劳姆是一个最古老的神明,在末次冰盛期以后的中石器时代出现,最初以雌性马、山羊、狗、熊等生物的姿态现身,后来逐渐以半人半兽的样貌出现,与独眼巨人一样只有一只眼睛。劳姆作为大气女神,在天上住在云中,拥有由钻石打造的王座,祂对于人类受苦的同情心,使其进入人间,与人们分享命运。传说劳姆到人间会待在湖泊、密林等自然环境中,会在新月或满月之夜落下露水,传说在新月的星期五最为强大,那一天也是立陶宛当月下雨最丰沛的日子,有许多水池都是以祂的名字命名。劳姆也会在草地上舞蹈,留下仙女环的圈圈,与这则典故有关,过去关于劳姆的歌曲,女孩们会围着一个女孩跳舞,据说这样具有降雨的力量,是一种神奇的传统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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